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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的關注。
葉媛媛精神得很,穿了一身黑衣服,與過去他看到的全然不同。葉媛媛來看他說明了什麼?說明她心裡有他。他想。
這讓鄧一群感到很高興。
一高興,他也就把眼前的那些煩惱統統暫時忘掉了。
一個半月後,鄧一群決定出院回到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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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一群后來感覺在這新舊年交替裡,運氣特別地糟糕。他感覺自己過去所做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情緒特別地沮喪,感覺自己跌到了人生歷程裡可能出現的最低點。雖然是一名副處級的幹部,但他覺得自己的命運還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他要努力往上爬。只有拼命地往上奮鬥,才有可能更好地改變自己。
轉眼就快要到年底了。
鄧一群算計自己也該快要結束了。一年,說長也長,說快也快。不管怎樣,他完成了這一年的任務,可以說是比較出色。為鄉里解決了一百多萬的扶貧資金,興辦了兩個企業,聯絡了十多個專案,而且在抗洪鬥爭中,表現出色。回去以後,廳裡對他應該有個說法。
龔長庚的問題已經結案了,被判處無期徒刑,這一輩子恐怕沒有出來的希望了,就是能夠出來,這一生也完了。想一想曾是那麼高高在上的領導幹部,一下成了階下囚,的確很沒意思。他被判刑,這是整個機械廳的人都沒有想到的。審查的結果,一共收受人民幣78萬,美金12萬,另有107萬鉅額財產不能說明其合法來源。由此可見,上面反腐敗的決心是非常大的。
鄧一群沒有受到牽扯。後來想想,自己這樣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像龔長庚這樣的幹部,平時的問題多了,像他同他這樣的小事,根本就不算一回事。機關裡的一些處級幹部,誰沒有不同程度地給龔長庚送過禮?不管如何,沒有牽扯到他,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的身體恢復得是比較快的。既然龔的事情與自己無涉,那麼他回去以後,理應得到提拔,他想。
在他住進縣院的一個半月後,鄧一群回到了鄉里。他的身體看上去好多了,臉上有了紅色,精神氣也足了。自我感覺已經恢復了健康。那個姓楊的婦女照料他很好。胸透時,胸膜的炎症已經沒有了,結核的那點陰影也消除了。飲食什麼的都已經正常。鄧一群很高興自己恢復得這麼快。縣院的醫生希望他留在那裡繼續住一陣子,但他自己卻執意要回到鄉里去。醫院把他悶壞了,他不想再住下去。醫院裡讓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休息環境,但另一方面他感到自己就像呆在一個牢籠裡。雖然他也透過電視、報紙、電話同外面保持聯絡,但他還是感覺訊息閉塞。扶貧結束的日子不遠了,他挺過了最艱苦的時候,他不想在醫院裡再泡下去。
鄧一群算計著:回到鄉里後也不會再有什麼艱苦的工作去做了。抗洪都已經頂過去了,其他還算得了什麼?
苗得康和工作組的其他人以及縣裡、鄉里的領導,都勸他在醫院裡再養一陣,但鄧一群說什麼也不幹了。他說,我是工作組的組員,省委派我下來扶貧,我怎麼能這樣子呢。本身生病,就給組織添了不少麻煩,內心真是過意不去啊!苗得康去問院長,院長理解鄧一群這種心情,說,身體的確恢復得很快,到底是年輕,底子好,就是這樣也是可以的,不過如果回去的話,最好還是養一養,再服點藥,鞏固一下。
鄧一群就這樣回到了鄉里。
苗得康對鄧一群的表現很滿意。
回到鄉里的鄧一群並沒有立即工作,苗得康不做安排,鄉里有事也不好意思讓他去做。鄧一群整天在宿舍裡,只是打聽一些工作上的情況。每天,他還要服一些藥。那些藥都是縣院開的處方,鄉衛生院給他配。每次到鄉衛生院,他都能看到葉媛媛。看到了,彼此一笑,算是招呼。他感覺她看到他的眼神每每一亮,然後羞澀地一笑。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鄧一群的友誼,鄉里人看問題有時候很怪,他們會認為她有意去巴結。她不想人家這樣看她。
但鄧一群沒有這樣理解,他想:他們都有意裝成不很熟悉的樣子,這是很有意味的。她可能愛上他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在最後的關頭出什麼問題。他要保證平安回到城裡,回到機關。
他內心裡要求自己保持克制。
他是喜歡她的,雖然他們只有時間很短的接觸,但他發現她是個非常可愛的女子,遠比肖如玉要可愛得多。她是他見過的屬於那種非常可愛的女人裡的其中之一,如果他不是處在這樣非常關鍵的節骨眼上,他一定會和她談點情愛,即使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