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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聽到陳豫北在發脾氣。
“報紙都已經登出來了,你們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我要你們這兩個部門是白吃飯的嗎!”
一個主管解釋了幾句,大約是說這份報紙的總部在京城,不像是本地媒體那麼相熟,所以訊息漏掉了。
陳豫北的聲音更加陰鷙:“這就是理由了嗎?請問北佳在京城的業務有多少?我們每年的投入是多少個億?分配給你們的相關費用又是多少?你不清楚嗎?”陳豫北的口氣從未有過的嚴厲,一連串的質問聽得讓人心顫。
默默停頓了一下,便敲敲門走了進去。
陳豫北一臉鐵青地站在辦公室的中央,西裝被甩到椅子上,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個,領帶不知道扯到哪兒去了,滿眼的戾氣。
茶磯上,有一疊今天剛出版的《星星娛樂報》,大約是誰一早上在報攤上發現了,給全包了下來。
兩個被訓主管垂頭喪氣,臉色慘白。
他的暴怒,讓她想起三年前她出事後的那個早上。
她輕輕吐了口氣,然後給那倆個人使了個眼色,慢慢走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回座位上坐下,又去親自給他換了杯新茶。
“叔叔,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怕,隨便他們寫,你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她柔聲說,輕輕地靠在他的身後的地方,伸手輕輕地為他揉著肩胛。
陳豫北的臉色從默默進來已經變了幾變,此時已經十分柔和了。他抬頭對兩個主管說:“先暫時保持沉默不予任何回應,其他的工作你們盡力去做吧。”
兩個主管忙擦著汗答應著出去了,陳豫北把默默抱在腿上坐下。
“寶寶,對不起。”他把頭埋入她的頸間,心裡有著深切的歉意。
他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前段時間小劉彙報說,有人偷偷對著默默拍照,他已經處理了。但是沒想到那個小記者居然搞了這麼一出,而且看文章的內容和週末晚上杜薇的表現,顯然他們已經沆瀣一氣了。
看來,他對杜薇還是留了餘地了。
好在,他的默默表現優秀,否則他非北上去把那小記者給砍了不可。
其實默默並不像外表心裡那麼不在乎,她知道這篇文章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如果完全是瞎編的,她可能會不在意,也不屑於澄清,但問題是,這篇文章說的還真有一部分是事實,雖然有很大的誇張和扭曲事實,但是那曾經的傷疤還是如被撕開一樣痛徹心扉。
可是,她不能軟弱,她那天才信誓旦旦地表示這種事情要自己處理,事情馬上就來了,她不能退縮半步,更不能成為陳豫北的負擔。她是陳豫北的女人,就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她要讓陳豫北知道,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任人欺負的病娃娃,也不是纏在陳豫北這棵大樹上的菟絲花。
但是,她內心確是很恐慌,很害怕。
看今天的情勢,學校怕是一半會兒回不去了,家裡也不得安寧。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撥出,然後用手撫著陳豫北的臉,輕輕地吻著他的眼睛:“叔叔,默默不怕,默默長大了,他們傷不到我,你別擔心。”
陳豫北抬頭看著這張還帶有稚氣得臉,靈動的眸子映出了他的影子,不覺從內心裡湧出一陣感動,捧著她的小臉兒就吻了下去。
他的小女孩兒終於長大了,知道為他分憂了。在這種強勢的輿論壓力面前,她竟然表現的比他還要鎮定。
呵呵,她是他的寶。
“寶寶放心,我會處理好的。”由於這家報紙總部在京城,報紙是全國發行,所以處理起來還真有點麻煩,而且,網路上怕是已經開鍋了,他需要時間。
“這段時間暫時先不用上學,我們回公寓去住。”
默默沒有答應,停了半晌,她摟著陳豫北的脖子,靠在她的肩上,低聲對他說:“叔叔,我想去那曲。”
陳豫北一愣,迅速把她推開一點距離:“為什麼?”
“我想去看看爸爸,再看看那個地方。”
陳豫北摟緊她,輕拍她的背:“你身體不太好,去那裡受不了,會有危險的,我儘快送你回洛杉磯。”
“不。”她搖頭,“爸爸犧牲十年了,我一直沒回去看她,這次我是真的想回去看他了。”
陳豫北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好。我陪你去。”
“不用,如果你不放心,讓秦叔陪我就好,這裡有好些事都要你親自處理。”
大約陳豫北也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離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