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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究竟有多難?彌茵回憶著自己見過的那些後天的神選法師,他們步履蹣跚,就像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一樣,卡在這個步驟花費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能不依靠魔網,完整的施放一個一環魔法——以往這可是比喝水還要簡單的事情。
所以,魔網是魔法女神賜予法師的真正的恩賜,如果沒有它,就算不考慮魔力的問題,現有的九成九的法師究其一生可能都施放不出一個最低階的魔法。
至於它那坑爹的每日一忘……那啥,相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不是麼?
今夜,夜色甚好,繁星滿天。
新年很快到了,在羽大概背到了第三張羊皮紙、冥眼青蛇第n次肚皮一翻隨風飄蕩的時候,蘭菲爾尷尬的敲開粉紅氣息的房門,接著在彌茵一貫沒啥表情的注目禮中笑笑說道,“你應該不是朝明位面的本地人吧,既然是客,我自然也應該盡到地主之誼,帶你們逛逛?”
“好啊,”彌茵爽快的說著,扭頭看了看窗戶外面熱鬧的景象,“今天大家好像都挺高興的,我也來湊個熱鬧吧。”
蘭菲爾背後的猩紅劍靈顫了顫,“喂……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彌茵困惑般歪了歪腦袋,“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為什麼?”
猩紅劍靈愣了數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大得在走廊間反覆迴盪,見狀蘭菲爾趕忙進門,也不管尷尬不尷尬了,趕緊的把門關上,不然一會怎麼解釋著笑聲的來源。
猩紅劍靈足足笑了一分鐘,這才勉強止住笑。
羽放下羊皮紙,“這有什麼好笑的麼?”
“不不不這不好笑……這簡直是可笑……”
猩紅聖劍想說出那些在心底都快要憋出病來的秘密,然而,它還是不能說,於是它更加的感覺難受,一時間震得劍鞘發顫,它看著微微皺起眉頭的人類小孩,看著表情莫名其妙的器靈,再看著同樣莫名其妙的蘭菲爾……這個世界簡直太可笑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它終於暫時拋開了當年紮根於自己內心中至深的恐懼問道,“你還記得當年你說了什麼麼?”
“記得。”彌茵點點頭。
——人類,你們這些罪之民,可悲的背道者!看看你們做的事情!你們就一輩子待在自己狼藉的家園裡,隨著時間而腐朽吧!
彌茵重複了一遍她當年說過的話,語氣和神色分毫不差。
房間裡瞬間滿溢的恐怖的氣息和粘稠的殺氣讓蘭菲爾呼吸困難,他條件反射般抽出了猩紅聖劍,劍尖直指嬌小的少女。
羽似乎沒感覺到太多的不適,他安撫了一下肩上顫抖得站都站不穩的冥眼青蛇,有些怔怔的看著彌茵,然而後者身上的恐怖來得快也去得快。
揉了揉眼睛,羽再看彌茵,似乎又和原來沒有什麼不同。
但,剛才和現在,似乎完全就是兩個人似的。
蘭菲爾放下了劍,然而他並沒有放鬆,他加重語氣問道,“‘罪之民’和‘背道者’到底是什麼意思?”
彌茵:“字面意思。”
“……我想要的不是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蘭菲爾緩了緩語氣,將猩紅聖劍收回劍鞘,“精靈和矮人經常如此稱呼我們,但是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們會和別的位面差這麼多?為什麼我們被單獨孤立?為什麼我們會遭到如此唾棄?我想要得到答案。”
這些話似乎已經憋在蘭菲爾心裡很久了,同樣,也憋在很多人類心底很久了,但彌茵聞言嘆了口氣,“去問初代大主教凱倫德吧。”
想了想她又道,“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我們不談這些了,新年裡這樣很晦氣。”
蘭菲爾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無奈的妥協了,“得了得了,怎麼不管是誰都是這樣,藏著不說,藏著不說——很有趣麼?”
新年是個大日子,每個地域都有不同的傳統,而木槿城的傳統,是全城大聚餐,一路上都是新年新月才能見到的特色小吃。中央的廣場上,琉璃彩燈由此向四面擴張,一盤又一盤的大肉和高湯被端上長桌,接著是小盤的水果拼盤、沙拉和冰淇淋。再來是一些堆在路邊,用大木桶裝著的美酒和飲料,這些大木桶有個閥門,一開就能流出酒來,所以如果你願意,可以在城中的任何地點續杯。
這是匯聚了整個木槿城七成人口的努力的結果,除了必要的戒備人員,就連不少士兵都加入了準備工作——他們主要的任務是獵取足夠的魔獸做為食材,而在今年,這個任務比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