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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習冰,同時也是羅南光的妻子。育有三子一女的母親,也就是羅紅的母親。

“咦?今天沒上課?”

由於羅夫人近日常有偏頭痛的情況,在羅父的堅持下,只得留在家中遙控公司事務,一些機要的檔案則由趙令庸攜來商討。

望著前來開門的羅紅,趙令庸淺笑問著。

怎麼人人見了她都是打先問出這一句?今天已經有三個人問過她了。遠從法國回來的大哥、服兵役中放假回來的二哥,以及忙著替母親食補的父親。

回答了三次,不想再回答了,只讓開路,讓他得以進門。而趙令庸瞭解的笑了。

“董事長仍不願去醫院檢查嗎?她這次的頭痛太不尋常,應該去檢查一下比較”她不去。“母親生平最厭惡的事就是看醫生、上醫院。聽說四次的生產經驗實在讓她吃足了苦頭,尤其是她,早產不說,且差點死在醫生的誤判之下。五歲以前,她都是在吃藥打針的情況下度過,並且讓父母輪流抱著睡,以確定她仍是有呼吸,活著的。

案母的懷抱是她五歲以前的床。只是天性的冷淡讓她不再尋求擁抱,忘了那種安心且寧馨的感動,只因為,長大了。

生疏了對父母懷抱的觸感,最新的體驗來自於前日那個日文講師。說不上什麼特別的感受,畢竟在驚魂未定的情境下,沒有其他細緻的感受力來體會其它。

“有心事嗎?”不急著進書房與羅夫人研商公事,杵在門口,凝望著羅紅,這個安靜的小妹妹向來是他關注的中心,因此他能比她的家人更加透析她幾分。

“沒。”她微微搖頭,想到了前些日子八卦雜誌上影射著趙令庸的大名,輕易的被冠上花花公子的大名,謠言總是來得這般輕易,並且比事實更教人深信。

“就算有,你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去談個小戀愛吧,讓海誓山盟傾口而出,訓練一下自己的口才與表達能力。”

她只是淡笑。

“媽在等你。”

“你要出門?”他點頭,看了下她手上拎的小揹包。

“去省博物館看展覽。”

“怎麼去?”

“搭公車。”

“那好,我會去接你回來。七點見。”他揮手走了進去。

霸道,是男人的本色嗎?強制與關心的分際如何區別?毋庸置疑,自信的男人有霸道的本錢,可以吃得人死死的,便招惹來一大群傾心愛慕者。

也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有兩個俊帥酷冷的兄長,以及保護她不遺餘力的趙令庸——他是那種笑得邪邪的、眼光壞壞的、能力又強的男人,幾乎都是女人心中男友該具備的條件,但她竟是無感無覺,完全看不出他們與尋常見到的男人有何不同——除了他們永遠有女人傾慕。

她的情緒沈潛在不見底的深淵,能撩撥的人未曾出現。世上有耐心的人畢竟不多見。

上了公車又下了公車,省立博物館在不遠處聳立,不知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館旁的公園內人聲鼎沸,熱鬧不已,穿梭來去的人潮因太密集,難免擦來撞去,連連被好幾個人撞得身子不穩,差點跌跤,她只得加快腳步穿過與她逆向的人潮,趕在紅燈閃起之前抵達對面。

迎面而來噸位龐大的中年婦女再次重重撞到了她,腳下幾無立足之地,往後傾去的身軀讓身後一雙手穩穩扶住,還來不及細看,便已讓人以身體護佐,快速到達對面,正好趕在紅燈之前。

她側身看著護住她的男子,很是面熟,正是前些日子拉了她一把,使她免於遭受機車擦撞的人。

範群一身正式的打扮,手上還抱著一大束粉白的玫瑰花,驚喜且靦腆的看著已有一星期沒見過面的佳人:“你……你好。”

“你好。”她淺淡的點頭,看到他的一隻手還放在她肩上,便輕退開一步,讓他收回手。

“你來看錶演嗎?這個慈善義賣會的重頭戲就是等會有一個日本歌唱團體的演出,公園內能站人的地方都塞滿了。”範群指著人潮愈來愈多的公園說著。

她搖頭。

“我來看展覽。”希望這種喧鬧不會干擾到館內的安靜。

“呃……是這樣嗎?”他滿腦子全是她的倩影,沒有多餘的心力去苦思話題來滔滔不絕。沒話可說的窘況下,只能呆視著她,並且任一大束花在左手右手的互動蹂躪下奄奄一息。

“再見。”好沒禮貌,老是直勾勾的看人。她輕聲告別,轉身往往博物館的大門走去。

範群不由自主的跟在她身後,見她秀髮飄揚,淺咖啡色的絲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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