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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實在是太少了。”
姚鼎生微笑著,走上主席臺。
九
姚鼎生信步走來。這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西裝,白襯衫,搭配一條淺藍的小圓點領帶。頭髮是油汪汪的一片。臉上看著很輕鬆。但從他那深陷的兩頰以及稜角分明的顴骨上。你又似乎總可以發現點什麼。他的眼睛很小,這一點完全不像女兒莉莉。不過他卻有一張漂亮的薄嘴唇,從這方面來看他們父女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
“尊敬的領導,來賓朋友們,首先我要感謝趙副市長剛剛的那席話,感謝他在這樣一個困難的時刻還能記得我們這些普通的商人。老實說,我感到很慚愧。我只是做了一個c城人應該做的事情。孟子曾經講過“為富不仁矣,為仁不富矣。”我們要想發財就會唯利是圖,唯利是圖良心就會受到譴責。而如果我們不想良心受到譴責,那麼我們就不可能致富。孟子是兩千多年前的人了,但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我是一個商人。自然要考慮到經濟利益。但我覺得一個人活在世上,不應該只為了錢。還要想一想我們能給這個社會帶來些什麼?我很慚愧啊。我做的還不夠。”姚鼎生一臉凝重。
“大家都知道我打小父母就雙亡了。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街坊鄰居們有些什麼吃的,就會分一部分給我。現在他們已經老了,也做不動了。我就想當年他們像養兒一樣把我拉扯大。如今我就應該像伺候自己的親人一樣待他們。我現在有什麼呢?除了有幾個臭錢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大家知道,中國人是不講錢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拿出一顆心,要以心來換心。”姚鼎生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忽然,朝著看臺下一位面目蒼蒼的老者走去。
不一會兒,他扶著老人走上主席臺。那個老人套著一件淺灰色的工作服。大概是年頭久了的緣故,原先的顏色早已辨不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看出個灰色來。下身穿一條深藍色的卡其布長褲,顏色也掉得厲害。腳上是一雙落滿了灰的布鞋。他走得已經很不利索了。在姚鼎生的攙扶下,整個身子都在打晃。
“來。林大伯。這邊。慢點。”姚鼎生攙著老人走到講臺前。
“各位,這就是我以前的街坊林大伯。我是他一手拉扯大的。現在他已經八十高齡了。”姚鼎生激動地說道。臺下鴉雀無聲。他們都不錯意的往臺上看著。除了偶爾有幾下閃光燈在動作,整個會場安靜極了。
姚鼎生似乎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
“林大伯,來。您拿著。這是房子的鑰匙。這是兒我孝敬您的。您看,就在那邊的第一層。您腿腳不方便。也該享享清福了。”
林大伯顫抖著,他好像根本就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似的。他哆哆嗦嗦,想接過鑰匙,但中途把手又縮了回去。他太緊張了,這本不是他應該來的場合。他那花白的頭髮,被風扯亂了,像一團枯萎的野草似的隨風擺動。遠遠看去,非常扎眼。
“林大伯,您就拿著吧。”姚鼎生跪了下來,用顫抖的聲音哽咽著說道。
“兒啊,你起來。我收著。我收著了。你看,都多大的人了。怎麼能這樣。當著這麼多的人。快起來,快起來。”老人的感情像是一股崩潰了的洪水。“譁”的一下湧出來。他勉強得把身子彎下去,一隻腳點地,另一隻腳撐在胸前。那眼淚彷彿是一條晶瑩的線,在空氣裡奇異得連成了一串。他哭了。雙手緊緊抱住姚鼎生的雙臂。
王瑋看到了一切,他緊忙跑到姚鼎生的身後,用力地把董事長攙起來 。這時有兩個工作人員也快步得衝上來。扶起林大伯,像架兔子似的把他老人家架了下去。周圍掌聲潮水一樣壓過來。閃光燈,淚水交相輝映著。人們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這樣令人激動的場面了。他們瘋了一樣拼命鼓起掌。感情在一瞬之間壓倒了理智。
“天哪!我真沒想到姚董事長竟是這樣的人。”一位紅著眼睛的女士這樣說道。
王瑋很平靜得看著姚鼎生。同時遞上一塊手帕。董事長用它擦去眼角的淚花。他現在已經緩和了許多。面色依然紅潤,可肩膀卻還有些輕微的晃動。又過了一會兒,姚鼎生才恢復平靜。他看著王瑋,用一種異樣的溫柔的目光。他一邊看,一邊在心裡想,”這個人和自己真像,他要是我的親兒那該有多好。不過現在也不壞。”
“董事長,您沒事吧?”王瑋關心地問了一句。
“啊。還好。我有些激動了。那個林大伯,他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他現在老了,我很想多照顧照顧他。可惜一直沒時間。”
“是的。我們都知道。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