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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事後,反應是不是都如他這般冷靜,像沒事似的,這態度讓他心裡有些忤,也有些莫名不舒服。
“叫同學幫我請假。”佟初寒邊說邊自行的掀枕頭,果然見個黑色PDA擱在那兒,他拿起來,問密碼多少?
白瑾老老實實的答了。他走到窗邊打電話,簡言交待了自己沒跟他們一同回去的理由——頭疼,被白少特別照顧了一晚。李君關切的詢問了幾句,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幾人都喝醉了,什麼時候被凌沐送回來都不知道,幸好還能進宿舍,舍監也沒記過,哈哈,運氣真好。
可不是,運氣真好。佟初寒收線,把電話丟回床上,一句“不見”送給主人,斷然離開。
白瑾愣了一下,飛撲過去想捉住他,被他猝然一腳踹翻回床上,還赤裸著身體呢,真狼狽不堪。
“佟初寒!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在學校呆不下去!”白瑾怒喝。長這麼大頭一次被人如此惡意踢踹,他刻意壓下的狂獰此時不可遏止的爆開了,心裡那些溫軟被擠得無影無蹤。說到底,他還太年輕,正值二十啷噹歲的衝動年紀,平素站在高處俯視他人,自尊心尊嚴感自然也比他人強,這樣的人忍不下別人的侮辱,即便是他有錯在先。
佟初寒冷眼一挑,又大力補了一腳過去:“有種你別讓我呆!”擱下話,他頭也不回的甩門而出,忍著身體上的隱痛跑下十七樓,又穿過小區偌大的花園小廣場,攔了輛車,揚長而去。
等白瑾追出來時,哪兒還有人!盛怒之下,他腦中何止十種低階的報復手段,可輪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放棄了。可悲的,原因居然是不忍心、不想他把自己真看成下流無恥之輩——雖然已經下流無恥過一回了,但怎麼著那也是坦蕩的無恥,背地裡的陰損他也不屑做,剛才那番話只是衝動下才說的。
後悔麼?當然不。如果沒有昨晚,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就這麼平平交往一段時間,然後無聲無息的遠離,最後兩相忘了?
可,不後悔不代表不沮喪不抑鬱,白少橫行多年,幾時碰到過這樣軟硬不吃拿捏不住的人?他沒那個細膩心思也不善處理感情,灰色情緒又不能找正主紓解,倒黴的就只能是身邊一干朋友。
凌沐現在一見他就如老鼠見了貓,有多遠躲多遠,連以前的小美人也經不住他身體上的故意摧殘,隱姓埋名沒影了。
佟初寒也換了電話號碼,找不著人。白瑾悶了幾天後,終於爆炸了,晚上九點多鐘飈車飛到理大,打了李君的電話,讓他清楚的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佟初寒。
在校門口等了近半小時,身邊學生來來往往,三五成群嬉笑怒罵,他無法壓制心裡濃重的失落和突如其來的頹喪,瞥了眼校門口,耙耙頭髮,決定再等五分鐘,如果五分鐘後再沒見人,那就算了。心甘情願跟他白瑾的人還少麼,長得好的人比比皆是,性情可愛的人隨手便抓,何必自掉身價去討好這佟初寒呢,真作賤!
這晚上,佟初寒當然沒有出現,白瑾等了五分鐘又五分鐘,近十一點才回到酒館,拉著凌沐陪酒,抱著一瓶路易十三當白開水喝。
凌沐看得心絞痛,好幾次想搶過來,奈何人家是老大,更何況微醉的人力氣大得嚇人,捏得他手骨幾乎要碎掉,怒得直想甩手走人,可白瑾這借酒澆愁愁更愁的頹廢相又讓他覺得看不過眼。誒,希望他遭報應是一回事,那單純只是想有個人來收拾他,如今這模樣可不是他所預見得到的。
白瑾那酒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瓶下去雖然燒得他五臟六腑要冒煙,但腦子還沒燒糊,趴在桌上反覆講著自己的心有不甘。凌沐小心翼翼陪話:“何必強求,人不讓你上了麼?你還想怎麼著?強迫人家陪你玩感情遊戲?你又不是什麼情聖,別摻和了,以前怎麼過你照樣,井水它犯不著河水。”
白瑾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眼睛迷朦著,酒瓶子在他手上玩轉,時不時發出與桌面的撞擊聲。
凌沐心驚膽跳,不敢再說話,這小佛爺的壞性子是出了名了,可別城門失火殃及他這無辜的池魚。正想著要不要找二少過來規勸一番時,咣啪一聲巨響,白瑾手上的瓶子已經把斜對面的鋼化玻璃桌砸破了,飛濺起的玻璃小碎片把兩位男女客人的手臂、胸頸、膝蓋、甚至臉頰上割出一條條細血痕……
麻煩大了。凌沐腦子嗡一聲,扯住還要發酒瘋的白瑾,一邊安撫其他客人,一邊叫幾個侍者一起把他拖進辦公室,然後鎮定的上前察看客人臉上的傷。佛主保佑,只是劃傷,沒有被碎片刺入皮內,否則……其他地方的傷比臉上重一些,尤其是那位先生的左臂和胸口,被割了兩條深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