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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畫畫時,老師都在看他的,都不看我的!”
“他一個人把老師都搶走了。”
“我們不要和他一起玩!”
雖然還不懂得“抵制”這句話,但聯合起來排斥某人的行為倒是有志一同的去實踐。很快地,在幼稚園裡迪渥成了一個誰也不陪他玩、誰也不理他的異類。普通的小孩子大概會跑去跟老師哭訴說:“大家都不理我……”可是他就像是異類中的異類——或許現在的應水嵐會解釋為不過就是個“過度早熟兒”罷了——無論別人怎麼看待他都不痛不癢。無聊的排擠,置之不理就好,幼稚的嘲笑,掩耳不聽即可。總之那種不動如山的態度,漸漸地改變了一小撮人對他的看法。
“傅迪渥……和我們不一樣。”
“他好特別。”
“我想成為他的朋友!”
流動的空氣,總是瞬間改變的。幾個小女孩眼中,文靜地在角落看著兒童讀本,身上永遠帶著乾淨肥皂香,頭髮服服貼貼,臉龐清清淨淨的他,和成天臉上沾著泥巴,惡作劇的扯女生辮子、掀女生裙子的小男孩們,兩相比較下,高下立見。
“傅迪渥,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看書?”
當其中一個人主動打破藩籬,見賢思齊的兩、三個也跟著移動到他的身邊,小小的幼稚園內形成壁壘分明的楚河漢界——好寶寶組與壞寶寶組。
公推是壞寶寶組頭頭的暴動兒應水嵐。
誰都無法否認他:是好寶寶組中心的斯文兒傅迪渥。
“你們這些女生成天跟在傅迪渥屁股後面打轉,羞羞臉!”
“我們才不想理惡作劇的臭男生咧!大笨蛋!”
你來我往,底下的人唇槍舌劍得愈形熱烈,上頭的兩個人倒是一派“幹我何事”的態度。在應水嵐眼中,不想玩的人就不要—起玩,她日子照樣過得轟轟烈烈,快樂無比。傅迪渥威脅不到她,她也不想去威脅不聽使喚的傢伙。
對,要不是有一天幼稚園過半數以上的孩童,都因為流行性感冒而缺席,班上失去應有的活力,被感冒病毒放過,卻沒被無聊病毒放過的三、兩隻小貓,零零落落、有氣無力的在幼稚圓中玩著拼圖時,老師硬把他和她湊成一組的話……
那就像是被迫和一個平常你連看都不想去看的傢伙關在同一間牢房裡,不看都不成的。才意識到傅迪渥這號人物的存在。
什麼嘛,這傢伙。男孩子生了一張這麼水嫩的臉,睫毛比她還長耶,一副愛哭鬼的樣子,瞧她捉弄一下,一定可以把他弄哭。
藉機發洩無聊,她伸手把傅迪渥辛辛苦苦排好的拼圖,弄得亂七八糟。
哭啊!叫啊!罵啊!去找老師來啊!挑釁地,她瞪一瞪他。
可是別說哭了,就連一點抱怨也沒有,傅迪渥重新收拾被弄亂的拼圖,再從頭開始拼。
沒有比惡作劇卻得不到別人理睬更悲哀的事了。咬咬唇,她氣嘟嘟地看了看他。好吧,承認他有點骨氣,不似想像中的軟趴趴。
“喂!你不無聊啊?”
“不會。”
“我很無聊!”
他回以她一抹“跟我說這有什麼用?”的無辜眼神。
“陪我玩!”到了這種地步,也沒辦法挑玩伴了。
“我已經在玩拼圖了。”和那些平常唯她的命令是從的玩伴不同,他並沒有隨著她起舞。
“拼圖有什麼好玩?”她不齒。
“很好玩,你也可以試試看。”
雙眼一瞪,她提出了交換條件。“那……我陪你玩拼圖,你陪我玩捉鬼。”
想了想,覺得並無不可的他點點頭。“好。”
就這樣……兩人的孽緣從幼稚園、小學到國中一路延伸下來,她叫他一聲哥兒們,他也會叫她一聲朋友。看在旁人眼中總覺得有哪裡不搭軋的兩人,竟意外的有緣。除了國中三年級時因為升學的關係而分班,其餘的八、九年竟都同班。
“暴暴嵐”的綽號也是從應水嵐進小學之後就開始跟著她了,起因是她在入學的頭一天,痛扁了一箇中年級的學長,因為那個學長看低年級生好欺負,想要勒索跟她同班的小男生。於是她路見不平,毫不畏懼對方比她高出一個頭,兇悍地把對方打得滿頭包,對方回家哭訴而驚動了校方(一年級生校園暴力?),因此而一舉成名。
“我家的孩子有什麼不對?她是在幫助同學啊?假使你們的老師都黑白不分,不先問小孩子打架的理由,就一昧的責怪我家的孩子,那麼我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