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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閉嘴!少在這兒挑撥離間,你滾,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不敢相信是不是?我還可以告訴你更多一些。她的左胸下面有一顆紅色的痣,她的腰圍是我三隻手的長度,還有她的腿,每次我都喜歡把她的腿緊緊纏在我的腰上……”
“滾!你給我滾!”舒朗嘶吼著,直起身想下來教訓他,卻感到手腳無力,癱軟在床邊。
“你記住,只要你還這樣活一天,阿兮就得一直這樣和我過下去!你好好想想吧。”
文修遠拂袖而去,甚至沒有替他帶上門,冬夜刺骨的寒風穿堂而過,單薄的門板顫巍巍的開合,屋裡殘破的牆紙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舒朗還保持著剛才摔倒時趴臥的動作,風迎面吹在頭頂,從他的百會穴直通到腳底,讓他渾身生出說不出的陰寒。
文修遠那些話在他的耳邊轟鳴,體內還有一股抑制不住的躁動上躥下跳,企圖掙脫意志的束縛,再次控制他的思想。
他心裡亂極了,幾股力量揪扯著他。一會兒是漫兮回望他時楚楚的淚眼,一會兒是文修遠鄙夷得意的嘴臉,他不願想,可是思維稍一停留那惡毒的麻黃鹼就會拼命佔據他的神經。
眼前那散落的白色粉末在他眼中變幻成光怪陸離的幾何圖形,扭曲晃動,一再吸引著他的注意力。他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手握成拳擠壓住自己的太陽穴,似乎這樣才能將那種躁動壓制住。
“厄啊!”舒朗忽然發出一聲困獸般的悲鳴,一個翻身,仰面躺在床鋪上,身體放平,頭和肩膀已經撣到了床外,眼前的景物全部倒置過來,像是劇烈晃動的鏡頭前變了形的世界。時間久了,血液全部湧上頭部,腦袋開始發脹,呼吸也變得困難。
是誰說的,當你想哭的時候倒立眼淚就不會流下來,舒朗努力吞嚥再吞嚥,用力睜大眼睛,可是那滾燙的液體還是溢位眼眶,順著他脹的通紅的額頭流入髮梢。
他張大嘴,讓那屈辱的哭聲化成聲聲沉重的呼吸溢位胸臆,可是這樣還是阻擋不了更加洶湧的淚水,終於,舒朗翻身起來,擂打著冷硬的床板,臉埋進褶皺的床單裡痛哭失聲。
不知這樣發洩了多久,他抬起頭,搖搖晃晃的下地,走到寫字檯前拉開抽屜,翻開雜物,從最底層的角落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那是他父親之前放在那裡的,他一直留著,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他無聲的笑了笑,手卻止不住的顫抖,用另一隻手抓住手腕都沒有用。
倒出一大把藥片在桌子上,呆呆的看著,他的心臟劇烈的跳著,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恐懼。
生與死,只在一念之間。
他想起了什麼,找出紙和筆,寫下一段話。
當身體裡再次出現那種難耐的痛苦時,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了,在他可以尚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之前。
抓起那把藥片,三下兩下全部塞進嘴裡,卻因為乾澀無法吞嚥,喉嚨緊縮著,要將這外來物排斥出來,他急切的接了一杯冷水,大口大口的喝著,來不及吞嚥的水順著脖頸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襟。
在水的沖刷下,藥片滑下了食道,進入胃裡,一片冰涼。
杯子也滑出手心,碎了一地,他抬手捂住臉,竟然笑出聲來,笑得再次淚流滿面。
胃裡一陣難受的抽搐,他踉蹌的坐倒在床頭。
平躺在床上,伸手從枕頭下摸索出那串紅色的相思豆,緊緊纏繞住手腕,似乎這樣就能離思念的人兒近些。
安然的閉上雙眼,舒朗年輕的臉上再次露出久違的微笑,慢慢陷入沉睡,夢中有個女孩轉過頭朝他靦腆的笑,“舒朗!”她溫柔的呼喚他。
街頭老翁閒閒的吆喝:“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漫兮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擰亮床頭燈,桌子上的鬧鐘指向半夜兩點二十六分,她捂住心口,卻忘了到底夢到了什麼,只覺得心痛難當,似乎下一秒心臟就會痛出一個洞來。
她靠坐在床頭,心悸不已,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睡在旁邊的路淑娟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
“口渴了喝水,就睡。”漫兮胡亂的答了兩句,關掉燈,再次躺下安慰自己:大概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的原因。
也許是半夜醒了一次的原因,第二天漫兮竟然睡過了頭。
她是被一通電話叫醒了,路淑娟走進來喊她,“兮兮,你的電話!快點!”
她迷迷糊糊的出去接,裡面傳來周寧哭泣的聲音,“漫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