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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心,我就這麼個兒子,總得多為他著想一些,要是他這一輩子就這樣了,我……我的下半輩子要依靠誰呀!”大夫人一臉傷心,頻頻拭淚。
“夫人……”哎呀!這話真是指住她脖子了,叫她進退兩難。
“為了不讓李家後繼無人,從此斷了香火,妍姑娘一定要接受我的請託,不然我死後拿什麼見列祖列宗和我薄命的夫婿。”她是李家的大罪人,無顏見先人於九泉之下。
“娘,吃柿子,你看我剝得乾乾淨淨,你快嘗一口,看甜不甜。”
現寶似的李承澤將多汁的秋柿送到孃親嘴邊,討好地揚起無邪笑容,過去深沉的異色瞳眸現在卻顯得清澈如水,彷佛天青色晴空躍入他眸底似的,亮得耀目。
“好,好,娘吃一口……唔!真的很甜,澤兒也吃,別盡顧著娘。”口含甜柿,大夫人眼中泛著淚,強顏歡笑。
自從那天出事後,澤兒昏迷不醒好幾天,她急著找許多名醫大夫將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但醒來卻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她該怎麼辦才好?
“嗯,澤兒吃……”他大口一咬,香甜的口感讓他滿意地笑眯起眼。“好吃,好吃,我再剝一個給娘……啊——還有這位姐姐……”他歪著頭,覺得她有點眼熟。
“叫我妍姐兒,我年紀比你還小呢?”葉妍神色僵硬地乾笑,有點作惡的接過他捏得斕爛的,吃了一半的柿子。
不知何故一夕變傻的李承澤變得可親多了,性格也一反以前的冷峻,逢人便笑,脾氣好得像他手中的軟柿子,隨人指捏。
這樣轉變不是不好,而是好得令人無所適從,他不僅會主動關心至親,也不會忘了多一份心思關懷身邊的人,脾性好得宛若是天生的小菩薩似的。
太有禮了也叫人害怕,他可不可以不要注意到她,當她是種在院子裡的柿子樹就好。
“喔!妍姐兒,我娘叫我澤兒,你也可以喊我阿澤。”他神色真誠無偽,毫無心機算計。
“你……”未免太平易近人了,她消受不起呀!離這兒最近的後門在哪兒,好想走人。
“樹上結了很多甜果兒,你要吃幾顆,我摘給你,不用擔心不夠吃。”黃澄澄的柿子結滿一樹,多到摘不完。
李府左側的院子裡種了不少甜梨、秋柿,這原本是出自李老爺對妻子的寵愛,讓她在秋末冬初之際也能品嚐到現摘鮮果,而多餘的果實則釀成甜酒做蜜餞,貪嘴時來上兩口。
可自從李老爺不在後,這十來株果樹便少人過問,任其開花結果落滿地,久而久之有些荒蕪了。
沒想到昏迷數日醒來的李承澤,第一眼看的是掛在枝極間的熟果,等他一能下床,便興匆匆地衝到樹下,長臂一伸勾下軟枝,輕取軟嫩香甜的秋柿。他一吃,上了癮,也樂得與人分享。於是摘得勤快,誰都能嚐鮮,一樹柿果幾乎快被他一人摘光了,只剩下幾顆晚熟的澀果。
“我說李二少,你真不認識我嗎?前些日子你還嘲笑我嫁不出去呢!”葉妍有些興師問罪的說,想試探他是否真的心性大變或者是假裝的。
“有嗎?”他偏過頭,表情困擾的思索,不懂為什麼她突然兇巴巴的瞪他,一副想掐他兩下的樣子。
葉妍假裝生氣的戳戳他的臉,一抬手“不小心”刮傷他的耳朵。“嘖!瞧你生份的,當真不記得我們以往的‘交情’,讓人好生傷心。”
看不出她在做戲的李承澤慌張地看了孃親一眼,大掌不知輕重的往她背上一拍。“你彆氣,你說我就想起來了嘛!我以前有欺負你嗎?”
這不就在欺負她!那一拍,她差點把胃裡的東西給吐了出來,肩胛骨彷佛移了位,疼得她眉頭一皺,淚花在眼底打轉。
“你……你這是報仇嗎?”可惡,他一臉無措神色,她怎麼發狠牙尖嘴利的還擊。
“報仇?”什麼意思?
望著那雙澄澈純真到令人心疼的眼,欲哭無淚的葉妍吞下嘴邊的惡言,硬生生地把滿腹不滿轉為很想揍昏自己的無奈。
說實在的,這樣的李二少叫人無從恨起,更遑論是厭惡了。人心是肉做的,她並非鐵石心腸,看他一夕間劇烈的轉變,很難不心生同情。
唉!她這輩子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吃軟不吃硬,人家對她好一分,她便還諸十倍的好,肝腦塗地、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大夫人嘆了口氣說:“妍姑娘,我也不說什麼違心話,咱們也不求對方姑娘是否門當戶對,或是才貌雙全,只要家世清白,長相不差即可,其它方面就不要求了。”現下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