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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她的聲音接近呢喃,她的眼神裡沒有了任何東西,除了恨。
薛皇玄轉動著自己的手腕,最後離開。
“我給你幾年自由,時間到了,我就會來接你。”他終是留下了這句話,破滅了葉辛越心底唯一的僥倖。
出了門,薛皇玄低頭看著自己被她咬出一個齒痕的手掌,他從不受傷,想要殺他的人多如過江之卿,可是通通都是在有行動之前就被滅得乾淨。
除了她,他每每在她身上破例,他身上的一道道傷痕都是在她反抗的時候留下的,每一道都清晰分明。
放她自由,也是讓自己能夠冷靜,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殺了她,再殺了那個讓她苦心保全的男人,卻也更怕看到她真的死在自己手下,香消玉殞。
幾年的自由,是他最後的仁慈。
拂袖離去,成就了葉辛越倒計時般的五年噩夢。
……
“你殺不了他的……他是言家獨子,是鄭氏的五少爺……他是獵鷹……”極低的呢喃,葉辛越狠狠閉起雙眼封閉住那段不堪的過去。
“我不會殺他。”薛皇玄坐在椅子上,他的拳頭無聲地捏緊。
他不會殺他,不是他敵不過,而是因為她說,只要那個人死,她便不會獨活。
他會得到她!
沒等葉辛越再說什麼,薛皇玄已經掛了電話。
“中國人已經離開了加拿大。”身旁的男人在兩米之外報告。
“把他的回程時間給我。”薛皇玄看著燈光熄滅的手機,那電話只存了她一個人的號碼,是他今生的割捨不下。
他不懂,她為什麼就非那個男人不可。
只要她說,他一定會給,除了放手。
言厲搭直升飛機回到軍區大隊的時候,身上染血的作戰服還未褪下,眾人便被他冷然的面龐逼得不敢靠近。
一起下飛機的十二名特種隊員們亦是一臉哀慼和沉重,因為他們身上的血,不僅是敵人的,還有自己人的。
十四名隊友同去,十三名歸來,當初一起踏上直升機的一群人,如今少了一個。
不是沒有經歷過痛失同伴的感覺,剛入軍校的時候言厲經歷過一次,在獵鷹隊的時候他亦有過,每一次都痛入心脾。但是如今,那個已經永遠留在了遠處國家的男人,他不僅是戰友,而且還是隊友,他卻連死後回國都做不到。
加拿大軍區因為狀況特殊而不能透過他們的申請要求,那時候言厲極力忍住才沒有掏槍壓住那些人的太陽穴,直到他看著那張失去血色的臉被蓋上加拿大國旗。他抿唇走過去,在所有加拿大的目光中,把那幅加拿大國旗掀開,把手中染了他的血的中國國旗蓋上去。
有加拿大軍區的人要走上去阻攔,卻被餘下的幾個中國特種隊隊員攔住,他們維護的不僅是已經失去呼吸的戰友,更多的是身為一箇中國軍人的尊嚴!
在加拿大的北方孤狼殘餘分子已經被逮獲,他們這一戰把他們逼退到加拿大西邊的原始森林,那裡氣候極度惡劣,溼氣與瘴氣讓他們的作戰異常艱難。他們曾經被迫與殘黨在那裡交火,面臨敵眾我寡的困境。但是到了後來,殘黨似乎無心與他們周旋,短暫性停火,言厲吩咐整頓了裝備,他們繼續進發後,卻無奈中槍的隊友因為瘴氣而出現了許多後遺症,這時對方開始發起總攻,他們以退為進,以迂迴戰術才勉強等到了加拿大警方的支援,終於在歷經了十七天的森林逮捕戰中結束了戰鬥。
但是其中一名隊友,卻因為傷病,而出現一系列的併發症,在醫用直升飛機上斷了氣。
薛皇玄!言厲咬牙嚼碎這個名字,恨不得撕碎那個人用來祭奠自己的兄弟。
首長面容沉重地接待他們,在見到熟悉的面龐出現的時候,言厲身上的寒氣才略散了些。
“辛苦了!”首長嚴肅地朝著返回的十三名特種隊戰士敬禮,身邊的一群長官們也肅然起敬:“敬禮!”
言厲沉重地抬手,與其他十二名隊友一起回禮。
他們知道,這一戰,除了勝利,他們帶回來的,還有那個已經永遠在他國沉睡的男人的衣冠冢。
離開軍區大院的時候,言厲已經換回了一身乾淨的作戰服,緊貼的布料看得出來他身體的緊繃,在走到軍用吉塞普前的時候,言厲停住了腳步。
眼底的寒意和殺氣,都隨著那倚在一旁黑色保時捷的男人而全部迸發。
但是言厲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他握緊拳頭越過薛皇玄的身子,打算上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