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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我這個陌生男人不簡單,而小哥兒卻把他當作了浮木,想著快點離開紀家。
看著她在未婚夫懷裡幸福地笑,我覺得可能我們想得太複雜了,他們很登對,小哥兒來說服我們,我也這樣說服自己。
有的時候紀英隼真不是男人,我在肚子裡這樣罵他,他來找我,他後悔了,後悔把小哥兒讓出去,我很誠實地告訴他:她現在一直不穩定,和自己的大腦在作鬥爭,剛想起你,卻又把你打入了塵封的境地,因為她現在決定全心全意地去做另外一個男人的妻子。
他卻卑鄙地拿了我的親人做賭注:我知道你媽和你弟弟在哪裡。
我爸貪汙受賄入獄,媽和文清失蹤不見。
小哥兒現在就像個金絲雀,被她未婚夫看得死死的,還把她弄到窮鄉僻壤去,所以紀英隼沒機會親自弄清楚,卻也說明,那個整天以笑臉迎人的未婚夫也是個角色,因為他竟然讓紀英隼忌憚了。
她舉著腦袋笑著招呼我們‘哥,曉時,要不一起上去吃壽司?’的時候,我知道她剛剛平靜的生活又被打破了。
對不起小哥兒,我媽和文清的事也是你求紀英隼幫忙的,但是他現在卻以此來要挾我,讓我帶他來看你,他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親情?友情?讓我怎麼定義,我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我的親人,卻來傷害這個滿是創傷的女人。
她過來幫我擦淚,問我:怎麼了?
我低著頭不能回答。紀英隼卻毫不溫柔地抓過她的手臂,她手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你幹什麼?”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拉進了車裡,紀英隼真是個笨蛋,頭號悶騷男,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地對待小哥兒。朱曉時也是,朱曉時是個混蛋,頭號大混蛋,憑什麼不讓小哥兒掙扎讓她聽紀英隼的話。我們都是強盜。
“說什麼?”她不停地掙扎,我卻把她抱得死死的,“你怎麼了?說什麼?”她不住地質問我。
是啊,朱曉時,你怎麼了,怎麼可以?你家裡的事憑什麼就攤上小哥兒了,“紀英隼,你看看,她這樣,她真把你忘了——”我哭著喊,“你不要再玩下去了。”
他鬥爭了好久,終於放下。
她睡著了,我們都明白,她太累了,他說:“她一直怕我,從未改變。她卻可以對著施劍笑得那樣開心。”他吃醋了,所以……
“你已經有孩子了,就算你不愛你老婆,但是你和小哥兒還是沒有未來,你打算一直把她綁在身邊麼?她一直想離開紀家,不管是記得你的時候還是忘記你的時候,難道你都不知道麼?你從來只按自己的意識來控制她,從來沒有問過她,她想怎麼樣?”我抱著小哥兒,從後視鏡裡看著前面痛苦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的情場男女。
他停了車,在原來那塊地方,“你又知道什麼?我和她你又知道什麼呢?”他似是自嘲,又似在譏諷我。
我也笑了,看著懷裡的小哥兒,我反問他:“你知道小哥兒一直怎麼看你的麼?在兩年前。”他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來了神采。發覺到小哥兒的蠕動,可能要醒了,我連忙跟前面期待著下文的人說:“先把她安置到超市的保安室吧,就說不小心暈倒了。”
他把小哥兒抱到超市的保安室,給了點小費,我和他就站在一個拐角處看著她莫名其妙地離開,她最近的記憶很是脆弱。
當他看到小哥兒在施劍懷裡痛哭流涕,看著施劍表情雖是兇兇眼裡滿是疼惜的樣子,看著施劍惡作劇般地把小哥兒扛上去的時候,他又不淡定了。原來,紀英隼在小哥兒這裡只有這份能耐。我覺得我很釋然了,小哥兒有這樣兩個男人疼愛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我笑著問他:“你想聽故事麼?”
他愣著的表情很是可愛,反應過來自己失態的時候,他做作地咳嗽了幾聲。我被他逗笑了,我說:“紀英隼,你放下了。”
他卻掛上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表情,冷冷地說:“上車。”
回市區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今天的事情,來的太突然,迴轉的又太突然,真是不明白旁邊開車的這個男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自覺我和他關係不是很好,把本來想給他講故事的念頭打消了,但是,他答應過的事情還是要讓他兌現的。“我媽他們呢?”我問他。
“過了他們的婚禮,我再安排。”他的語氣容不得我有半絲異議。我識趣地點了頭。
過了他們的婚禮?難道
——“那你和爸的電話又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聽清楚了,你們這是把曉鴿賣了麼,是在賣曉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