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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離開這個行業,而且以後也不要再做了。做點別的吧,你還年輕,有都是機會!”
孟遠點了點頭,又問道:“一點機會都沒了嗎?”
尹智說:“今天,鄭總聯合幾個大的藥商給報社施了壓,幾大藥商都是《松江晚報》的主要廣告客戶,報社的社長向幾大藥商道謙,承諾過些日子找幾個記者做一下下面宣傳。那個姓丁的雜種和他的揭密欄目近期也可能暫停。但你必須離開,否則有些事情不好做。這是昨天鄭總和劉松林聯絡後的決定。劉松林對這件事也很震驚,他明天回來後還要擺酒向幾大藥商道謙!就這些,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孟遠當然不會“明白”,但他又不得不“明白”,甚至還要裝“明白”,他嘆了一口氣說:“那我明白了。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尹明智說:“那好吧!再見吧!”
孟遠突然甩出了一句很江湖的話:“山不轉水轉,後不有期。”說罷,轉身大踏步的走出了尹明智的辦公室。扔下尹明智一個人那裡發愣。
離開了中嵐寫這樓,孟遠的又一次發財的夢結束了。雖然這是他在近兩年的時間裡又一次結束髮財的夢,但這次確有些太莫名其妙了,讓一個狗雜種記者給害了,惹了那麼大的麻煩,自己還不知道,而且不但工作沒了,還欠人家一萬多塊錢。孟遠真想衝進報社找揪出那個專門揭人家秘密的丁小鍵,好好打他個滿臉花,這個狗雜種還請自己吃什麼肥牛,那那是什麼肥牛呀!簡直就是毒牛,是披了牛皮的狼。想到肥牛,孟遠立刻決得有些餓了。拽出BB機一看,已經下午兩點了,這才想起自己為了上午抽血,早晨就沒吃飯。於是在路邊搜尋一下,見不遠處有個麵館,就迎著西北風走了過去。
孟遠以前每一次失去工作,每一次斷了發財的夢,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馬飛馳,在那裡他可以找到安慰,可以衣食無憂,可以積蓄力量,但這次不行。馬飛馳剛剛遭遇家變,一切還都沒有定論,這時候去還真不知道誰安慰誰。於是孟遠打消了去松江大學的念頭,看著眼前的二路汽車緩緩的上站臺上起動。
天嵐大廈位於松江市的繁華地位——銀街,所以公交車非常的發達,孟遠現在站的這站點就有大約七、八條線路的公交車經過。二路汽車剛走,十四路汽車就進站了,這是一輛漂亮的雙層巴士。孟遠看了一眼站牌,發現如果上這輛公共汽車,只需要五站就可以到自己在現在的“家”,那個屬於自己和莫莉的家,那個自己從來沒有認為是家的家。雖然回到那裡可以睡一個好覺,但一想到喋喋不休的莫莉,和黃世仁一樣的要房租的房東,孟遠就打消回去的念頭。十四路車上擠滿了人,就像沙丁魚灌頭一樣。孟遠搖了搖頭,轉過身去,繼續看站牌。
又一輛公共汽車駛來了,孟遠不用回身也知道是二十二路,小時候他經常的繼母做這趟公共汽車來銀街西邊的批發商場買東西。二十二路是松江唯一保留的無軌電車,長長的車箱拖著兩條長長的辮子,吱吱噶噶的吃力的前行。孟遠自然不會上這種老式電車了,因為他的那個家,那個在他心中始終是他的家的“家”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何況現在這種受了傷的情況,他的老爸一定會在他的傷口上撒一把鹽。
孟遠現在有一種有家難奔,在國難投的感覺。他有一種強烈的喝酒的願望,他想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就向當年劉伶那樣,醉三年。三年中他可以任何的做夢,不會去理會世間的煩惱種種。
又一輛二路汽車駛入站點,孟遠猶豫了一下,還是隨著人流擠了上去,他不是要去松江大學找馬飛馳,而是要去松江大學附屬醫院去找王曉麗的醫生,他要看一看血液配型的結果出來沒有,他要在給王曉麗做完骨髓移植後再去大醉三年。可以說王曉麗是他現在唯一的牽持,但一點王曉麗並不知道,也許一輩都不會知道。
有時候孟遠這在想,自己就這樣為王曉麗付出到底值不值?但想著想著,就又轉到對王曉麗的思念之中,王曉麗的倩影是他是今天揮不去的夢。他深刻的理解了“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這句名言,他後悔自己不是詩人,否則一定會將這纏綿緋測寫的刻骨銘心;他還後悔自己不是歌手,否則一定將無限相思唱的委婉動聽。
望著化驗單上大的紅叉,孟遠呆住了。這紅叉就向兩把劍叉斷了孟遠美好的未來。他急匆匆的衝向十樓,他要找醫生問個明白,是不是他們搞錯了,在他的思想深處,自己一定會和王曉麗配型成功的。
王曉麗的主治醫生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副教授,他聽著孟遠連珠炮式的追問,並不回答,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