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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聲“莫莉”。莫莉知道孟遠沒穿衣服,就躲在被窩裡偷著笑,而且故意等上十分鐘才慢條斯理的去給孟遠送衣服。孟遠在衛生間裡凍成了一團,又不敢吱聲,只能打牙往肚裡咽,心中恨恨的罵“最毒婦人心”。
從衛生間回來,莫莉一個勁兒笑,孟遠一個勁兒的打噴嚏,一場戰爭就此結束。
天亮的時候,孟遠躺在床上聽見了那對大學生出去了,就起了身。洗臉刷牙後,見莫莉還在睡,就決定出去買早餐。他們的早餐一般都是街口老太太賣的豆付腦和小油餅,這天也不例外。孟遠走到近前發現油餅剛剛賣完,油鍋裡剛剛下入的也有人在等,於是轉向旁邊的公用電話廳打電話。
他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劉松林的,自己被關了三天,也不知道他回來沒有。劉松林卻在電話裡帶著哭腔的說:“孟遠那,我暫時還不能回去,我父親昨天去世了,要處理後事,這幾天我不在松江,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實在處理不了就去打尹智明吧!”孟遠一邊說著些從別人那學來的安慰的話,一邊心中竊喜,又能自由幾天了。
他的第二個電話是打給一個熟悉的婦產科大夫的,他想諮詢一個人工流產方面的事的,可惜沒有接聽。
他的第三個電話本來是要打給馬飛馳的,但卻鬼使神差的拔到了自己家,電話是孟威接的。孟威聽出是哥哥的聲音就大喊嚷著:“哥,今天一大早馬廠長,馬千里被公安局抓走了。”
孟遠來到馬千里家門口,只能防盜門緊鎖,他想了想沒有敲門,而是跑到樓下找了部公用電話撥了馬家的電話,電話裡傳來了“嘟……” “嘟……”的聲音。於是又撥馬飛馳的手機,電話傳來是卻是“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孟遠站在馬千里家樓下望了望馬家的窗戶,那一個曾讓他無限羨慕和想往的“宮殿”,他曾發誓將來發財了一定照他們的樣子裝修,可現在卻不知道誰會成為他的新主人。孟遠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初冬的陽光軟弱而無力,像一個上了年紀的母親的,雖然努力的為兒女發揮著光和熱,但卻不能溫暖他們,而就是這一點點的溫暖還是許多人所企盼的。廠區裡的人漸漸的多了,傳言也就越來越多了。有的說廠子賣地出的事,馬千里和他做廠財務處處長的老婆同時被抓;有的說馬千里的老婆在銀行的貸款出了問題,馬本人並沒出事,他正在找人救老婆;有的說馬千里肯定是被抓了,因為他大哥省機械廳廳長馬萬里已經被雙規;有的說馬飛馳已經攜帶鉅款逃到加拿大;有的說……。總之謠言滿天飛,孟遠努力的分辨著這其實的真假,馬飛馳出逃他是不會相信的,他想憑他倆的交情,馬飛馳要走一定會給他留下點什麼!可他現在去那裡找馬飛馳呢?抬頭處望見了小師弟開的錄影廳,就踱了進去。
錄影廳開開結束通宵的放映,幾堆垃圾胡亂的堆在大廳當中,兩個師弟正在那裡吃小籠包。望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孟遠的胃就開始的蠕動,他就大聲說:“吃提不錯呀!”
兩個師弟在招頭見是孟遠,就笑著說道:“大款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哥倆正說你呢!”
“說我幹什麼?”
“這不,我們哥倆的錄影廳生意也不好,也是都快進入新世紀了,誰還看錄影呀!”另一個補充道:“聽說DVD都出來,這不我們哥倆尋思著,開個影吧!”
“影吧?什麼意思?”孟遠有些不解。
“就是自己可以隨便選光喋,看電影的那種。”
“那找我做什麼?”
“聽說你在恆發電器廠有熟人,給我們倆搞點出廠貨。”
“算了吧!那裡的東西你們也敢用,還是買點正經貨吧!”孟遠一口回絕了,想了想解釋道:“那東西質量根本不過關,不信你們到火車站前的地下商場去看,100塊錢一個,你先買個試試。”說完,拿起一個包子塞到了嘴裡,手馬上又拿起一個。兩個師弟對視了下,問:“孟哥近來又做什麼生意呢!”孟遠並沒有回答兩人的提問,而是吃下了第二個餃子,拿起了第三個包子,同時反問道:“昨天馬廠長家出事,你們知道不?”兩人又是對視,之後是同時搖了搖頭,接著又同時將手伸向包子,因為他們發現只剩下兩個包子了。
孟遠出了錄影廳,漫無目的的走著。西北風也漫無目的的颳著,孟遠覺得有些冷,卻聽見有在喊,“哥!哥!”
原來是孟威揹著一個大書包迎面跑來。
孟遠站住,迎面問道:“都要高考了,上課怎麼這麼晚才去!”
孟威說:“今天是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