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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豫北笑笑,無奈地給默默打了電話。
默默晚上來到銘都五樓的包房的時候,陳豫北已經在了,她是由老秦從李教授的畫室接了直接送來的。
仍是T恤布褲,長髮在腦後紮了個髻,大大的挎包背在肩上顯得隨意而鬆散,一雙大眼睛眯眯笑著,看到陳豫北便直接過去拉住他的衣襟,微紅著臉低聲說了句什麼,和那天在家裡見到鍾凱時的驚恐不安完全不一樣。
鍾凱看到默默進來,忙站了起來,給邊上一位穿很正式套裝的女子介紹說:“這就是豫北的太太陳默菡;弟妹,這是我們支隊的祝紅波,技術大隊的副大隊長。”
默默被這聲“弟妹”叫的更有些不好意思,小臉兒紅了紅,微低著頭,咬著嘴唇看向陳豫北。
陳豫北笑笑,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笑著對鍾凱說:“得了,你別逗她了,小孩子臉皮兒薄,叫她默默就行了。”
“陳總,您可真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啊,人家可是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幫你擋住了那些流言蜚語,你竟然還敢說人家是小孩子。”祝紅波笑著調侃陳豫北,潑辣女性的本色一句話就露出馬腳。
“祝姐。”默默讓她這麼一說更不好意思了,小臉紅的和喝了二兩老白乾兒似的。
“弟妹,不管你在豫北的眼裡是什麼樣的,可你在我鍾凱的眼裡能抵得上我一個技術大隊,來,大哥敬你一杯。”鍾凱說罷,舉了舉手中的杯子,一仰脖子,一杯白酒喝了下去,看得默默心驚肉跳。
在陳豫北的示意下,默默端起面前的半杯紅酒抿了一小口。
祝紅波輕輕拍了鍾凱一下,笑他說:“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著了啊。”眼睛卻一直在打量著這個被譽為天才少女畫家的小姑娘,比起在鏡頭前的犀利完全不同,此時看起來就是個單純而乾淨的大學女生,嬌柔而青澀。
鍾凱瞟了陳豫北一眼,認真地對祝紅波說:“跟著我豫北兄弟,我弟妹什麼世面沒見識過?大驚小怪的,我這是表達我的敬意,這你都不懂。該你了。”
祝紅波笑笑,便也端起酒杯,對默默舉了起來:“按年齡我叫你妹妹,跟豫北哥那兒論我叫你小嫂子,這杯酒我代表我們技術大隊的人敬你。”說罷,酒已經到進嘴了。
默默很是驚奇,看著祝紅波這樣一個潑辣女性,果然喝酒也是很爽快的。心想怎麼這些人連喝酒都讓人這樣開眼。
陳豫北看著那倆個師兄妹表演,心裡有了點數,知道他們確實有事兒,便攔著說:“行了啊,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吃菜。我今天可不敢喝大酒,家裡這小警察監督的厲害。”一句話說的默默又紅了臉,偷偷掐他腰一把。
鍾凱也跟著笑,隨即不好意思地說:“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們還真是有件事兒要求弟妹呢。”又給祝紅波使了個眼色,祝紅波便趁機講了起來。
近兩個月來,A市的北古區接連發生了十多起搶劫□殺人案,受害人達十餘名,死亡五人,重傷七人,只有一名受害人成功逃脫。
北古區是A市的工業區,地域廣,工廠企業多,夜班工人多。這個案子從發案起到如今,破了將近兩個月,警力不斷增加,案件卻連發不斷。於是一個殺人惡魔晝伏夜出,專殺單身女子的傳說弄得整個北古區人心慌慌的,單身女人過了八點就不敢外出了。而這個犯罪分子神出鬼沒的,越來越猖狂,公安局的人調動了大批警力,或蹲點守候或是圍追堵截,都沒有抓到兇手,每次都讓他成功逃脫。最後從省裡請來了兩位專家協助破案,也是毫無進展。根本找不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
於是鍾凱想到了默默。
“這個案犯雖然有偽裝,但是基本面目是清晰的,有幾位受害人看到了他的正臉,所以,我們想請默默見見幾位受害人,能否給案犯畫張像。”祝紅波終於說明了要求。
刑警支隊也請過省裡一位專家畫像,但畫出來之後,幾位受害人看了都說不像。實在沒辦法,鍾凱這才想到了默默。
“鍾凱。”陳豫北皺眉。
上次事件是個偶然巧合,這次鍾凱一本正經的來請默默,而且是這麼轟動的案件,一個小姑娘承擔的責任太大了。陳豫北覺得鍾凱有點兒戲。而且,這種案件往往很複雜,從私心裡講他不希望默默摻和進去,特別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讓陳豫北擔心了。
雖然她在上次事件中慢慢自己調整過來,變得勇敢堅強,但是疾病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鍾凱破案心切他完全理解,但是默默的情況他心裡最清楚,他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