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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偷偷躲在大樹後面看他。
有一次,他陪幾個小男孩在操場上踢球,她偷偷拿起他落在休息椅上的那件昂貴的西服,輕輕拿起在鼻尖下嗅了嗅,竟然是一種淡淡的木香味道,再細細一聞,還有隱隱的茉莉花香味。
“你?”
她嚇了一跳,猛然回頭,見他就站在她面前,兩人距離不過一米。
他將她的尷尬,窘迫收入眼底,隨即淡淡地開口:“你喜歡我的衣服?”
“對不起。”她立刻將他的衣服塞回他的手裡,然後轉身就跑。
小女孩的暗戀就是如此,偷偷地,暗暗地,自我欣喜,自我惆悵,自我失望,自我羞澀。
“等等。”他叫住了她,等她轉身,他說,“我叫夏臻霖,你叫什麼?”
夏臻霖?三個熟悉的字勾起了她的回憶,她曾經在車禍現場救過一個男人,她將他送往醫院,登記手術單的時候她翻出了他錢包裡的身份證,記得夏臻霖三個字。
原來是他。
“我叫葉琨。”她說,抬眸勇敢地對上他的眼睛,臉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是哪個kun?”他問。
“王字旁,一個昆明的昆。”她說。
“是美玉的意思。”他笑容很淺,“很好聽的名字,怎麼說呢……和你的人一樣漂亮。”
她徹底地要暈過去了,他的讚美令她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小孩,竟然有內心的滿足。
後來的一個下雨天,她撐著一把破舊的傘狂奔到孤兒院,卻不小心在門口狠狠摔了一跤,頓時水泥沫子飛濺,腳踝擦到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一陣尖銳的痛,而剛巧他的跑車開過來,停在她身側,他看見後迅速下車,將她扶起。
她的腳踝痛得不行,他看出了她面上的痛楚,蹲□,細細檢查她的腳踝,果然是紅腫的一塊,還滲出了血珠子,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淺灰色方格子手巾替她擦拭滲血的口子,當時雨珠落下,細細密密地粘在他精緻的西服上,他卻毫不在意,低頭專心看她的傷口。
他的手指劃過她細嫩的肌膚,她竟然感受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柔,眼前的他對她來說真的只能有溫柔兩字來形容,她心跳飛快。
而隔日,他竟然找到她,遞給她一瓶藥酒。
她臉漲紅,說了一聲謝謝。
“不用客氣。”他的聲音風淡雲輕,卻讓她聯想到天上最溫柔的一朵雲。
夏臻霖三個字伴隨那年濃濃的夏意,直接滲入了她的血液。
她怎麼可能忘記夏臻霖,他帶給過她一段無疾而終的暗戀,帶給過她從女孩到女人蛻變的一夜,他帶給過她快樂,喜悅,痛苦,失落,她一生最初的悸動都是因為他。夏臻霖三個字已經深深印在了她的心尖上。
即使記憶細胞拼命選擇忘記,記憶鏈斷了,但潛意識的愛與恨會滋生出一種力量,迫使她重新想起他。
有多大的力量催使她忘記,就有多大的力量逼迫她想起。
愛的背面不是恨,是遺忘,而遺忘的背面也是愛。
一夜醒來,她的睫毛上綴滿淚珠,沉重不已,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懷裡的瓏瓏正睡得香甜,小腳丫擱在她的大腿上。
“瓏瓏?”她輕聲。
瓏瓏扭了扭腦袋,睜開眼睛,軟綿綿地喊媽媽媽媽,然後撅起粉嫩的唇去親她。
她緊緊抱住他。
chapter49+chapter50
依舊是那家喝下午茶的餐廳,看著坐在對面的裴蘊,葉琨從包裡拿出戒指還給他。
熠熠生輝的鑽戒美得像一顆天上的星星,此刻孤零零地躺在柔軟的咖啡色方格的餐布上。
“裴蘊,我不能和你結婚。”葉琨說。
裴蘊抬眸對上葉琨的眼睛,看見了她眼眸裡的堅定。不知為何,他這幾日每晚做夢,夢裡的葉琨也是這樣的眼神,然後說出了這句話:我不能和你結婚。
“你想起他了?”裴蘊苦笑了一下,反問。
“對不起,裴蘊。”葉琨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凝視著裴蘊,感受到一種道德的凌遲,“裴蘊你對我很好,我很感動,但這感動不是愛,事實上我不愛你卻自私地佔有你的關心,你的照顧和你的承諾,我不能再這樣了。裴蘊,我不想耽誤你,你這樣好的男人值得比我好百倍的女孩陪在你身邊,與你共度一生,而不是我。”
沒有意料中的痛苦崩潰,裴蘊此刻竟感受到一種難得的平靜,也許他潛意識裡就預料到這一天的來臨,這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