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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兮打心眼裡是不願意的,每天在文家不得不和他同在一個屋簷下就算了,好不容易在外面能和他保持距離,她才不會傻到犧牲自己的自由來換取一時的享受,“不了,我不是還得把車子騎回去嘛。”
“學校不是還有車棚,暫時存在那裡不就行了。”
“不行的,你不知道,學校的車棚一點也不安全,傳達室的大爺根本不用心看管,萬一丟了可沒地方找,”漫兮著急的闡述這個決定的不可行性,還加上了事實證明,“那段時間還聽說二班有人的車子停在車棚裡就丟了,學校也推卸責任不願意管”
文修遠甩了甩由於汗溼貼在額頭的幾縷頭髮,哧笑了下,“算了吧,就你那破破爛爛的小飛鴿,貼點錢也沒人要,扛出去賣廢鐵還不夠勞務費呢,你就放心吧,”說完見她仍然猶豫,眼看自己的一片好心被無視,無異於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還不願意,他是天之驕子,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冷遇,心中便有了惱意,不耐煩的道,“不就是一輛破車嘛,丟了我送你一輛更好的,早就看你那輛車不順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虐待你呢。”
“那個,其實是我約了人,明天是週末,我還不想這麼早回去。”漫兮想著那個不見不散的約定,鐵了心不和他回去。
“約人?路漫兮,你翅膀長硬了啊,一個女孩子家不學好,都快天黑了學人家約會?你才多大,我都說了多少遍了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習……”文修遠剛說了一句便發現漫兮滿臉的心不在焉,根本沒有將他的話當回事,當即沉聲問,“約了誰?”
彷彿是特地為了來解答他的疑惑,文修遠的話音剛落,舒朗便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外衣披在肩頭,衝著漫兮笑著說,“走吧,還在這兒幹什麼?”
文修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舒朗又看看漫兮,然而她變得通紅的臉龐已經是最好的說明,儘管如此,他仍是啞著聲音問,“你約的人就是他?”
“怎麼啦……漫兮,有什麼問題嗎?”舒朗明顯的感受到周圍氛圍的詭異和漫兮的窘迫,心裡一急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對她的稱呼已經不知不覺中變得親近,他沉下臉來問,似乎在說“有什麼問題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沒什麼,”漫兮搖搖頭,對文修遠說,“我們還有事,你的司機也快來了吧,你快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我們先走了。”說完就和舒朗一起離開,剩文修遠一個人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們取了車子,剛騎出校門不到十米的距離,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他們身邊,距離之近險些蹭到靠外的舒朗。
“小心,你沒事吧。”漫兮被嚇了一跳,連忙單腳支地停下來。
舒朗也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速度也減下來的轎車,嘴裡還應承著漫兮,“沒事,沒挨著。”
那轎車卻漸漸停了下來,就在他們身邊,後面的車窗搖下來,露出文修遠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阿兮,早點回來,我的房間還等著你去收拾,家裡很多事都等著你去做,如果晚了你知道有什麼後果。”然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舒朗瞪視著那車子在漸漸深沉的夜色中消失不見,握著車把的手指節發白,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舒朗,舒朗?”漫兮連續喚了他幾聲,“我們走吧。”
一路上舒朗沒有像往常那樣主動和她說話,臉色也陰沉的厲害,漫兮很是愧疚,早知道就和文修遠回去。現在別說快樂,就連她一直想在舒朗面前維持的一點小小的尊嚴也被文修遠簡單的幾句話撕得粉碎。
自由和肆意放縱的生活離自己太遙遠了,早在六歲那年父母離開就不再屬於她,是她太天真,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忘記自己是寄人籬下,被人輕視的小保姆就可以自欺欺人,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她剛剛把柔軟脆弱的身體從厚厚的外殼裡伸出來,便被人狠狠的踐踏,再想要縮回去保護自己才發現那殼已經破敗不堪,無法再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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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到了分別的路口,漫兮甚至不敢多說一句話,她怕一開口就招來冷嘲熱諷,雖然之前她已經習慣,但那時還有殼,現在的她一無所有,再也受不了一絲一毫的打擊,更不用說還是來自她最在意的人。
就在漫兮以為他們就要在沉默中永別的時候,舒朗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裡帶著小心翼翼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