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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著一襲綠紗裙,脖子上掛著圓潤的夜明珠,一看就是高貴家的女兒。我突然沒有理由地想起《荷馬史詩》裡的海倫,在五星級酒店裡出現幾個豪貴家的女兒很正常,奇怪的是,她一出現,像一劑清靜散,咖啡館的煩躁剎那間消散了。很多要走的人又重新坐下了,覺得空氣中洋溢著氧氣。
那女子走到嬰兒旁邊,嬰兒還是在哭。她笑著去抱孩子,清脆如黃鶯般說道:“讓姐姐抱抱”,那孩子也就不到一歲的樣子,看了一眼姐姐,居然停下了哭泣。
那女子道:“我彈首曲子給寶寶,寶寶就不會哭,你們繼續喝咖啡啊。”
我們齊聲道:“好的,好的。”好像這位姑娘跟我們每個人都是老相識一樣,她款款走開,我卻感覺心跳加快。
這位姑娘走到大廳的鋼琴後,微微一笑,已讓人醉了,她彈的是莫扎特的催眠曲,我在學心理諮詢催眠術時經常接觸,這姑娘指法純熟,奇怪的是有一些音節她還有自己的變化。寶寶睡了,所有的人都進入一種如夢如幻的境界,飄飄欲仙,地球引力在家華已不存在。
飛機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好不容易催眠曲停了下來,我見到得所有男人都呆望著大堂鋼琴處。那女子輕笑頷首,整理一下長裙,兩隻眼睛亮得隨時都會湧出泉水來,波浪形的長髮,襯得瓜子臉分外妖嬈。這是哪個藝術學院的學生?
她又笑了,又彈了。這次她是邊談邊唱,聲音柔美得不在專業歌手之下,唱到動情處,眼淚就澿溼了長長的睫毛,全場凝結,她唱到:
時光揮一揮手,大海就變成了大漠。
曾經的漁舟唱晚,只留下幾條河痕。
昨日的百草牛羊,眼下的萬里黃沙。
列風掠走了最後一點綠意,
暴日舔皺了殘存的水印。
胡楊目睹了這一切,
可它老得不會說話了。
曲罷,所有人都在發呆,包括大堂幾個開房的,都停下了手裡的活,我屏住呼吸腦袋一片混亂,整個家華只有美人和天籟,一群凡夫俗子,在現實世界裡升入了審美世界,至少剎那。我肯定,她是藝術學院的大學生,中央音樂學院還是星海音樂學院?來走穴的?
我身邊的一個老頭,剛才喝咖啡時還是病怏怏的,現在卻是一聲長嘆,一身大汗,滿臉紅暈,我暗歎,也許這就叫:
綠紗裙 白羽扇
珍珠簾開明月滿
長驅赤火入珠簾
無窮大漠 似霧非霧 似煙非煙
靜夜思 驅不散
風聲細碎燭影亂
相思濃時心轉淡
一天青輝 浮光照入水晶鏈
正胡思亂想,那女子走到了我咖啡桌邊,我揉揉眼睛,趕忙把踩在凳子上的腳拿下。
那女子呵呵笑道:“你是江磊吧,你的感覺論我聽後非常有感覺,受教了。”
我結巴了:“你。。。你。。。。。你是哪個?”
那女子彎身道:“敖登格日樂,科爾沁草原的人,漢名何青。”
我還在發愣。
何青道:“不請我喝杯咖啡嗎?”
何青一攜裙角,坐在可我身旁,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我早已經萬箭穿心。
我道:“敖什麼日樂,你。。。。。。你來上班了?”
何青伸出手來跟我握手,道:“敖登格日樂,在蒙古語裡是星光的意思。你叫我何青好了,當年在北京天上人間時,大家都這麼叫我。”
我握著那白嫩的手,竟有些顫抖,何青道:“你講感覺論時我在貴州做義工,但我已經派人抄好了筆記。好久沒有讓我心動的課了,江先生才學讓我佩服。”
我道:“哪裡,我就一忽悠。”這是我踏入江湖以來,難得對美女講的一次真話。
何青道:“先生過謙了,家華有李鷹,有先生,一定生意興隆。還有,先生請您對小楚說,何青不是有意要搶八十八號,只是我在天上人間就是這個號碼,何青念舊而已,得罪的地方還要原諒。”
我道:“原諒,原諒,一定原諒。”講完後,我就後悔了,我又有什麼資格代替楚妖精原諒,何青又有什麼做錯的地方,還有何青怎麼知道我和楚妖精有關係。
我知道自己腦子很亂,趕忙穩住心神,轉移話題道:“北京的天上人間,如雷貫耳了,聽說那裡玩一次要幾萬塊錢,關係直通中南海,你再那裡工作過,是不是真的?”
何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