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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菜窖,郭明達放心不下,也跟著下去了。
菜窖裡又潮又溼,開始腐爛的屍體,散發出一股惡臭,郭明達捏緊鼻子,圍著屍體轉了幾圈,屍體雖已面目全非,但個頭和膚色卻與阿斯哈爾差不多,讓人一時難以辨認。桑斯拜掀掉死者身上的一塊破麻袋片,用手電筒一晃,擺了擺手轉身就往上爬。郭明達不明就裡,也跟著爬出了菜窖。桑斯拜緊倒幾口氣,拍拍身上的浮土,一板一眼地說:“一個沒有行過割禮的人,決不會是穆斯林,既然不是穆斯林,那肯定就不會是阿斯哈爾,你們說對不對?我早說過那小子命大著呢。”
原本是來收屍的,聽桑斯拜這麼一解釋,幾個人都如釋重負。
“您的眼睛可真夠毒的,黑燈瞎火的,您咋一眼就把那玩意兒看清了。”阿勒騰別克開個玩笑。由悲轉喜的人們,也都輕鬆地笑了起來。
“哼!小子,別忘了,你襠裡那玩藝兒,當年還是我給你修理的呢,我要是眼神不好,你說不定這會兒早成騾子了。”
……………
胯下的青馬理解不了主人此時的心境,腦袋一耷拉死活不肯挪動半步了,郭明達翻身下馬,撫摸著日漸消瘦的愛駒,深深責怪起自己來。五年多來,他還從沒有這麼使喚過青馬呢。
雨後溼漉漉的絨草,揩淨了皮靴上的塵土。郭明達將靴腰挽下一截,露出棕紅色襯裡,如此一來倒顯得人多了幾分灑脫。
一隻啄木鳥用長長的喙,執拗地敲擊著枯樹,咚咚的響聲,就像礦區守夜人的梆子聲。
在經歷了風風雨雨後,郭明達不再悲嘆命運的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