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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如,紀曉鴿。
紀曉鴛不明白,憑什麼紀曉鴿能左右她大哥的喜怒哀樂,憑什麼那麼多人圍著她轉。
情況確實如紀曉鴛所想,氣氛前所未有的沉重。紀曉鴿拼命地往嘴裡塞東西,沒人再說話。
“慢吃。”紀曉鴿在自己轉身的那一瞬落了淚,她覺得自己很累又委屈,紀曉鴛的鄙視她不是不懂,但是這些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爾清說他禮拜一回來。”紀曉鴛覺得她的姐姐忒沒用,不過爾爾。她驕傲地站起來,目光掃過紀英隼,掠過許嫂,看著紀曉鴿的背影,吐字清晰:“他問我,我都告訴他了。”
紀曉鴿沒停下腳步,上樓梯的步履凌亂不堪。
“如果爸問我,我也會說。”紀曉鴛小小的驕傲卻被她大哥慌亂的背影擊潰得一乾二淨。她的小小打算紀英隼怎麼會不明白?紀曉鴛就是想讓他明白,在這個家還有個紀曉鴛存在。可紀英隼呢,他不想,也不想明白。從那個女人進到這個家,所有的一切只發生在他和紀曉鴿之間,其餘的紀家人能插得了什麼。
許嫂說得對:“太太他們不會管的。”紀曉鴛復又安靜地坐下,彷彿什麼事都未發生。她說:“許嫂,我3號要去希臘。”
老紀已催了她兩個禮拜,她是該走的,紀曉鴛只是覺得家裡還有一幕戲沒有落幕,她希望自己可以導演這幕戲的結局——王子吻不醒公主。
閣樓。
只餘紀曉鴿的抽泣聲。她坐在地上背對著他要求他:“我不想見他,不想,任何時候都不想。”
“起來!”他不想再妥協。
她不聽,她說:“紀英隼,你把一切都毀了,毀了。爾清怎麼辦,怎麼辦……”言語裡的悲傷溢滿整個空間。
他快要窒息了,為她的悲傷,為她的控訴。紀英隼過去把她抱起,動作極盡溫柔,說出的話語卻不給她任何反駁的契機,“謝爾清是個意外,他本就不該存在,你知道的。”
她的苦楚全顯現在她的臉上,她拼命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男人等不得女人的搖擺不定、曖昧不明的心,卻可以輕易掠奪女人的身體。
她細細地低問:“紀英隼,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愛你!”男人的話落入她空洞的眼裡,越墮越深,深到未能入耳。
☆、番外 朱曉時(1)
我叫朱曉時,是浙江xx大學的學生。
那年新學期,為了幾個學分,我做了新生1班的班助,經常跟新生接觸,甚至還得跟著他們去KTV一起K歌,剛進大學,這些孩子跟去年的我沒什麼兩樣,都在熟悉身邊的人,最好呢找個物件。
有人問我:學姐,我們學院有院花麼?
每個學校,每個系幾乎都會弄出這種東西,“我看倒沒看到過,不過聽說是上上屆的一個叫胡雪冰的,她可是有個很帥的男朋友了的。”
那男生倒不是顯露出失望樣,反倒是更好奇地問:她長怎麼樣?跟新生2班的紀曉鴿比怎麼樣?
紀曉鴿,好像是個很熱門的一個新生,最近聽班裡的男生經常說起,“不是說她是同性戀麼?”我疑惑地問。這句話一出口,一大群女生湊過來開始七嘴八舌——她是同性戀,不過長得很靚耶,可惜了。
——她好像還是T。
——聽說她家裡蠻有錢的。老天給了她美貌,還給了她金錢,對比我的人生我實在太悲摧了。
呵呵,那個女生可以算得上新生裡的傳奇人物了,“我怎麼沒看到過?”我再次問道。
“學姐,他們班就在我們隔壁開了包廂,不然我們過去瞧瞧,我還沒近距離看過呢。”有個膽子大的男生提議道。我也有點好奇,剛好,2班的班助是認識的師兄,於是去了,卻被告知,那個紀曉鴿回家了——她是杭州人。
我以為這種女生根本不會和我有什麼交集,可是事實是我們交了朋友,很簡單的一出英雄救美,咳咳,她是英雄我是美。
有個廣告學的學長經常有意無意地出現在我面前,著實有點無奈,他也不挑明,我就不能說什麼。那天中午,他又很湊巧地和我巧遇在食堂,在我旁邊坐下來。
對面的同學也只是表現無奈,故意挪揄他:學長,這麼巧啊。
其實這句臺詞我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傻子都看得出來我們都不喜歡他,他自己知道吧,所以也就故意不挑明,打算打持久戰。他的人長得也不差,本來印象還行,只是畢竟人都有缺陷,和他這種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