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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的男子步出艙門,穿過空橋,走進乾淨明亮的新航站大廈。兩名高大清瘦的男子謹慎的跟隨在他身後,不敢逾越一步。辦好迅速通關手續之後,這名嚴肅冷峻的男子昂首走向機場大門,四周來往的旅客震懾於他渾身冷肅威嚴的氣息,紛紛主動讓出一條通道。大門外,兩位同樣挺拔俊逸的男子上前迎接他,其中一位揚起一邊眉毛,臉上帶著調侃的表情,另一位嘴邊噙著淺淺的笑容,注視朝他們走來的裴澡。
“嘖嘖!瞧你像國王出巡似的,每個人都乖乖讓路給你,你也未免太神氣了吧!”卓徜風噴噴搖頭,上下打量數月不見的好友。
“是你們?”裴淆並不預期會在這裡看見兩位好友,不禁擰起了眉頭。
“是啊!”瞿亞檢點了點頭。
這傢伙的架子真大,見他們來接機,居然連個笑臉都沒有!
“喂!這麼久沒見了,居然擺出這張臭臉給我們看?太過分了吧?”卓徜風握起拳頭,輕捶他一下。“走吧!亞焱的車停在外頭,我們先送你去飯店,晚上再替你接風洗塵。”
裴淆淡漠地頷首,率先舉步往機場外走去。
一行人坐上瞿亞焱的加長型凱迪拉克,正準備返回臺北,忽然一陣吵雜的呼喊聲自人群中傳來,他們透過玻璃窗,看見兩個男人奮力擠開擋在前方的人潮,氣喘喘地衝到他們車旁,大力敲擊他們的車窗。
“等一等……請等一等啊!”
“有什麼事?”瞿亞焱開啟車窗,想看看是誰在他的車外大呼小叫。
“請問……您是丹爾頓服裝公司的總裁,裴淆先生嗎?”蘇大偉喘得像剛離水的金魚,右手忙著撥齊散落在額前的黏膩髮絲。
“你是誰?”瞿亞焱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很討厭他頭上抹得油滋滋的髮油,那讓瞿亞焱覺得非常噁心。
蘇大偉以為他就是裴淆,立即握住他的手,劇烈地上下搖晃。
“裴先生您好!我叫蘇大偉,是蘇氏服裝公司的負責人,欣聞您自美返回,敝人特地帶著本公司的張副理前來接機,我們竭誠歡迎您——”
“停!”瞿亞焱知道要是再不阻止,他不知道還有多少長篇大論要說。 “我不是裴淆,他才是裴淆。”他指指身旁漠然旁觀的人,提出宣告。
“啊,這位才是裴先生?”
蘇大偉略微一愣!立即轉移目標,一面將手伸向裴澡,一面重複先前的歡迎詞。“裴先生您好!我叫蘇大偉,是蘇氏服裝公司的負責人,欣聞您自美歸來,敝——”
“夠了!這些話我已經聽過了,別再噦哩叭唆重複一遍!還有——請把你的手拿開,我的手對油膩的東西過敏。”
裴淆瞪著蘇大偉伸長的手,想到他用這雙摸過油頭的手來碰他,就覺得髒。
“啊……是!”蘇大偉輕咳一聲,掩飾逐漸漲紅的肥胖雙頰。 “裴先生,我就長話短說吧!您遠道前來,我是特地過來為您接機的,我已經安排了精緻的食宿,希望您能接受敝公司的招待。”
“我習慣住固定的飯店和房間,謝謝你的好意。”裴淆的態度仍是淡漠疏離。
“那麼一今晚我想在凱悅飯店設宴替您接風,屆時我會給裴先生一個驚喜,請您務必蒞臨賞光。”
對於他口中的驚喜,裴淆壓根兒不感興趣,卓徜風卻滿含興味地問:“你只請裴淆一個人嗎?”
“啊,不!在座的幾位都在敞人的邀請之列,歡迎大家一同光臨。”
“好,既然您這麼慷慨,那我們就厚顏接受了,今天晚上,我們一定準時赴約。”卓徜風爽快地答應。
裴淆轉頭瞪他,怪他多事應允。
他沒興趣和這滿頭髮油的傢伙打交道,更不想參加那勞什子晚宴!
“噓,去吧!保證有好玩的事。”
卓徜風當然不是貪圖那免費的佳餚,而是好奇蘇大偉口中的“驚喜”是什麼,要是裴淆不去,那就沒戲唱了。
他不理會裴淆幾欲瞪穿他的凌厲目光,徑自搖上車窗。
“走吧!”
他一聲令下,深藍色的凱迪拉克隨即啟動,迅速駛離機場,直到遠得看不見了,蘇大偉和張進祥還在原地鞠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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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母親吃過藥,沉沉地入睡了,夏淨蓮端著熱水壺走出病房,想去裝壺熱水,沒想到才剛踏出病房的門,就看到繼父等在外頭。
“你來做什麼?”
母親入院七天,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