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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忌妒起自己的胞弟。
梁悟峰沒留意到大哥的異樣,只是專注地攢起一雙濃眉。
“大哥,你的意思是爹很不開心是嗎?”仔細回想一下,老傢伙今天是有點不對勁,該不會他老人家已經對他失望透了,所以連罵也懶得罵了?真要是這樣,那、那可怎麼辦是好?
梁悟峰的神情突然變得緊張,瞠大眼眸直盯住自己的大哥,待得梁玉衡輕點頭,一對濃眉倏地垮了下來。
“老傢伙不開心又不罵我……慘了……”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焦躁地來回踱步,思索半晌後,驀地轉身往外頭去。
“你要上哪兒去?”梁玉衡喚住他。
梁悟峰腳步不曾稍停,頭也不回地道:“我上海叔的金玉堂看看有什麼新鮮的古玩意兒給爹當壽禮,好讓他開心開心。”
“沒用的!”梁玉衡在他即將跨出大廳前再度開口。“爹最想要的壽禮在你身上。”
這話成功地止住梁悟峰前進的腳步。他一頭霧水地轉過身來:“老傢伙最想要的壽禮在我身上?這話怎麼說啊?”
梁玉衡清俊的眼瞳浮上一抹黯然,神情複雜地凝視著他,幽幽地道:“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有關於你的終身大事!”
“福兒,你可記得幾歲時來到威遠鏢局?”
梁振發撫著長鬚笑看著為自己斟茶的義女。
櫻唇輕抿淡笑:“當然記得。福兒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十歲那一年蒙義父不棄,收為義女。”
“那……這之前呢?你還記得十歲以前的事嗎?”
梁善福怔了一瞬。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仔細回想,腦子卻是一片空白,彷彿十歲以前的她不曾存在過。
“我……我不記得了……”黛眉不覺微蹙。“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十歲以前的事。”不該是這樣啊……照理說十歲的她應該已有了記憶才是。
梁振發嘆了一口氣。“唉!都經過這麼多年了,原本你記不記得並不重要,但……”為難地頓了下,才又道:“我給你看樣東西,也許能幫你想起從前的事。”
他站起身走至書櫃前,自暗格中取出一隻木盒,回到几案旁坐下,將木盒置於梁善福面前:“開啟看看。”
梁善福不明所以,看義父一臉慎重的模樣,她心裡不禁也起了些忐忑。但仍依言開啟木盒。
“這是……”
木盒中躺著一把銀光湛湛、看似價值不菲的匕首,青玉石為柄,柄上鑲嵌著以紅寶石綴成的弦月形飾徽……腦子驀然閃過一道銀光,心口沒來。由地一抽!
她迷惑地甩甩頭,卻不自覺地伸手輕撫匕首冰冷的刀身。
“怎麼?福兒,你可想起了什麼?”梁振發關切地望著她。
“我……我不知道……總覺得這把匕首很熟悉;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梁善福喃喃低語。
“這也難怪。”梁振發會意地點頭。“看採你對十歲那一年發生的事還存有一丁點記憶,只不過因為某種因素,才將一切都忘記了。”
黛眉困惑地輕顰。
“我不懂……”她所有的記憶似乎確實是從十歲那一年才開始,這之間有什麼她不應該忘了的事嗎?
“你應該知道自己左邊胸口上有一道刀疤吧?”梁振發徐徐地道。
梁善福微一怔愣,而後緩緩點頭。
“你十歲那一年,胸口上就插著這把刀,那時義父以為你已經斷氣了。”
“我當時受了傷?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梁振發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感慨道:“關於這一點,義父曾經想過,也許你是受傷過重導致失憶,又或許是……當時發生了某件事,對你衝擊過大,所以你不願記起,選擇遺忘。”
真是這樣嗎?梁善福試著回想,對弓個才十歲的孩子來說,什麼樣的衝擊會讓她寧願遺忘所有?
“福兒,義父現在把整件事的經過源源本本地說給你聽,也許你會想起什麼也說不定。”梁振發接著道。
梁善福徽帶迷茫地點頭,一邊不由自主地執起匕首,像是捧著寶貝般細細摸索著柄上的刻飾。
梁振發起身踱步,一手輕攏長鬚,娓娓道來:
“八年前義父至關外出一趟遠鏢,差使辦妥的那一天晚上,大夥兒在沙漠裡紮營休息,準備天一亮便起程回鏢局。就在那天晚上,我在帳營外發現了你……”他抬頭看向她手上的匕首。“那時候你心口上便插著那把匕首,只剩下一口氣,原以為你活不了,待仔細一看,已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