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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外頭,還跑回來壞了她的好事。
姚霏霏只看得見眼前的利益,她不懂庶出與嫡生有何不同,在一般平民百姓家,長兄如父,長子才是執大權的人,底下的兄弟都該讓賢,不與長子爭權。
因此她選擇了先出生的李承恩,她認為財產若不留給大兒子,未免太沒道理了,次子奪嗣有違她的認知。
不過她要的是財,並非愛的非得是他不可,若有一天李承恩不再是李家的大少爺,她絕對會一腳踢開他,不讓他阻擋她的財路。
這便是她的本性,眼中只有“利”字。
“你是不是該使點力,改變目前的處境,我們美好的未來就指望你了。”李承澤,你非死不可!陰狠的黑瞳中透出肅殺之色。
“我會盡力,可是……”她嬌笑地送上香唇。“先讓我們做對真夫妻吧!”情慾被開啟後的姚霏霏需索無度,十分熱中床第之事,總會主動索歡討愛,將發熱的身子貼上他,投入汗水淋漓的男女情事,勾纏出一聲聲呻吟。
而在這一方面,李承恩亦不遑多讓,他們就像一對渴血的水蛭,互相交纏,也互相廝磨,從對方身上獲得極大的滿足。
“樂於從命。”他淫笑地抱起她,走向床鋪。
第十章(2)
“那個女人還沒解決他嗎?”
幽暗的竹林深處,有兩個男人面對面的交談,一輪彎月照出他們猥瑣臉孔,同時也照出汙濁的心,在風的呼嘯中發腐發臭。
青衣藍衫的遊鎮德一臉冷靜,眼角還帶著笑波,看起來像是個不會害人的老好人,揚起的嘴角是那麼和善可親,讓人失了防心。
可是那笑意沒到眼,本該清澈的眸色灰濁不明,帶了點血絲,眼尾上勾,盡是算計。
而一身墨綠色衣衫的李承恩則藏不住情緒,眉橫目豎,面色張揚,眼底的恨意表露無遺,彷佛某人未除,他難消此恨。
“李承澤身邊跟了一個女人,難應付。”葉妍雖無武功底子,那張嘴卻比刀劍還利,叫人招架不住。
“一個女人罷了,不足為懼,你把她調開不就得了。”石頭擋路就搬開。
“她很聰明,不輕易上當,有好幾回我還被她擺了一道。”
有時她含沙射影的暗諷,似乎知道了什麼,讓人心驚膽顫。李承恩懊惱地想著,有一回他試著放火,想用調虎離山之計引她走遠,可她確實是逃了,卻是拉著李承澤一起逃。
又有一次,他送了厚禮試圖攏絡她,但是她收了禮,隔天的回禮是一隻烏龜,龜殼上還用油釉水墨寫著:忠、孝、仁、愛、禮、義、廉七個字,少個恥,暗指他是無恥的王八烏龜。
那該死的臭丫頭!
“百密必有一疏,她再聰明也有疏於防備的時候,我們先做好準備,殺他個措手不及。”無毒不丈夫,人不心狠是無法成大事的。
“那批貨呢?你脫手了沒,我急著用錢。”沒錢辦不了事,李承恩急急的問。
遊鎮德眼中一閃狡色,故做苦惱的皺起眉。“你給的貨太高檔了,不好銷,我還在找門路,看能不能便宜地賣出,商人們很精,怕惹上麻煩。”
“還要再壓低價錢?你知不知道那些布多值錢,多少貴夫人搶著要!”要是放在布行賣,早就被搶購一空,哪用得著傷神。
“富貴險中求,你又不是不曉得那是燙手的黑貨,不能明目張膽地擺上架,總要找些口風緊的買家才不會走漏風聲。”想要賺錢,還得看準風頭。
“算了,算了!有多少就拿多少,我最近手頭很緊,缺銀子。”
只懂得揮霍的李承恩根本不會做生意,伸手就是要錢,渾然不知老奸巨猾的遊鎮德已將他們口中的貨銷往關外,海削一票。
“堂堂的李府大少爺也會缺錢?”遊鎮德取笑。
面子掛不住的李承恩低聲一悴,“他把月銀扣得很緊,多一兩也不給,就算我跟他鬧,他只回我一句,你拿錢做什麼?”他總不能反唇一嗆,說要買首飾送他妻子,好讓她儘早下手弒夫吧?而且姓葉的女人也在一旁,不斷地用捉賊的眼神睨他,偶爾放幾枝冷箭,說兩句看似毫無關聯,卻句句暗藏玄機的話,讓他在氣個半死的同時,又不由自主心虛地怕起她那張利嘴,唯恐她真看出他一肚子心機。
他懷疑她早有所覺,知道李承澤會變傻是他害的,因此她才處處防著他,語多鋒利。
李承恩沒向人提起此事,自認風流惆儻的他居然栽在女人和傻子手中,這要讓旁人知曉了,豈不是更加看不起他,嘲笑他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