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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鄉*。
田曉勇想起來了,說:“是的,鍾經理,對不對?”鍾漢傑點頭,兩個人寒喧了一會,互相留了手機號碼後才分手。
鍾漢傑回到公路這邊,對李無言說:“做我這個生意,三教九流你都得接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上!“李無言點頭表示理解,鍾曉慧一臉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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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真快,明天又是生日了,過了這個生日自己就真的三十歲了,對於任何人來說,三十歲都是一個坎,何況是單身的王勤。
王勤不知道三十歲的生日該怎麼過,道理上說她應該回家,和爸爸媽媽一起過的生日,感謝他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可是如果三十歲的姑娘還偎著爸爸媽媽過生日的話,那帶給他們的恐怕不是溫馨,更多的是愁緒了!
況且她在很早以前就許下了一個心願,現在時間到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完成這個心願,或者說如何完成這個心願。
看著大大的、甚至有點奢侈的家,王勤有點傷感!
多少年來,氣過了,恨過了,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王勤仍然不明白自己和李無言之間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以至於成了現在這個局面,唯一的解釋那就是緣分。可是如果兩個人真沒有緣分,那為什麼這多年來兩個人都是始終不能忘懷?
頭一回見到他時,自己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女孩,儘管張尚帶著欣賞的神情一再說起他,但她根本沒有往心上去,覺得那是和她無關的事。但當一個瘦高的男孩帶著一臉乾淨的笑容看她時,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靈為什麼突然會緊張,——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感覺到那種緊張給自己心靈帶來的那種快要窒息的*了。
那一回,他穿著一件藍色的T恤衫,一條洗得發白牛仔褲,揹著一個同樣有點發白的過時的黃色書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自己就跟他說了“謝謝”這一句話。
那一天他真厲害,兩所學校有十多個新生,只有張尚和吳浩然分別給他介紹一遍,可是當他敬新生酒時,居然一個都沒叫錯。他帶著乾淨的笑容看著她,向她敬酒,臉有點紅,他說:“王勤學妹,歡迎加入我們的行列,你隨意!”她看了他一眼,心裡莫名地緊張,趕緊轉開眼神,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手都有點抖,以致於酒都灑了,她低著頭說:“謝謝!”也許自己太緊張了,她竟然把那一杯酒都喝乾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那麼好的酒量!喝了以後,她很害怕地看了四周,幸好並沒有人注意她,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他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向下一位同學敬酒。
敬完新同學的酒,要走了,他抱歉地對大家說:“下午還有兩個家教,只好對不起大家了!下次我一定整個完整的時間和大家玩個痛快!”張尚還開玩笑地說:“快滾快滾!你走了我正好做會兒紅花!”
他走了以後,吳浩然才嘆氣說:“他也是沒辦法,家裡就一個叔叔,還總病歪歪的,不說寄生活費過來,還得他寄錢回家補貼家用!”張尚也是一臉的沉重,說:“他原來眼界高得很,清華才是他的目標!可是從他上高二起,他叔叔就病得重了,他一邊給人家修家電賺錢養家,一邊讀書,最後只混著個保送上師大!”王勤知道,省師大也是重點,沒有相當的成績根本就不可能被保送。她當時還傻傻地問:“他父母呢?”張尚說“死了,聽他說一歲多一點時就死了!他叔叔在縣城開了個半死不活的家電修理部,全指望它生活!”當時桌上的氣氛很沉重,還是吳浩然說:“別幫他難過,這小子能著呢,帶三個家教,一個月都快上千了!養家餬口根本就沒問題,今天的份子錢還是他第一個交呢。”王勤又是同情,又是佩服。
以後的日子裡王勤就想方設法地讓張尚以各種名義搞老鄉聚會,她知道,只要張尚搞的聚會,李無言一定會來,她不敢跟他說話,可是喜歡看到他時或者他看到自己時的那種心跳的感覺。在這些聚會里,王勤知道了這個李無言的歌唱得好,還能拉一手極好的風琴,更重要的是,在這混日子的大學生活裡,他的成績還很不錯!張尚取笑他,說他是準備考研、考博,是未來的研究生、博士生,他總是狠狠地擊張尚一拳,說:“你們不學無術無所謂,我不所無術將來是要誤人子弟的,張尚,你只叫以後你兒子別碰上我,碰上我非給帶成一小流氓不可!”張尚一副緊張樣:“李小寒,李老師,您老行行好,要帶也給帶成一大流氓,別人說起來,也會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眾人就大笑。張尚總是叫他李小寒,他也總是一臉的不高興,可是誰都看得出他並不是真的不高興。王勤自己心裡也很喜歡叫他“小寒”,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