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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教授點頭道:“在歷史的流變裡,所有的東西都會有變化。即使是現在的少林寺少林拳,跟古譜相比也多有改變。但身著藍色衣服卻是另有原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日本忍者雖然流派眾多,但幾乎都著黑衫,只有一個派別例外,就是被稱作最後的原汁隱術大成者,伊賀藍衣流。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襲擊家華的女孩,應該是藍衣流的高手。”
李鷹皺眉道:“伊賀?我去過,那裡離日本渡邊的少女工廠不遠啊。確實,那裡有很多忍者,我還去它的隱者村玩過。”
蔡教授笑道:“日本忍者歷史上就集中在三重縣西北部的伊賀、滋賀縣南部的甲賀兩個地方。戰國時期,日本競爭很激烈。這兩個地方離京都很近,地勢都屬於重山險阻圍繞的封閉小盆地。雖然貧瘠,但是在戰略上的位置卻是十分的重要:它們離日本的中央近畿地帶太近了,又對著京都居高臨下,是兵家必爭之地!在戰國時代,伊賀與甲賀的彈丸之地上先後崛起了六十多家土豪,每家的最大兵力不超過50個人,按中國的演算法他們充其量就是小股的土匪武裝而已,可這些土豪的背後往往是幾個敵對的將軍或者大名。所以地盤雖小,這裡的競爭卻是是超乎外人想像的激烈。大名們彼此虛情假意的結盟,暗中互相刺探一旦抓住機會就予以對手無情的打擊。這兩塊充滿了殘忍、狡詐的血腥山地逐漸演化成忍術發展的大本營。伊賀跟甲賀的忍者在上百年仇殺中,不斷總結隱藏與暗殺的經驗。編出了一本忍者的修煉寶典——《萬川集海》。雖然流派不同,忍者們修練的經典都是《萬川集海》這本書,這本書的內容就是教導忍者如何施行忍術的一切理論基礎與技能指導。”
蔡教授望著天花板,停頓了一下對李鷹道:“不過你見到的忍者基本是假了,日本忍術九層以上都已經失傳了,沒失傳的也不可能在舞臺上表演。現在的所謂的忍者村,基本都是日本政府為了發展旅遊業而設定的。只有一家除外:伊賀藍衣流。”
齊哥望著天花板的窟窿道:“很神秘的樣子,這個流派很能打嗎?”
蔡教授輕撫著他的愛徒,道:“你馬上要去北體攻讀武術博士了,你是四歲練武吧,傳統武術練到你這樣的,也算鳳毛麟角了。如果單打獨鬥,你不懼藍衣流所有高手。問題是如果你真的和他們做對,你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根本不可能給你光明正大決鬥的機會。他們修煉的是刺殺之術,是陰影裡的武者。”
齊哥爬上三角梯,一臉凝重地望著天花板上狹窄的空間,沒法想象,一個嬌氣的女孩子是如何蜷縮在缺光缺氧的方寸之地,幾個小時一動不動的。
蔡教授耍玩著“手裡劍”道:“能躲在這小窟窿裡並不奇怪,忍者一輩子練的就是人與環境的天人合一。忍者的思想源於《孫子兵法》,善守著隱於九地之下。其九字箴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則來源於中國古代的道家典籍《抱朴子》,是道家隱逸的書籍。先隱而後殺,不求聞達,只求必殺,就是他們的武學要旨。”
我聽得十分慚愧,《孫子兵法》和《抱朴子》我都看過,沒有領悟到任何武術訣竅,就覺得它們做枕頭太硬。看來蘋果確實要砸對地方,砸到牛頓有效,砸到我就把他吃了。
蔡教授道:“這個藍衣流的創始人,卻是個中國人,名字和生平都已不可靠。只知道此人在明朝時是個武官,明代滅亡不肯降清,東渡到日本,後改名為服部佐大夫。在日本以賣草藥為生,後因緣巧合,娶了日本三大忍者之一,〃果心居士〃家的後人,將中原武學和日本忍術柔和成了一門特有的功法。他的弟子多是流亡過去的中國人,也有一些日本、朝鮮的底層民眾,為了生存,其中不少弟子投靠了伊賀的土豪。當時日本戰爭極為激烈,迫切需要情報,可是所謂正統的日本武士是不會去從事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的,正統的日本武術只適合兩個人互相約定站好了砍對方的腦袋,就是現在大家可以看到的日本劍道練習的方式,伊賀、甲賀是山區,那些竊取情報、山中伏擊、在各種地形下進行的不拘一格的戰鬥不適合“武士道”的發揮。於是給了忍者發揮的舞臺,但也導致了忍者大量的傷亡,為了補充血液,這位明朝遺臣後叫服部佐大夫的弟子被大量錄用,在戰鬥中大放異彩。因業績突出,服部佐大夫也漸漸被日本忍者界所承認,因其素喜藍袍,賣藥而生,又常常面朝大海,遠眺故土,自稱“天涯淪落人”,被日本忍者界稱為“天涯藍藥師”,這就是如今藍衣流的淵源,但當時還沒有藍衣流這個名字,他的弟子入鄉隨俗,殺人放火時穿的也是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