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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同駱蒼止說的那樣,這一路的路途真的很漫長,時而陸路,時而水路,乘坐的交通工具也越來越落後,到後來,兩個人跟著八九個人上了輛髒兮兮的白色麵包車。
開了四十多分鐘,忽然一個急剎車,大中午響晴薄日的,車廂裡的人都昏昏欲睡,這麼驟然一停,個個向前撲去,險些撞斷鼻樑骨,立即有幾個面相不善的男人,彎著腰站起來,操著一口喬初夏根本聽不懂的本地土話,罵罵咧咧地衝著司機喊著。
“崗哨,有檢查!”
司機一指車外,眾人面色全都跟著一凜,循著方向望過去,果然前方不遠,設定了一個臨時的崗哨,停著幾輛軍用吉普車,兩派士兵站著,正有一個穿軍裝的人示意車裡人拿好自己東西,趕緊依次下車。
“快點兒下車,配合檢查,之後就放你們過去!”
當兵的高聲喊道,一車人只得帶上隨身物品,推搡著下車。
喬初夏站起來,駱蒼止一手提著她的小箱子,身上還背了個黑色的包,兩個人跟著前面的人慢慢騰騰地下車。
“快點快點!東西都帶好!證件拿出來!不要磨蹭!”
一個邊防警察揮著手,催著車裡的人。
十來個人排成彎彎曲曲的一隊,既要看身份證,又要對隨身物品進行安檢,包裹箱子都要開啟來看,很費時間,半天也檢查不完一個人。
“你沒跟我說這麼嚴格。”
喬初夏有些緊張,湊近駱蒼止,看著前面那嚴苛的檢查,隱隱擔憂,眼神不住地往駱蒼止身上的黑色包上停留。
那裡面是什麼,她不知道,從首都機場飛來的時候,她還沒見過這個包,它是在這邊落腳的第一晚橫空出現的,此後駱蒼止再不離身,連去洗手間都揹著,睡覺時更是壓在枕頭底下。她從來沒機會接觸到,更不知道里面都有什麼。
“你沒聽見嗎,臨時的,估計是這邊的公安局又收到線人的訊息了。沒用的,這邊的公安臨檢,都是做樣子吃閒飯的,成不了氣候,只能逮到些小魚小蝦交交差。”
駱蒼止哼了一聲,從兜裡掏出口香糖,分了喬初夏一塊,自己撕開包裝,扔在嘴裡,百無聊賴地咀嚼起來。
他不時抬起頭看看那刺眼的太陽,表情很輕鬆,而且這麼熱的天,他絲毫沒有大汗淋漓的狼狽,渾身依舊清爽,早上洗過澡,還隱隱透著薄荷香氣的沐浴露味道,她情不自禁靠近他一些。
他自信的樣子,叫喬初夏放心不少,她踮起腳看向前面,手搭在額頭上,擋著那刺眼的光。
前面忽然一陣騷動,喬初夏好奇又驚慌,哆嗦著拉了拉駱蒼止的手,壓低聲道:“怎麼了?”
原來,前面有一個帶孩子的中年婦女,手裡都是進城買的一些東西,一個邊防警察檢查完了,剛要放他們母子過去,忽然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喊了一聲“站住”!
女人倒是沒怎麼,倒是那孩子“哇”的一聲哭起來,手裡攥著的一包餅乾掉在地上。
見那餅乾摔在了地上,女人一把鬆開孩子的手,撲過去就要撿那餅乾,眾人頓時明白過來,兩個警察上去,飛快地制伏那女人。
果然,餅乾裡有蹊蹺,一檢查,裡面居然藏了近五十克的高純度冰毒!
喬初夏看了幾眼,一下子回想起來,這對母子是原先和他們一起坐中巴的,果然就是駱蒼止曾經跟自己耳語過的,那種看上去過於冷靜僵硬的人中的一個,母親一臉戒備,小孩子也與年齡不符的一路不哭不鬧。
她有些佩服地看向駱蒼止,心裡暗道,不愧是天生的販毒頭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駱蒼止跟沒事兒人似的,還湊上去跟著大家一起看熱鬧,他一身運動裝,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還特意戴了眼鏡,擋住自己那一雙藍汪汪的眼睛。
這邊自來就是軍火毒品的中轉站,老百姓對於此類事情屢見不鮮,倒也不害怕,一個個嘖嘖低語,為了趕緊結束檢查,倒也極為配合。
很快,到了喬初夏和駱蒼止,有人上來拿著那種測試儀,將兩個人全身掃了一遍,見駱蒼止手裡還拎著個箱子,非要開啟來看。
“都是些衣服而已。”
喬初夏懇求著,箱子裡有她的貼身內衣,還帶了幾片衛生巾備用,這周圍都是大老爺們兒,她哪裡好意思。
“不行,開了!”
箱子開啟,戴著手套的警察在裡面翻了翻,又敲了敲箱子周圍一圈,防止有隔層,細細地檢查了好久,才允許喬初夏拿到一邊兒去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