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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的歲月足以使小樹變大樹、冰塊變色狼。是我親眼目睹他一大清早由窯子走出來,後頭還有一大票姑娘歡送他出門哩!”她原本不想提這件事的,因為提這件事勢必又得承認她偷溜出去的事,娘一向不喜歡她太野。
“你……”
不待秦王妃責罵,寶懷立即理直氣壯的介面說:“如果那天我不出府的話,哪裡能夠拆穿洛王的真面目?”她接著又擺出受盡委屈的表情,“娘,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步入可預期得到的痛苦深淵中吧?”
沉默了好一會兒,秦王妃才嘆了口氣,真是人不可貌相!“洛王真的是如此浮華好色之徒嗎?
洛王的俊秀是朝中聞名的,沒想到這樣的人品竟也是留連花叢的浪蕩子。
“娘,你別不相信了,非但如此,而且他還會當著身著男裝的我面前說,皇城第一美人也比不上窖子裡的一位姑娘。嗚……他、他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嘛!”如今她還真感激那沒有啥品味的洛王,當著她的面說了這些令她既不服氣又吐血的話。
其實寶懷氣憤是真的,傷心的淚水卻是假的。
她是一個淚水可以收放自如的“狠角色”,掉眼淚的功夫一等一,戲子要落淚還得培養情緒,她卻只需秀眉略微一蹙,豆大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瞧女兒哭得如此傷心,秦王妃既心疼又不忍,一顆心給寶懷哭得亂紛紛。她壓根兒沒對女兒的話多想,更沒注意到寶懷和洛王打從多年前見過面至今該仍沒有機會見面才是。
她心疼過後為女兒感到不平與不值。“荒唐、荒唐!我這就同你父王說這些事去。
“說著秦王妃一刻也沒有多留的回身往花廳方向去。
寶懷目送秦王妃為她抱不平去,心想,不知道這招有沒有效?
唔,龍口賜婚只怕沒有那麼容易擺平,那麼……要如何是好呢?
再不行的話,該怎麼辦?
唔……也許這法子可行!呵、呵,她真是愈來愈佩服自己的腦袋了!
第二章
早知道的,早知道的!娘向父王的抗議一定不會被理會。寶懷恨得牙癢癢的想。
不過其實也不能怪父王,這門親事是龍口賜婚,就算父王明知道洛王的惡行又能如何?也只有預設了。
抗旨是冒上的大不諱罪名,那是要殺頭的!總不能為了她一人的事而害得家人跟她一塊受苦吧?
該拉著一塊下地獄的是洛王那傢伙!他沒事幹啥那麼早班師回朝?害得她現在那麼痛苦,想逃婚又怕累及父王和娘,不逃又不甘心上了洛王的花轎。
前幾天她偷溜進宮請求太后奶奶勸皇上收回這番“美意”,可太后奶奶卻直認定這是樁好姻緣,直說她是小孩兒心性,還說洛王是個如何了得,又難得的男兒漢,要她好好把握機會!最後,她只有帶著沉重的心情出了宮門。
為什麼?為什麼別人總看不見洛王那色魔的真面目?偏偏她又昏世獨醒的看到了他的猙獰面目。
他是個花花公子哩!且不說她個人對他的好惡,就憑著他那貪色好花的風流性子,若真嫁給他,哪天她年老色衰不成了下堂妻?不要、不要!她光是用想的就彷彿可以預期自己晚景淒涼的樣子。
上蒼吶……
不、不行!現在不是沮喪的時候,她一定要見洛王,親自傳達她不願嫁他的強烈感受,且要讓他知道她是多麼、多麼的討厭他。
她才不要被犧牲掉哩。
今天朝中大臣不必上朝,早先她就打聽好洛王在休假日會常去的地方,一大清早她便一身男裝的偷溜出秦王府來到一座小山坡等候。
真是奇怪的男人!一個喜歡往秦樓楚館跑的人,怎麼會喜歡這戶外風光?想著想著她打了個哈欠。
她昨夜一夜沒睡,到清晨時候才小憩了一會兒,一大早又歹命的往這郊區山坡走,真的很累。
沒睡好不但有些頭昏腦脹,甚至連一些反應彷彿都變得遲鈍了。
可惡的洛王,算你行!我尚未過門就被你整得七葷八素的,若真過了門,往後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走著走著,她忽然聽到遠方傳來陣陣馬蹄聲,原本不打算理會的,但那馬蹄聲好像愈來愈近,她這才回過頭來……
天啊!好大的一匹馬已經近在咫尺,她要閃開已經太慢了。在被嚇暈前的最後一眼,她看到馬兒嘶嚎了一聲,高高地將前腳抬起,還來不及看清坐在馬上的男子是何面貌時,她已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高高坐在馬上的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