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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條彎彎曲曲磚石小路後,穿過一個堆滿格式雜物的門廊,又拐了兩道彎,來到了一扇漆的油綠的鐵門前,門沒有上鎖,申佳熟練地將手從鐵門上的一個小圓洞裡伸了進去,用手摸索著將門內的鐵栓撥開,門裡是一個只有不到5平米的小院,小院的地面是平整而又潔淨的洋灰地,院子的一角堆放著四五個超大型郵包,小院其實是封閉的,頂棚是用兩大塊可以透光的草綠色石棉瓦搭成的,房門在院門的左手邊,門旁邊就是大大的窗子,這是北京城裡典型的老式平房,窗跟門開在同一個方向。這道門用的是暗鎖,申佳拿出鑰匙開門可門似乎從裡面反鎖住了,無奈申佳只好舉起手敲了兩下門,很快從門內傳出了一陣懶散的腳步聲。
門開了,一個身穿水粉色真絲吊帶睡裙,腳下夾著一雙嫰粉色人字拖的女人,出現在三人的面前。戎愛從沒見過那樣漂亮的女人,一張圓潤嫩白的瓜子臉上,鐫刻著一對配著標誌的雙眼皮的大而明亮的鳳眼,小巧而又挺拔的歐式秀鼻下是一張大小薄厚極其標準的紅唇,長長的捲髮垂落在雙肩上,使得肩部白皙滑潤的面板在長髮間若隱若現,透過寬鬆的睡裙可以隱約可見,裙下凹凸有致的胴體。竟怎麼也沒法把她和一個十六歲孩子的媽聯絡在一起。
直到聽到,申佳低聲說:“我來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去同學家住幾天。”時戎愛才從剛剛的*中回過神來。
女人只“嗯”了一聲,將門口讓出了一半,申佳側身進了屋,女人看著申佳的背影,冷冷的加了一句“走了就別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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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佳的秘密3
申佳的身體一震停住了腳步,愣了一會才慢慢的轉過身來,昂著頭一步一步的走回到女人的面前,“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走,不受歡迎的人是你們,昨晚,爸爸讓你們進門就是個錯誤。”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你懂什麼,這房子是你姥姥留給我的,我在外地做生意用不著,才讓你和你那沒用的爹先住在這的。現在我回來了得有個落腳的地兒呀!他一個大男人連個窩兒都沒有,還好意思賴在這不走?”
戎愛一直盯著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漂亮臉蛋,要不是說到最後一句時一邊的嘴角略微上揚了一下,帶出一絲譏諷,真讓人懷疑這般冰冷的話,是從那張讓女人看了都會生出無邊遐想的美唇中說出來的。
“好歹我是你親生的吧,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這句話申佳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你是我的債,要是沒你我還能少受幾年窮。”那女人的聲調冷的讓人不禁渾身一抖。
這時,屋裡突然傳出一個男人的鳥叫聲:“吵死人啦。搞什麼搞呀,還叫不叫人家睡覺啦!”這讓正在對視的兩母女的目光同時移向昏暗的屋內。
艾軍趁機進了門攔住了還想爭辯的申佳,低聲說道:“佳佳,別說了,走阿姨幫你收拾東西,跟阿姨回家。”
艾軍拉著申佳的手走進屋子,屋裡的空氣有些渾濁,光線也很暗僅靠著從窗沙透進來的光亮,依稀的可以看到屋內的擺設都是些陳舊的老樣式,而且像所有老房子一樣,一張雙人床佔去了整個房間的一半面積。一個瘦高個的男人,全身只穿了一條三角短褲,大字型躺在床上,這樣的場景即使是已婚有了孩子的艾軍,看到後都覺得的臉上一陣熱辣,何況是未經世事的申佳?只有低著頭拉著艾軍進了裡間,一個陰暗的小房間。
兩個人很快將申佳日常所需的物品收拾到兩個紅白藍編制袋裡,一人拎著一個大袋子走出小屋時,那女人正坐在床邊吸菸,將這本就不大的屋子搞得烏煙瘴氣,這次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說半個字。
戎愛一直站在院中裡發呆,她怎麼也想不通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卻是那麼冷,冷的讓人不寒而慄。看到拎著大包出來的艾軍和申佳,戎愛連忙上前幫忙,三個人誰也沒說話默默地走出了這個紛亂的大雜院。
出了大院門不遠就是條繁華的街道,剛到街面上平日節儉的艾軍,就毫不猶豫的伸手叫了輛黃色面的,有車代步三個人很快到了戎愛家。當年,戎愛家裡的房子也不寬裕,只有總共加起來還不到20平米的兩間平房,說來也巧戎愛的爺爺剛去世不久,不然收留申佳都是件有困難的事。
晚上戎建國在戎愛的小床邊,用兩個高板凳搭起一塊長木板,把小小的單人床加寬出二三十公分,讓兩個孩子可以睡得舒展些。就這樣申佳和戎愛開始了一段難忘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