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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自己,未來她就得陪著她的夫君一起行走江湖,她現下當然得吃得苦中苦。
所以,就算她的腳磨破了皮,雙腿彷如千斤那麼重,她仍然咬緊升關跟在他的屁股後頭走。
只是,當她一落坐,她的四肢百骸當下就開始高唱罷工進行曲,說什麼也難以移動分毫。
怎麼辦?等一會兒她的夫君回來,她得表現出心廿情願跟著他的模樣,這樣她才能得到他的垂憐,也許……他會因而喜歡上她……
沒錯,從他臉上流露出對她不甚滿意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被擰緊了,幼時孃親臨終前交代她的話語再次在她的耳畔向起——
“蝶衣……記住……找一個愛你的夫君……就像爹愛娘一樣……那樣你才能得到幸福……”
是啊!她知道她爹是真的好愛孃的,在爹的眼裡,孃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爹心魂牽動,甚至常常忽略了她這涸女兒的存在。
為此,娘不只一次提醒過爹,要爹正視她的存在,別老是將她當成她的化身。
可她永遠記得她爹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老實坦承的那番說辭——
“沒辮法啊!誰教咱們蝶衣跟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你們兩個人如此相像,總讓我誤以為我見到的都是你啊!”
是啊!這世上再無人能像娘一般,得到她爹的關心與疼愛。
所以,即使娘臨終前再三交代她爹。要他好好照顧他倆的掌上明珠,她爹還是無法克服她太酷似她孃的這個遺憾,而始終不能再以正眼看她。
她心知,她爹是害怕因看到她而更加思念她娘。
因此,她從失去孃親那一刻起,就變成了一個無人關愛的可憐兒。
可就在她第一眼見到龔耀武的瞬間她突然對當年孃親所說的話有了頓悟——她瞭解到娘所說被愛的幸福感覺!
不知為何,她竟好想得到他的愛,就像她爹愛娘那樣濃郁的愛。
所以,她在心中做好決定——
不論他是什麼樣的人,她都會將他當成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她一定要得到他的愛。
這是她在第一次出嫁成為沖喜新娘時所沒有的想去,也不禁心吋,或午……這
就是她曾經嫁過人所獲得的經驗吧!
對!反正她就是這麼認定,生平第一次,她想為自己的未來做一些努力。
一這麼想,女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充滿了生機,她忍不住笑了,那對未來充滿幻夢的詩樣般的笑容令她變得好美、好迷人。
她突然覺得,其實她的命運也不算太坎坷,她出生在大富人家,物質生活不虞匱乏;她一直被保護得好好的,從沒嘗過歷盡風霜的辛苦……而她爹雖然刻意冷落她、忽視她,但他還是送了她一個道別禮不是嗎?
一想到此,她立刻從衣袋中取出她爹塞在她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小的瓷瓶,深藍色的瓶身散發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這是什麼?她不解的看著這個小瓷瓶,是爹聽她說她要遠行,所以送她跌打損傷的藥嗎?
她要不要試試看呢?
蝶衣正想開啟瓶蓋,耳邊就聽見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而她已在不知不覺中對這低沉的嗓音有了親切感。
所以,她馬上溫柔的抬起頭,柔柔的說:“夫君,我的……就是你的……”
邊說她還邊將手中的小瓷瓶放在桌上,開啟隨身的小包袱,取出她唯一帶出來的純金髮簪,恭敬的遞到他的手中。
龔耀武以眼角餘光瞄到她置放在桌上的心瓷瓶,面色不禁為之一變,那……她怎麼會隨身攜帶這種危險物品?!
莫非……她對這樁婚事不滿,想自我了斷?
一這麼想,他的心都揪疼了,地壓根無法想象這麼一個玉人兒般的小美人香消玉殞的悽慘樣。
“你……”他在接過那小巧的髮簪的同時,也將那個小瓷瓶一把奪起,塞進自己的衣襟內。“改天……我會補償你的。”
蝶衣眼見他粗魯的動作,心忖,那大概真是江湖人上最最需要的跌打損傷的藥吧?看來爹還是很關心她的,竟將這麼珍買的藥贈送給她。
或許……過兩天,等地跟夫君再熟些,她再跟他討點藥來緩解自已玉足的疼痛吧!
她搖搖臻首,“沒關係,夫君,你先拿去用吧!”
龔耀武轉念一想,如果此刻他離開她的身邊,而她乘機做出什麼傻事,那就不妙了,所以,他當機立斷,“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