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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劉羽好懸沒給臭死。
“快退開!裡面死人了!”不等劉羽弄明白臭氣從哪來,石利民便眼皮猛地一跳,神色瞬間凝重。
“死人了?”劉羽臉色變了變,禁不住眯著眼朝著光線幽暗的房間看去,瞳孔驟縮,一張臉瞬間變成白色。
裡面縫紉機上趴著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蒼蠅不斷飛來飛去,肉蛆在不停的蠕動,地上淌了一地的膿水,散發著極其濃郁的惡臭。
饒是劉羽自覺膽大,生平第一次見這種場景,也是嚇得不輕。
“哎!看來我們來晚了。”石利民恢復了平靜,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毫不避諱的在屍體上檢查了一陣,出了門微微搖頭:“沒有明顯外傷,面部無中毒跡象,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加上年紀……很可能是突發疾病,連求救都來不及喊。”
劉羽默然,彭狼啊彭狼,最後關頭你終於記起了尚在的親人,她卻在前幾天先一步而去,這是不是一種嘲諷?
“這麼說,豹子並沒有來?”劉羽想到一點,這個豹子按說早在路上,怎麼可能還沒來?
石利民點了點頭,指了指推開門時,門眉上掉下來的一撮細細的灰塵:“在我們開門之前,這裡還是乾淨的,說明,他本人的確沒有來過……這次咱們很有可能是白來。”
通知了一下派出所,對於這樣的屍體,沒必要再抬回去派出所,加上彭打量沒什麼親人,給抬到後山準備埋了——派出所也樂得這麼埋了,不然抬回去勢必要針對彭大娘的死因做調查,那不是給自己樓麻煩麼?
按說這就完事了吧,埋個屍體而已,然而,還真就埋出問題了!
當一眾民警抬著屍體上後山時,村長帶著半個村子的人氣勢洶洶的追了上來。
“站住!”村長是一個年過六十的老頭,頭髮稀疏,穿著建國初期的那種老式黑色首山衣,繃著麵皮追了上來,這年頭還有這樣穿著的人,真挺稀奇的,轉去五年或者十年還可以看到,現在卻真少見。
六十歲,按說已經不合適再站在領導崗位,這老古董要麼是家裡有辦法,逢選舉家家塞點錢,要麼就是威望確實夠高,村民都信任他——村委會的選拔是沒有年齡限制的,只要村民同意,一百歲也可以當村長。
“姚村長,你這是要幹什麼?帶一大幫子人想造反是不是?”桃花村所長板著臉呵斥,基層的民警工作作風就是這麼粗暴,也不能單單說這種粗暴方式不好,跟咱農村的百姓打交道,不有點威嚴,很多時候真的不好開展工作。
姚村長雙手倒背,站在人群前面,臉龐古板:“金所長,你來我們桃花村抓壞人,清理社會的敗類,我代表大夥表示歡迎,但你不要壞了咱們村的規矩!”
金所長心裡那個膩味啊,姓姚的,**的是不是故意啊?省裡的領導正看著呢,你就這麼給老子使壞?
“姚村長,我怎麼就壞你們村的規矩了?進了你的村,我下面的兄弟沒碰誰家東西吧?”金所長冷冷的呵斥。
姚村長也真是倚老賣老,壓根都不怕金所長,板著臉指了指這一片墳山:“這是咱們村的墳地,不許外人葬!”
劉羽有些摸不著頭腦,彭狼的母親嫁過來,怎麼不算桃花鄉的人?石利民辦案經驗豐富,也是從基層摸爬滾打上來的,隱約猜到一些事情,搖搖頭嘆口氣:“人都死了,現在的人吶……”
金所長也有點抓頭,他們本地葬俗還沒啥陋習,偏遠農村嘛,厚葬也無可厚非,幹嘛偏偏不讓這位村裡的老寡婦下葬?
“姚村長,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這位老大娘不是你們村兒的嗎?紮根紮了幾十年,臨到走了,你們倒好,不給人家留快地,你們就不怕遭報應?”金所長說起葷話來,那也是不含糊。
姚村長不為所動,繃著麵皮硬邦邦的發話:“我是村長,我代表了大夥的意見,彭寡婦不屬於咱們村的人!休想葬在咱們村!”
“嘿!我說姚村長,你別為難我們啊,你們村的寡婦不葬在你們村,難不成我帶回去放家裡拱著?”金所長冷冷發話,臉一繃:“你要是敢亂來,小心我抓你回去!”
劉羽聽得有些無語,這下面的派出所說的話,水平真夠欠奉的——或者這才是叫做接地氣吧,市裡的派出所有市裡的樣子,鄉鎮的有鄉鎮的樣子。
“那你抓試試!”姚村長大義凜然的發話,身後的一幫子人上前一步,有的人還領著鋤頭、釘耙之類的,怒目而視的盯著他們幾個警察,似乎是在給他們村爭光一般。
金所長還真不敢犯眾怒,這要引起了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