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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有活著的紫袍人。
這些紫袍人顫抖著放下了武器。抱著腦袋跪在鮮血之中不管是猩紅騎士還是直死子蓮,都沒有管這些人。
他們顫抖著低下了頭。卻也因此保得性命。
戰歌女巫征戰生涯中最為讓人詬病同時也讓人歌頌的一點就是:她從不殺投降者,並把他們比喻為待宰的羔羊。
戰場上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聲,莫約一百個和普通人似乎全無二致的使魔從軍團之門中走出,他們男女摻半,穿著白色的牧羊裝,身邊懸浮著銀色的鈴鐺,鈴聲也正是來自與此,而與前面兩種使魔的殺意凌然不同,他們神色安詳寧靜,鈴聲溫和悅耳,與戰場上的血腥和殺氣形成強烈的反差。
高階軍團使魔牧羊人,同樣是戰歌女巫的成名使魔。
隨著鈴聲,跪下的紫袍人們一一站了起來,儘管沒有任何的言語,他們卻都明白應該做什麼,鈴聲化為了鐐銬囚禁住了他們,然後引領著這些戰俘進入軍團之門安置。
當然了,如果其後羔羊想要反咬一口後果,彌茵也準備好了。
一名紫袍人順從的走到了距離戰歌女巫最近的位置,他看著戰歌女巫高高帽簷下安靜的側臉,露出了自己佈滿血絲的眼珠子。
在剛剛的那場清洗中,他身為殘缺者的兒子即使放棄了抵抗,也還是被直死子蓮斬首。
他的兒子只是有些貪玩,數年前和玩伴們前往罪惡沼澤的邊緣玩耍罷了,但是自那之後
“你們這些就不能給我們一點活路麼”
抗拒著牧羊人精神上的安撫,這名父親舉起了匕首,絕望一般撲向了戰歌女巫。
這是一次絕對不可能勝利的抗爭。
這名父親撲擊停留在了空中,就像是定格在空中的畫片,最後屬於他的鈴聲變得尖銳而刺耳,下一個瞬間被硬生生震成了一片血霧,空空的紫袍飄然落在了地上。
“可惜了。”
彌茵再次嘆了一聲,卻對此也沒有任何其他表示。
如果說普通的背道者還有緩和的餘地,那麼殘缺者就完全沒有商談餘地,因為這些殘缺者本身的存在就相當於移動的小型黑霧區,他們會汙染經過的正常區域,使世界粒子發生絮亂和流逝,最後的結果就是成為新的黑霧區,從而極大的加速世界的毀滅。
而到了現在,雙方之間的戰爭和仇恨就像是不斷加速的車輪,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它停下,它註定將繼續滾動下去,直到有一方徹底消失。
而無論是哪一邊,無疑都有著無數奇才驚豔的人物,任何的死亡都讓人嘆息。
「非常抱歉,」一名男性牧羊人微微頷首。「又讓一隻迷茫的羔羊脫離了引導。」
「無妨,做好你接下來的事情。」
「遵令,我的主人。」
離群的羔羊將迎來斷罪的悲鈴。
這是戰歌女巫賜予牧羊人的神意。
神性會誕生神意,而神意這東西說白了就是“神明的意志”,軍團使魔有很多種型別,每一種多少都會附著軍團女巫們的神意,不過有一種軍團使魔在這個方面特別的得天獨厚。那就是神言使魔。這種使魔在軍團女巫誕生前就已經存在,他們負責傳達女巫的意志,並將其轉化為現實。在軍團使魔誕生後,他們其中的某些同胞也被歸類於此。
神言使魔在特定的情況下近乎於無敵,但在某些情況下又會出乎所料的弱小,比如牧羊人也是如此。他們的能力對於表現出投降或者臣服不管是動作還是心理上的的目標的生死和行動擁有著近乎絕對的控制權,但是在目標表現出投降或者臣服之意前。牧羊人對於這樣的目標沒有絲毫辦法。
一種無法單獨作戰的輔助型兵種,但是在戰後處理中,能力卻非常的實用。
使魔依舊在不斷的從軍團之門中湧出,戰線在不斷的拉長變大。至今為止沒有遇到有效的抵抗。
「羽」彌茵突然呼喚著他的名字,「將座標給我。」
「是,主人。」
那邊的情況似乎說不上好。面癱小正太的連結有些急促,一個又一個座標整齊的排列在彌茵的精神連結中。
「十九個和預計的數量差不多。」
彌茵緩緩升到空中。空氣因為虛能的湧動而變得混亂,黑漣,這個平時似乎只愛玩弄主人帽子的外部腦開始延展開自己龐大的鎖鏈群,交錯著向外擴張,形成大片的黑色流影,每一根鎖鏈都展開了繁瑣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