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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白骨森森的叫喚我,他說他恨自己。”
〃那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如果他還在,你就叫他以後死遠點,別找你。〃
十一咯咯笑:“好吧。可是他不來找我,就沒人找我了。”
“不找就不找,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你的。”三七板著小臉說。
十一高興了,拉他跳上床玩石頭剪子布,翻了幾個跟斗,然後兩人拿上手電筒手牽手走到礁石叢,仔仔細細的檢視墳墓周圍,甚至還用木棍摳墳上的石縫,大聲叫著花珞的名字,小張清脆的聲音在空蕩幽冷的天地間傳播,須臾間就被海潮聲拍散了。
三七跳上墳頭,把手電筒平直高舉,照出一束強光,一動不動的眺望幽暗的海面,夜裡沁涼的海風狂嘯,他身上的白色背心被風吹鼓起來,裸露的胳膊愈發顯得細瘦。
十一蹲在礁石邊拔荒草,忽然,敏銳的直覺讓他擦覺到有異物正在靠近,立即屏氣凝神頓住,眼珠子四轉,就著電筒餘光,他看到一個小小的金黃色的腦袋從左側的石頂上探出,左顧右盼晃了幾下,緩緩的滑倒地面,絲溜溜的把半條細長的身體拖出來,毫無危險意識的朝他滑來……
“哈哈,捉住你了!”十一輕踩它的頭,喜笑顏開的望著它。這是一條五十厘米長的小蛇,全身金黃,非常漂亮,他捏住它的頭提起哎,轉身舉到三七面前:“七,快看,它好漂亮啊。”
三七面無表情的盯著小蛇,猝然把手電強光照向它。
小蛇似乎受不住,身體狂扭了起來,十一忙背過身去,用手指纏住它滑溜的尾巴,一邊跟三七說話:“七,我們把她帶回去好不好?以前都沒見過它,一定是五哥變出來的,所以他才叫我過來。”
“你想養?”三七跳下地,曲指彈了彈小東西的頭,用木棍撬開它的嘴,笑了:“養就養吧,有個傢伙陪著玩也不錯。”
這條小蛇,後來有了個名字,叫:花雷。
在兩人一蛇共同生活的這七年多時間裡,只發生過三件值得一提的事:
十二歲那年的六月,三七和十一開始學習繪畫與雕塑;
十七歲這年的八月,十一在陰差陽錯中綁架了來島參加四個婚禮的蕭香,鬧出一連串措手不及的事故;
十七歲這年的九月,兩人因上學而帶花雷一起離島,並知道蕭香是十一的哥哥,同父異母的。
act 1
深秋十月末,寒風已席捲而至,在長達十數日的陰冷天氣之後,驕陽終於在這天清晨重現人間,以凌厲的姿勢開蒼山腳的灰白畫面。路邊高大魁梧的梧桐枝上,一串串豌豆般的桐果呈現成熟期的黃綠色,幾個頑皮孩子拿著長杆子在樹下上躥下跳,想把果子打下來。
十一趴在宿舍視窗朝外望,見其中兩個孩子蹦著蹦著就撞到一塊兒跌倒了,不禁嗤嗤笑了起來。身後左側的床上傳來一聲咕噥聲,接緊又是一聲低咒:靠!這麼早!
“果果,我們也下去打桐果吧。”十一轉頭,對著一團鼓起的深藍色被子說話,那是這宿舍裡唯一的異色,其他人用的寢具都是學校統一發的米白色。
“說過千百遍了,不要叫果果。”被下傳來含糊不清的懊惱聲,“麻煩叫我興中華,謝謝!還有,我跟你不熟,不要老叫我幹這個幹那個,煩不煩人啊你!”
十一聽他說著刻薄的話,也不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早已免疫了。
這宿舍住了四人,其中,除了十一和三七這兩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海島土鱉外,還有就是興中華和藍回。興中華長了張可愛的圓臉蛋,雖然脾氣急躁乖桀,但還不到招人討厭的地步,十一在班會上第一次見他時就說他的臉像蘋果,此後更是不管他人意願的堅持以“果果”稱呼之;而藍回,是個時髦英俊的男孩兒,初見面時,他那一八三的身高叫一群十七八的單薄少年嫉妒得兩眼發紅,但沒多久,大家都發現了,此人身上時常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放浪氣息,經常夜不歸宿,宿舍這床位對於他來說形同虛設,而且幾乎不跟其他同學在一起,私底下,他經常是被討論的熱點話題。
來到新校區一個多月了,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吃喝拉撒睡,乏味透頂。跟新生一起遷過來的還有一批大四生,一個個自由散慢呈現早期藝術家形態,早已懂得如何在有限的環境裡挖掘無限的自我樂趣,這會兒週末,估計不是集體野營搞創作就是在蒼山腳的酒吧裡爛醉如泥吧。
十一併不討厭這樣的學習環境,他過了十幾年單調的日子,早已如魚得水,且他沒有被聲色犬馬浸淫過,胸腔裡那顆心還很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