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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那是不可能的。他們這樣只能算是婚外情。她是個第三者。雖然事實上是他主動。他需要她,更多的是出於對她身體的迷戀,感情上的一種填補。
看得出來,她也很想他,幾乎隔一個晚上就要來一次。來的時候,真是提心吊膽。她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鄧一群也警告過她,不要讓人看見。一切就像一個特務一樣,非常小心地進行。
等她的那段時間是最難熬的。
鄧一群常常躺在床上一邊看書,一邊等她。事實上什麼書他也讀不進去。她總是要到很晚才能來,至少是九點左右。九點前後他就熄了燈,躺在黑暗裡。他要做成休息了的假象。她到來後在他窗子上輕輕敲兩下,他就會迅速跳起來去開門。開門的時候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老張上了年紀,但耳朵卻尖得很。
他們做得很隱蔽。
張衝有一次來敲過門。他們在房間裡大氣也不敢出。他們就像兩條光滑的魚躺在被子裡。屋裡是漆黑的。鄧一群咬著她的耳朵說:“不要做聲。他會以為我出去了。”張衝敲了幾下,沒聽到反應,果然就走了。第二天,張衝問他幹什麼去了,鄧一群笑一笑,說自己出去了。
鄧一群喜歡她的身子。他喜歡把她脫得一絲不掛,摟著,撫摸著她的腰肢,她的臀部,她的大腿,那種光滑的曲線簡直無可比擬。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肉體的香味。她的面板非常光滑,而且非常地白淨,簡直就像是溫嫩的玉脂。她的乳房結實而綿軟,就像兩隻成熟後的蘋果墜在胸前。他喜歡把手放在她的身上,那裡是個非常溫暖的所在。
她是個很性感的姑娘。
鄧一群在心裡很感激葉媛媛給了他處女之身,這讓他心裡很滿足。一方面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一方面又得到了從肖如玉那裡不能得到的平衡。他不知道如何回報她。他想:自己是可以幫助她的,如果她想調到縣城裡去。她應該是想調到縣城裡去的,有誰願意呆在一個小小的鄉衛生院呢。有一次,在做完愛之後,他問她:“你打算永遠呆在這個地方嗎?”她像是想了想,說:“不知道。”鄧一群說:“你想調到縣裡去嗎?我可以幫你。”在心裡,他以為這樣做,就可以算得上是一種補償。更主要的,事實上這樣做,是為了讓自己在心靈上得到一種寬慰。但葉媛媛笑一笑,說:“不要麻煩了。像我這樣一個小護士,到縣醫院又能做什麼?”鄧一群說:“到那裡做護士總比在鄉里強。”她不再吱聲。
事實上她對自己並沒有什麼要求,特別是境遇上的。自到了溝墩鄉以後,除了感覺寂寞之外,她並沒有感覺其他方面有什麼不好。鄉衛生院的院長對她很好,同事對她也好。在他們眼裡,她是個單純的姑娘,需要有人保護。
“我們以後怎麼辦?”他試探性地問。年底,他是一定要回去的,回到省城裡去的。機械廳再也沒有任何理由發配他了。而他不能把她帶回城,她也不能跟他去。但他心裡想著她,他今後還能得到她嗎?
她不知道。
她的眼淚往下流。好久,說:“我不想放你走。”
鄧一群說:“那怎麼可能呢。”
“我捨不得呢。”
鄧一群嘆口氣,說:“生活總是這樣折磨人。我很感激你。”
她說:“你真的愛我嗎?”
鄧一群說:“當然。你這個小傻瓜,我一輩子愛你。只是我這個樣子,你知道不可能的。在機關裡,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她說:“我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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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情愛裡簡直就跟飛過去一樣。他們已經感覺到日子過得太快了。在那幾個月裡,他們已經記不清偷了多少次的情,基本上沒有什麼人知道。他們的偷情一直處於一種非常隱蔽的狀態。
那段日子,葉媛媛到他宿舍來的時候,手裡總是在做一件毛衣活。開始的時候鄧一群並沒有想到她是為誰織的,也許是她的哥哥,或是別的什麼人。她織得很慢,他發現她並不諳此道。她是一邊對照著書,一邊織。鄧一群笑她。她也笑,說:“我可從來也沒有織過,你不要笑話人家嘛。”鄧一群仍然在心裡發笑。這年頭已經沒有什麼人再花工夫織什麼毛衣了,城裡的女人總是買現成的。商場裡的各式毛衣都是機械編織的,非常漂亮。葛素芹過去為他織過一件。婚後他曾經要求肖如玉給他織一件,但她卻徑直去商場給他買了一件。織毛衣是很花工夫的,一定要有耐心,更主要的是愛心。一個女人只有深愛一個男人才會那樣去做。葉媛媛給誰編織的呢?毛衣進展的速度很慢,只要她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