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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疑惑,她不改爽朗笑道:
“不礙事的。大人在哪兒?”
“在當年小姐默文章的那一間主廳……”遲疑了下,青衣在她離去前,說道:“大人說近日必有來客,小姐卻足足晚了半個多月。”
“我有事,就晚來了。”
青衣見她慢慢上了長廊,不似以前動作快又橫衝直撞,不由得暗訝在心裡。
要不是他深知東方非料事如神,他會以為今天來的,是一縷芳魂。
她不徐不緩步進主廳,瞧見熟悉的男子身形正背對著她坐著,支手托腮,狀似慵懶閉目養神。
“皇上走了嗎?把大門關上,今天不見客。”東方非厭煩地命令。
皇上?原來那人是皇上啊。皇上親自來探東方非,可以想見他在朝中的地位不但沒有動搖,反而更加穩若泰山。
她搔搔發,不知道該是為他感到慶幸,還是要為他將來可能會禍害朝廷而感到煩惱。
她先把酒罈擱到桌上,走到他的身後。
聞到酒味的東方非,有些不悅地張開鳳眸。“我還沒到借酒消愁的地步,今天不會有人來了,先把飯菜送上來吧。”話才落下,忽然有抹熟悉的香氣撲鼻,他還來不及詫異,一雙帶點雪涼的小手就已覆住他的眼。
左右手不對稱,左手少了根手指!他心頭驚喜萬分,一掃多日來的低悶,執扇的手不由得緊握。他不動聲色地笑說:
“阮冬故,我等你很久了。”語氣微動。
“哈哈,東方兄,一郎哥說你並未相信我死於最後一役,果然如他所料啊。”
東方非聞言,不急於一時答話,覆在小手下的鳳眸帶抹笑意合上,享受她如往昔般爽朗乾淨的笑聲。
過了一會兒,他優美的唇角輕揚,笑道:
“你在玩什麼把戲?遮住我的眼,是不想讓我看見你嗎?你是變成男兒身了,還是待在燕門關幾年變成三頭六臂了?”
她笑了幾聲,道:“東方兄,你該知道戰爭是無眼的,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兄弟斷胳臂缺腳的,或者破相的都有——”等了一會兒,看他似乎沒有聽出她的暗示,她只得再明言道:“在最後一役後,我被歸進殘兵裡。”
“你雙手還在,那就是缺只腳了?還是被毀容了?”他帶絲興味地問。
“唔,我四肢健在……”
“原來是毀容了,有多嚴重?”他不改趣意地追問。
“不瞞東方兄說,小妹至今不敢照鏡。”她坦白道。
東方非哈哈笑道:“有趣!原來在你心裡也有美醜之分嗎?我以為在阮冬故心裡,只有太平盛世而已,就連你詐死,我也感到不可思議,依你性子,就算守住承諾與我一同辭官,也會回朝處理完該做的事,絕不會無故詐死。”頓了下,語氣不自覺沉了下來。“你在燕門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東方兄,你對我好了解。”她咳了一聲,未覺東方非在聽見她的咳聲時,眉頭攏起。“雖然一郎哥說你會因我毀容而捨棄諾言,不必再來問你,但為遵守諾言,我還是前來問個清楚吧。東方兄,如今你朝裡勢力更甚以往,如果戀棧權力,那我們之間的承諾就此取消吧,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感覺他要說話,她連忙再補充道:“我的臉,實在不堪入目。”
“美之物人人欣賞,這是人之常情,我不諱言我也欣賞美麗的事物,不過,冬故,打一開始,我看中的就不是你的相貌,縱然你貌似無鹽又如何?”忽地用力扯過她的左手,她一個不穩,整個人跌進他身邊的長椅上。
一入鳳眸的是一身雪白的滾邊狐毛披風,黑亮的長髮垂在披風上,無瑕的玉顏如當年所見,只是較為年長美貌,猶如在晉江畔那書生筆下盛開的女子一般。
當年以為那書生美化了心裡崇拜的阮侍郎,如今不得不驚歎那書生的好畫功。
他的視線移向她的耳環,再緩緩下移她披風內微露的羅裙。
“毀容?”
即使她已成為美麗成熟的姑娘,仍不改其性,哈哈大笑,坐在他身邊,道:“東方兄,別怪我啊,這是一郎哥堅持的,方才我說得好心虛呢。不過打我換回女裝時,還真沒照過鏡呢。”
“你義兄以為我一見你毀容,就會放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視線緊緊鎖住她,近乎貪婪地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揚眉,開啟酒罈,不以為意地說:
“一郎哥是為我好吧,他總覺得你太有心計,如果你嫌我貌醜,那你這種人不要也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