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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杜薇時,很擔心她受不了而像那天那樣歇斯底里的發作,現在卻放下了緊繃的心情鬆了口氣。
她還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對杜薇只是冷淡,並沒有任何不得體的舉動,她排斥杜薇是每個小孩子的正常心理,他當然可以理解。那天她的歇斯底里和生病,除了因為在客廳凍了一晚上之外,還有小孩子擔心失去他的寵愛而要引起他關注的心理作祟。
他用餘光看到那孩子不時用眼角掃著陳伯康和柏菁,心下明白她是對這兩個長輩心裡敬畏,便關切地問她吃不吃這個,喝不喝那個,吃魚的時候給挑好了刺放到她碗裡,吃蟹也給她剝好了殼兒遞過去,看得柏菁直皺眉頭給他使眼色,意思讓他顧及一下杜薇,但他一律視而不見。杜薇倒沒什麼不高興的表示,一直輕聲和柏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哄的柏菁挺開心的直給杜薇夾菜。倒是陳伯康不時問一句默默學習怎麼樣了,和藹可親的面孔不乏關愛之情,這一頓飯吃的總體算是和諧的。
晚飯結束後,杜薇要回家陪父母,柏菁要陳豫北送她回去,可是陳豫北喝了不少白酒,只好叫家裡的司機去送,陳豫北送她到院子裡上了車,替她關上車門前,輕輕地說了句:“杜薇,謝謝你。”
只見杜薇一回頭,露出編貝一樣的牙齒溫柔地笑笑:“回去吧,外面冷。”便優雅地坐進車子裡,直背挺胸,然後對司機清晰地吐出了家中的地址。
陳豫北迴到屋子裡,帶著默默上了樓,把她安頓在陳西的房間。
“乖,洗個澡好好睡,明天可以晚點起床。”他拍拍她的後背,又指著房間的衣櫃,“那裡有陳西的衣服,應該有睡衣換。”然後輕輕擁抱了下她。
“叔叔,”在陳豫北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她叫住了他。
陳豫北又回身走到她身邊:“怎麼了?”
“你要和她結婚是嗎?”沉思了一會兒,那孩子終於問了出來。
“默默喜歡她嗎?”他反問。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抬頭看了陳豫北一眼,見他一雙幽深的眸子正期待地看著她。
“叔叔喜歡就好。”她輕輕地這樣說著,眼神盯向別處。
陳豫北胸口一窒,似有鈍痛瀰漫開來。
她慢慢地側身摟住了陳豫北的腰,把臉貼在了他寬闊的胸膛。“叔叔,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隨後,她仰起頭,惦起了腳尖兒,去吻陳豫北的臉,沒想到她的個子實在是太矮,只吻到了他的下巴上。
陳豫北彷彿石化般僵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她去找了陳西的一件睡衣進了浴室。
半晌,才沉下臉,回到家裡自己的臥室。
這間臥室從準備好以後他就從來沒有住過,可是設施還是齊全的,衣櫃裡甚至給他準備了睡衣和兩套換洗的衣服,都是他的尺寸。
他簡單沖洗了下,便上床躺了下來。
被子白天曬過,有股陽光的味道,他卻一時睡不著。
陳豫北從經商以來,接觸到的人物形形。□,並不比他當刑警時看的少,被各種利益驅動著,出賣靈魂和身體的大有人在,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女人更是趨之若鶩,他從來都是潔身自好,一方面他還保留著對去世了的丁佳欣的懷念,另一方面他實在沒有準備好再全心全意去愛一個女人。只是從那次默默初潮之後,才驀然發現自己已經三十多了,小女孩兒慢慢長大了,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似乎應該有個家,有個女人了。
杜薇是杜氏企業掌門人杜瑞鋒的獨生女,她舅舅是南方某省的副省長,他們是在一次晚宴上認識的。杜瑞鋒對這個年輕人很欣賞,和自己的內弟交換過意見後,也覺得這個年輕人且不說家世背景深厚,相貌堂堂,就自身的才華和手段便是了得,短短几年北佳就發展如此規模,日後執業界之牛耳定是指日可待。杜瑞鋒因而存了心思,凡公事上能和北佳扯上關係的事便都交給杜薇去打理。杜薇哪裡不明白父親的心思,加之她本人對陳豫北印像極好,慢慢的兩個就發展到如此局面。
而杜薇能進入陳豫北的視線中,卻並非因為她的身世和自身的條件,實在是因為她對他沒有太明顯的企圖。
起先只是公事上來往,後來慢慢兩個人相熟起來便成了朋友,而異性的接觸,總是有幾分吸引和好奇,所以,陳豫北便自然的接受了她,偶而倆個人會約著去吃個飯,有時候陳豫北有不得不帶女伴的應酬,便會約了杜薇。
當然這些默默都是不知道的,這主要是杜薇並不粘著陳豫北,而且倆個人也並沒有到那種親密的程度。
那次陳豫北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