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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自然是聽說過的,何況近幾年來,鼎盛益發興旺,在G市的房地產開放商裡,除了章家的永凱,接下來就要數鼎盛風頭最勁,作為鼎盛負責人的莫建國也是名聲在外。不過,鼎盛和江源在生意上往來很少,基本上沒有直接的合作。所以,對於向遠和莫建國的聯絡,李副頗為意外。
“莫非鼎盛有意跟我們合作?”李副試探著問。
向遠答道:“合作是不難,看我們願意拿出什麼籌碼。”
“商場上的合作籌碼無非利益。”李副一向主管生產,但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可利益也是分很多種。”
其實莫建國不是第一次打電話過來了,雖然電話裡常是些家常閒聊,無非問問葉秉林的身體怎麼樣,還有葉家幾個孩子的近況,當然,最主要的是葉靈。他知道向遠聽得出自己的話外之意,然而每當他為兒子莫恆的將來感嘆,或明裡暗裡示意兩家可以“重修舊好”的時候,向遠更多的是裝聾作啞或四兩撥千斤地轉移話題。
莫建國吃準了向遠是個務實的人,這也就是他的電話沒有直接打給葉騫澤,而打到了向遠辦公室的原因。當然,以他數十年商海浮沉的精明,也看得很明白。向遠才是葉家拿主意的人。葉靈只不過是向遠的小姑子,姑嫂感情並不見深,所以,向遠作出決定要比葉家任何一個人更容易,繼而她以妻子的身份說服葉騫澤也是情理之中。外間傳聞向遠做事只問實效,以鼎盛現在的財力,江源若能與之聯姻,百利而無一害,向遠的再三迴避著實讓莫建國頗為意外。不過事情沒有預期中的順利,也在莫建國意料之中。畢竟,他再愛兒子,也知道莫恆在別人眼裡是不健全的。
莫建國有的是耐心,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時間等待葉家的點頭。
向遠其實是動心的,拋開葉家和莫家的恩怨不提,江源目前正處在發展階段,最需要資金支援的時候,假如能夠得到鼎盛的支援,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可是她心裡還有另一本帳,別人或許不知道葉靈之於葉騫澤而言意味著什麼,她心裡清清楚楚,葉騫澤是不可能同意的,她也不願意為了一樁不可能的事情再去傷他們夫妻的和氣。這對於她來說一點也不划算。她和葉騫澤之間薄瓷一般的關係已經受不住這樣的撞擊了。如果說在江源和葉騫澤之間要做個選擇,也許很多人都不相信她會選擇葉騫澤,這個“很多人”裡甚至也包括了葉騫澤本人,可自己心中孰輕孰重,向遠知道,她心中的“左岸”只有方寸之地。然而大部分已經給了這個男人,更可悲的是,不管“右岸”的理性多麼廣袤,在作出決定時,她的天平總向最柔軟的那個角落傾斜。這是向遠的無奈,或者可以說是身為女人的無奈。
向遠當著李副的面,給外間的助理打了個內線電話,“下次鼎盛莫總打電話過來,就說我開會去了,讓他有事留言。”說完,她想起了什麼,又再交代了一句,“務必客氣再客氣。”
做完了這些,向遠才問起李副的來意,“怎麼樣,找我什麼事?”
李副把安全帽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也沒什麼大事,剛從車間回來,跟你聊聊生產上的事。對了,你有沒有聽說,最近一段時間安監局那邊抓得挺緊地,三天兩頭突擊檢查。”
向遠說:“能不知道嗎,以前來之前還打個招呼什麼的,現在恨不得殺個措手不及,連發現車間有工人安全帽沒扣緊都開整改通知單。不過也不怪他們,今年不是舉辦了一個什麼‘建築安全365日活動’,上頭壓得緊,安監部門也有壓力,上週他們副局長親自來檢查,吃飯的時候不也連說日子不好過嗎。”
李副苦笑道:“他們日子不好過,那下面企業日子就更難過了,這一次的風吹得太緊,據說一旦抓到典型是要重罰的,不知道哪一家倒黴,在這個時候栽跟頭。好在年末了,他們的‘365日’也奇怪,算的是舊曆年,不過那也沒剩多少天了,要不然,天天繃著這根弦也怪難受的。”
李副管生產的同時也負責整個公司的安全施工,所以他有壓力在所難免。
助理進來倒茶,向遠笑著叫住了那小姑娘,“李副總又不是第一次來,他不喝綠茶,把上次張天然送來的那盒生普泡一壺上來,不用太釅。”
李副雖素知她是個處處留心的人,不過自己一點小小喜好她尤能記得如此清楚,看似不起眼的細處也能一一照料到,在江源一向中立,從不過分傾向於任何一個領導的他也不禁有幾分動容。大事果敢,小事周全,又善於把握機會,這樣的人若無成就,才是奇聞異事。
他看著向遠助理應聲而去的背影,說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