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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來得太遲了。也不知昏迷中的熊烈是否真的能聽見。
梓憶看著窗外那些開得無比絢爛的花,她頓時心裡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熊淵爸和天阜,想起了追趕著蝴蝶奔跑於綠樹紅花間的蕊,想起了曾經一起捱苦也很快樂的他們。那些揮之不去的回憶慢慢地隨著那些多愁善感的花香飄散天涯。
這一切,都無法追究誰對誰錯。或許,等到望穿秋水的時候,整件事就會水落石出。梓憶常常獨自一人在沒有月亮的夜空下這樣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她不是怕孤獨不是怕傷痛,而是她不忍心讓純潔無暇的月亮看到那個失魂落魄的她。羞過花閉過月,沉過魚落過雁,最後又能得到什麼?
熊淵爸和天阜每天都想念著梓憶,他們到處找,可隨處都找不著。
熊淵爸累得躺在孤獨的沙發上一下子就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天阜也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來。它不經意地看到了那個憔悴而兩鬢白髮的熊淵爸,看著看著,他那顆堅強勇敢的心便一下子柔軟了起來。。。。。。
天阜怕熊淵爸著涼,於是他輕手輕腳地到房間裡拿了一張被子蓋在了熊淵爸的身上。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熊淵爸突然醒來,並滿口深情地叫了聲:“梓憶。”隨即他們倆人一時無語。
在圓月依舊的夜裡,天阜一個人走上了四望塔。迎面吹來的風颳得天阜消瘦的臉隱隱作痛,遮蓋在他冷額前的劉海被風吹得凌亂不堪。天阜望著那一望無際的漆黑,然後放聲呼喊:“熊梓憶,你在哪裡?我們都很想你。”喊了一次又一次,聲音一次比一次沙啞。直到喊不出聲音的時候,黑夜便不知不覺地消失於最美的那一剎晨光。
曾經誠心誠意許下的願望實現了嗎?曾經心灰意冷錯過的美好找到了嗎?曾經傾盡一生尋找的結果得到了嗎?曾經形影不離廝守的承諾兌現了嗎?曾經至死不渝追求的生活享受了嗎?曾經一意孤行守護的真愛開花了嗎?很多很多簡簡單單的句子,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欣賞原來是那麼的刻骨銘心。原來梓憶的日記裡也有另一個獨一無二的世界。天阜抱著梓憶的日記彷彿看見梓憶就在自己的眼前。那個相擁的畫面又是多麼的美好,可醒來時,卻什麼都沒有了。
過了很久,醫生告訴梓憶熊烈意外地醒來了。梓憶激動得連鞋都忘了穿便赤著腳奔著去看熊烈。一路上,所有的惡夢都開花了。
當梓憶輕輕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熊烈那雙冬眠了萬年沉默黑暗了百世守候的眼睛閃出了山窮水盡的光芒,孤獨的病房裡頓時暗淡得無比的光明。梓憶激動得一把撲進了熊烈的懷裡,那一刻,她的淚水放肆地飛流直下三千尺。熊烈擦著梓憶眼角的淚珠說:“梓憶,你知道嗎?爸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讓爸好好看看你的模樣,爸讓你受驚了。”
很多很多一直埋藏在熊烈和梓憶心底的千言萬語,在那久旱逢甘露的時刻卻變成了簡單深沉的隻言片語。含情脈脈的兩雙眼睛已不知不覺地代替了所有的喜怒哀樂。。。。。。
每一滴眼淚都開出了陶魂醉心的淚花,每一個微笑都銘記了失而復得的笑容,每一個腳印都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記。這一路走來,經歷過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的陌生,細味回憶時又竟是如此的熟悉。梓憶牽著熊烈的手從那如詩如畫的黃昏中走來,然後低著頭從那柳暗花明的屋簷下無聲地走過,最後不經意地留給歲月百看不厭的背景。
熊烈很認真地問梓憶是否還有去想熊淵爸和天阜。
梓憶毫不猶豫地說:“有。”
熊烈要梓憶在他與段熊淵之間作最後的決定。
梓憶苦苦地哀求熊烈不要讓她作這個殘忍的決定,因為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割捨都是會痛的。
但現實始終是殘酷的,現實不會讓有情的人輕言吐情說理求情。
熊烈才剛剛好,梓憶真的不想再去氣他。一想起那兩把插在他身上的無情刀和他昏迷時讓人心痛的模樣時,梓憶堅如鋼鐵的心便一下子柔軟了起來。很多時候,人是最怕心軟的。心若軟了,就會胡思亂想了。
熊烈告訴梓憶該補償給段熊淵的,他都補償了。說句不好聽的,搞不好段熊淵現在還欠他一個人情。他要讓梓憶知道和記住他身上的那兩個傷口。想到傷口,熊烈又不禁打了個冷顫。要是之前那一齣戲稍微演技差了一點,他的命就真的。。他想都不敢去想了,心裡又暗喜自己是不幸中的萬幸。這一個秘密就這樣無聲地風塵於曾經染紅天涯的鮮血中。但熊烈又何曾明白過梓憶曾經許下的生日願望呢?
梓憶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天生日她所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