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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一挎,陪著笑臉說:“老鄉,對不起!我們是來抓逃犯的。這兩天牧場來過陌生人嗎?”
“陌生人?沒見過。” 郭明達搖搖頭。
“如果看見了,麻煩你立即告訴我們,好了,沒事了,請回吧!”
“唉!”情況危機,容不得半點猶豫,郭明達心裡貓抓狗撓似的,疲憊的青馬在他的驅使下,又努力蹬踏起四蹄,嘩啦啦地淌過滿是鵝卵石的小溪,馱著心急如焚的主人,眨眼間消失在黑魆魆的夜色中。
回到家中,郭明達沒敢把外邊的情形告訴阿斯哈爾,以免他一時衝動,又幹出什麼傻事來。其實,壓根也用得著郭明達說什麼,外頭聲嘶力竭的狗叫聲,早就把一切都告訴了阿斯哈爾。
到郭明達家躲幾天的想法,原本也是無奈之舉,不曾想,事態急轉直下,不容自己睡個囫圇覺,追兵已兵臨城下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掉腦袋倒是小事,絕不能再讓郭明達跟著自己背黑鍋了。拿定主意,阿斯哈爾從郭明達帶回來的褡褳中,掏出那把亞森送給他的那把六輪手槍,悄悄溜出了倉房,他翻過籬笆,貼著攔牲畜的土牆,輕手輕腳地往前摸,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土牆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看那陣勢,人數還不少。阿斯哈爾一縮腦袋,蹲在了齊腰深的草窠子裡。
馬蹄聲到了跟前,有人在低聲嘀咕:“都兩天了,別說是人了,連根毛也沒逮著。從早晨到現在,連一口飯也不讓吃,求的,這是把人當牲口使喚呢!”
另一個說:“我他媽才虧呢,馬上就要回家娶媳婦了,偏偏遇上這麼個苦差事,還不知道要在這山溝溝裡轉悠多少天呢!”
“哎!我說,你和物件那個了沒有?”
“哪個?”
“裝什麼大頭蒜,就那個唄。”
“嗨!那是啥大事嘛,第二回見面,咱就把好事情麻利利地辦了。”
“嘻嘻!吹牛去吧,吹牛皮又不上稅。”
“你們兩個瞎咧咧啥呢,都給我夾緊,眼睛都給我睜大一些,放跑了逃犯,有你們的好看。”
一聽那甕聲甕氣地聲音,阿斯哈爾的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肉頭韓家倉。 真是冤家路窄呀,他下意識地摸摸腰間的手槍。
馬蹄聲漸行漸遠,阿斯哈爾趴在牆豁口上,往外再一探頭,就見到處是晃來晃去的火把和手電筒。儘管眼前的七溝八梁,閉上眼睛他也走不錯,可要想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實在不甘心在自家門口被生擒活捉。無奈之下,他只好按原路返回了倉房。
誰也不會想到,促使阿斯哈爾第二次不辭而別的竟是年幼無知的敖登。
葉森別克有幾年沒來過夏牧場了,這裡曾經留下過多少童年的美好記憶。他做夢是從來記不住的,可說起來也怪了,但凡夢裡出現霍牧,即便是一頭牛,他連花色都能說得一清二楚。故鄉的山水雖說依舊美麗如畫,可他的心境卻大不如從前了。纏繞在心頭的那個疑團一日不解開,他就一日難以釋懷,更叫他提心吊膽的是,疑團一旦解開之時,怕也是自己身敗名裂之日。
這幾天,作為前線總指揮,葉森別克率領騎兵連百十來號人馬,披星戴月一路搜尋,越接近霍牧,他心中那個疑團,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這個逃犯如果是外鄉人,那他肯定不會一門心思地往霍牧逃,而且走不岔一次路。假如這個逃犯真的是阿斯哈爾,那他回到霍牧後,無論如何也得回家看看。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一到霍牧,葉森別克便急三火四地趕回了家。
自打從郭明達嘴裡得知小兒子的下落後,塔貼心裡就一直在犯嘀咕,阿斯哈爾既然回來了,那他為什麼有家不回?難道他在外面惹了什麼亂子,東躲西藏地不敢回家?還是……老太太問郭明達,郭明達推三阻四地不肯細說。但有一點老人堅信不疑,自己的兒子雖說做事魯莽,但決不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自己拉扯大的孩子,究竟是個啥德性,老人心裡還是有數的。
第四章(17)
大兒子的歸來,讓塔貼心裡咯噔一下。這兄弟倆要不回來是都不回來,這一回來怎麼就一起回來了呢?直覺告訴老太太,大兒子此次前來必定與小兒子有著什麼關係。她幾次想問個究竟,可一想起郭明達臨走時再三交代的話,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儘管心裡陣陣作痛,老人還是打發阿萊去馱來一隻羊羔。
葉森別克猶如熱鍋裡的螞蟻一般,哪裡還有心思吃羊羔肉。看家裡似乎沒有什麼異常,他就硬著頭皮說:“塔貼,我怕呆不了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