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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之感,尤其那雙藍眸中隱閃的冰冷,更救人驚心。
一旁的梁善福卻只是愣愣地睜眼發呆,就在方才的一瞬間,她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嬌軟的童音——
小師父,我已經成為蚤女了,等我長大之後,是不是就可以當你的新娘?
那是誰的聲音呢?心裡隱隱浮現出答案,只是她仍不敢相信……
月兒這麼喜歡當聖女呀?
另一道溫柔的女聲閃過她腦際,那聲音讓人感覺好熟悉、好溫暖。
因為只有當上聖女,月兒長大以後才能成為小師父的新娘呀!
嬌軟的童音似是非常開心。
那是她嗎?難道銀霜說得一點也沒錯?
心裡震驚異常,她強穩住心神,努力回想,試著在腦子裡搜尋、挖掘出更多記憶的片段,可還沒再想起什麼,腦際卻突地銀光一閃,跟著胸口竄過一陣尖銳的刺痛,下一刻無邊無際的黑暗倏地向她湧來……
“她為什麼會突然暈過去?是受傷了?還是身有舊疾?”
朦朧中,男子平直的聲音微帶急促地穿越迷霧而來。
“我把過她的脈,脈象很正常,沒有受傷的跡象,也無隱疾。”
另一道溫柔的聲音滲進她模糊的知覺裡。是誰呢?她好像聽過這樣的聲音……在好久好久以前……輕輕柔柔的,當她生病發燒的時候,總是不斷地安撫她、哄她吃藥……
“我瞧一點也不正常!她一直在冒冷汗,眉頭還糾得那麼緊,好像非常難受!”寒江很少有表情的臉難得地顯露出憂心。
荊無極無語,墨藍的眼瞳更加黝黯了些,清俊的臉看似與往常的從容無異,卻隱隱透著一絲僵硬與緊繃。
“月牙兒……”他輕柔地低喚了聲。長指撫上她緊攏的眉間,柔柔撫順著,一手持著毛巾替她拭去額際的汗滴,動作極輕極柔,怕又增加她的不適。
那熟悉的叫喚與撫觸,讓半昏迷中的梁善福心頭一暖,唇角不覺微微上彎,輕喃了聲:“小師父……”
“我在這兒……”他溫柔地回應道,喜見她眉間的縐褶梳開了好些。記憶中她從不蹙眉,總是開開心心的,就算練武受了傷也沒皺過一下眉頭。
“小師父……”她的手驀地扯住他的,牢牢握在掌心裡,彷彿這樣才能安心,囈語道:“你別走……”
荊無極不禁輕笑了聲,安撫道:“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兒陪你。”她雖是失去記憶,但一部分的她,卻仍有著從前的小孩子心性。
“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完全忘了以前的事?”在一旁看著的寒江忽然開口問道。“那一刀不至於產生這樣的後遺症,這一點我怎麼也想不通!”
荊無極唇邊的笑意微微一凝,雙眸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他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片刻後,才淡淡地道:
“這一點我也不明白……也許是後來又遭遇了什麼外傷吧。”
輕描淡寫地帶過,然而他心裡早已隱隱有了答案。
“不過她忘了也好。”寒江若有所思地道。“如果她想起來是她最信任最喜愛的人捅了她一刀,心裡肯定難過得要死……”
長指溫柔的撫觸驀然停住,荊無極眼色一黯!寒江無心的話正是他心裡猜測的原因,除此之外,找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釋。
“你到現在還在氣我那麼做,是吧?”輕挑眉,他恢復一貫悠淡的神情。
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寒江臉一凜,低聲道:“對不起!”
“無須跟我道歉,我並不後悔那麼做;就算事情再重來一次,我的選擇依然不變。”語氣溫溫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寒江忍不住皺眉:“其實,你並沒有你外相表現得那麼無情,否則那一刀你大可——”
床上的人兒忽然有了動靜,他趕緊吞回到口的話,關心地瞧著。
梁善福慢慢張開雙眼,有些恍惚地看著坐在她身邊的人。
一身儒雅的白衫,細長的藍眸……是荊無極……怎麼他的眼神有點奇怪,好像在擔心什麼?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荊無極微笑道,溫柔似水的藍瞳凝望著她。
梁善福怔了一怔,這一幕情景彷彿曾經發生過,他溫柔的笑顏就像此刻般輕易地便攫住她全部心神,讓她的視線無法移開。
意識到自己直盯著他瞧,她趕緊收回視線,正想開口回話,卻教手心裡異樣的暖意給分散了注意力,不解地垂眼望去,驚見自己的手正牢牢握住他的——
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