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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回到泥土裡。
李鷹道:“哈哈,這船真大,泰坦尼克啊。”
六指道:“我呸,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話。”
烎隊的美女們和著李鷹他們打打鬧鬧。
我站在船頭,半天沒有話語,大海茫茫,超過了我的預料,做為一個洞庭湖的老麻雀,我覺得自己見過風浪,但今天才知道什麼叫無垠。我突然有種強烈的無力感,我們這艘船,這上百個絕色,包括七爺和衛哥,其實什麼都不算,或者算滄海一粟?卻天天勾心鬥角,為了爭奪一點點名利,人五人六的戰鬥不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個偶然,我進了這個行業。我有時在想如果我不進,會不會就有趙磊、錢磊、孫磊、李磊進來,同樣帶著這群人來到這艘船上?人就是這樣弱小,弱小可以忽略不計,有時被命運的手,有時被自己的慾望,弄到到處飄蕩。
當我被四周的藍所包圍時,我好像想清了一些東西。為什麼楚妖精不缺錢,但她還是如此渴望地參加花會?為什麼白素素會為差點參加不了花會而哭泣?因為人太脆弱,太無力,太容易流逝,所以才更想綻放,儘管這種綻放沒有任何意義,但至少是個抗爭,是生命的抗爭,是對被虛無吞噬的戰爭!而花會、奧運會、選美會、政治競選會、乃至溜鬚拍馬,購買彩票,努力工作,其實都是為了得到一個綻放的機會,而已。
因此有人練了武,有人從了文,志願軍能趴在冰天雪地裡忍受十小時才叩響扳機,年青學子能暮鼓晨鐘寒窗苦讀十餘年為了一張通知單。也因此冰兒功成名就還處心積慮著拿獎,何青名震交際圈還跑到蒙古吃黃沙。還因此,無數藝術家靈感枯竭時,一邊教人熱愛生活,一邊去吸毒去自殺。
其實,綻放了,也就是浪花一朵朵。勝也好,敗也罷,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我想起了一句哲學家的話:我們對這個世界沒有意義,但我不存在了,世界也同樣沒有意義了。
遠處的夕陽燒紅了半邊藍色的柔波,幾隻海豚不時地翻出個身影,可愛而逍遙。
煙鬼在旁邊抽著自制的香菸,道:“真想死在這裡。”
鳶尾迷茫著美目道:“有時,我也在想,死在大海里真是一種幸福。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我望著茫茫大海道:“看過《海賊王》嗎?人活著沒有意義,但活下去,總會碰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第六十二 開山大捷
《史妓》載:紅朝五十九年,大事連連,先有冰雪塞於途,後有天搖地動震於西南,繼會天下健兒於京師,再有神七奔於蒼穹。屍橫遍野,萬國來賀,大悲大喜,如冰似火者,莫出斯年。歲末,花界領袖曰朱七者,出於京師嚴慶府;嶺南黃道大亨毛介衛出於廣東東莞府,將兩地花魁十數人,戰天下群鳳於濠江。此係中國風月道,自管仲開業,秦淮興盛,歲月千秋,首出國門。
首戰之敵,曰高麗,長居長白以東,以採參為業,常進貢於天朝。近自號萬年強國,史記為千年屬國。先數朝於中原,後長屈於扶桑,又中美逐鹿於鴨綠,兩強相爭不下,以三八為界,國拆為二。其北靡靡,然其南則勵精圖治,國泰民安,史稱漢江奇蹟,亞洲四龍。故近觀其民,傲卑夾雜,恭倨相間。對外則精誠團結,常反噬於中華。
戰於海,碧波萬頃,一葉花舟者,藍鑽石也。
首日,七爺之爪牙煙鬼,通宵巧置溫柔陣。但見方寸之演廳,雕樓畫棟,筆墨飄香,窗懸三尺青銅劍,窗下一張古素琴,一女曰琴王,美貌技無雙,身著大紅綢,皓腕弄輕音。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旁為花梨木石几,上磊十方端州硯,各色筆筒,海內插筆如亂麻。左邊幾擺著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右邊幾擺著汝窯美人觚,插滿著菊花香。西牆裡,掛的是《煙雨圖》,幾可亂真米襄陽。圖下邊,一張紫檀桌,精雕天南地北雙飛燕,老翅幾回寒。桌上邊茶具皆紫砂,早有絕色雙姝戲分茶。又有仿古大銅鏡,凌於三尺古木床,床上西施對鏡帖花黃,但見其化了淡淡妝,一襲素絲配羊脂,貂蟬當輸三分香。又有紅繩鞦韆隱紅帳,知者心意馬。
大紅燈籠高高掛,一入只聞水玲瓏,水頭嵌瑞獸,水下盆六瓣,可容鴛鴦隨意戲,名曰華清泊,早有美人紅玫瑰,肚兜繞頸散華髮,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不知何處新承恩。溺器竟為瑪瑙質,翡翠鑲邊金做板。試問七爺廢幾許,七爺指齒不足掛。
一簾幽夢隔大堂,古灶為表做廚房,妲己妖媚傾天下,如今巧手弄羹湯,旁有小婢輕遞菜,不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