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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的光線,零星見幾對男女臨窗而坐,喁喁細語,一杯咖啡或一壺茶相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消磨黑夜。
忽然很想吃東西,他轉過身,見三七已經又矇頭睡下,心裡有些惱了,走過去使勁搖他:“七,出去吃宵夜。”
三七像個破布娃娃似的左晃右蕩,不作任何回應。要是以往,十一鬧一下就死心了,可這會兒卻執著得很,搖得他肘關節幾乎要脫臼,脾氣也跟著上來了,抬腳將他踹到地上,飛快扒下身上的睡衣褲,挑起床邊椅背上的衣服穿上,一邊不耐煩的斥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的十一:“還呆什麼!快點!”
十一應一聲,忙跳起來,笑逐顏開的換衣服。
從小就在島上生活,時常接受驕陽洗禮,但許是水質、空氣及環境的原因,兩人都有一身令人羨慕的肌膚,乾淨緊緻,豐滿柔潤,摸上去光滑如緞子。不過,三七一直比十一白一些。自從出島後,兩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呆在陰涼的室內,三七比以前更白了,勻稱的身骨加上異常俊秀的臉蛋,十足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少年。十一與他身形相似,只稍比他瘦些,凌亂的頭髮有時散有時扎,多了股野性,臉卻也是清秀的,尤其是那副削尖的下巴,像小狐狸一樣可愛。
拿了錢包鑰匙,兩人下樓,本來想跟葉加說一聲的,沒找見人,便直接出門了。
葉加所在的街道叫二條街,幾乎全是經營酒吧、旅館或餐廳之類,與二條街左端垂直的有一條衚衕,專門賣吃的,大大小小的排擋或攤面錯落有致的鋪滿整條衚衕,煙霧瀰漫熱氣騰騰,百味混雜。這會兒人也不少,三五成桌的男人喝著啤酒吃著燒烤,大大咧咧的高聲喧譁,地上滿是酒瓶子和垃圾。
十一左瞧右看,走到衚衕尾時才決定要吃拉麵和滷味。
壯實的中年男攤主站在麵攤後利落的甩面,啪啪十來下,粗麵團甩成幾十根細長條,一旁的女攤主把甩好的面下過,又端了一大碗滷味上桌,笑容可掬的問麵條要不要放辣椒。
十一掃了眼攤面上的瓶瓶罐罐,搖搖頭,用手抓起碗裡的豬肘,邊啃邊四下張望。
這攤面過去還有兩個餛飩攤面就到衚衕盡頭了,盡頭又接著三條彎曲的窄小衚衕,呈下坡型,看過去很暗也很安靜,兩條矮燈杆立在正對面的衚衕口,杆頂有三個碩大的比例失調的圓燈,異常滑稽醒目。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鬨笑聲,夾雜著下流猥瑣的粗口話,兩人同時轉回頭,見原來各自談笑的幾桌人此時都一臉惡笑的集體針對一人,那人背對著他們獨坐角落裡,鎖著肩垂著頭,套頭衫的帽子罩在頭上,似乎是故意想隱藏面目。
“綠毛,告訴你大爺,今晚賣了幾個屁股了!”左側位置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粗嘎的叫嚷,“我說,天天被人操,你後面還能用啊?趕緊去整容醫院修一修吧!”
“哈,就怕醫生為難,這麼大的洞怎麼修啊,比女媧補天還難辦!”另一面色通紅的男人尖酸刻薄的附和,有意對著那人發出刺耳的大笑聲,“大哥你還別說,同樣是賣屁股,人家賣一晚自己屁股的錢可比劉老闆賣一個月鴨屁股的錢還多呢,要是咱有那條件,早跟他一起賣去了!”
“你這麼一說,老子還真想嘗一下那屁股什麼味了。”隔壁桌一個粗壯的男人嘿嘿笑,摸著下巴走到那人身後,用力把他扯起來,寬厚的手掌貼在他臀上,狎獰的揉捏。
那人不敢吭聲,手腳並用的使勁掙扎,帽子落了,露出一顆毛茸茸的綠毛。男人越揉越粗暴,氣息也越來越重,雖然不好男色,但手下軟綿的誘惑卻難以抗拒,胯下早已鼓脹著想發洩。旁邊人開始起鬨了,有人叫他當場操一頓,有人建議去角落裡解決,還有人招集人馬一起上。男人聽得血液急奔,迫不得已把綠毛拖向左邊的小衚衕裡。(非#凡)
“操,他也不怕染病!”最開始叫嚷的男人啐道,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塑膠薄片,咧嘴笑:“我這兒有套,誰想上?”
“別人用剩的,白送我都不要!”給面男人一臉鄙夷的說完,用酒瓶子猛敲了敲桌子:“來,喝酒喝酒!別理他們,操死最好!”
十一抿唇轉過頭,視線瞟向小衚衕,食不知味的咬著骨頭,心頭打鼓似的一聲強過一聲。他對這世間的很多東西還不甚瞭解,品性也還單純,但並非像幼兒般天真無邪,剛才那綠毛很年輕,身體有些瘦弱,被男人強行拖走的模樣像被灰狼叼住的可憐小兔子,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恐慌。自願賣是一回事,被人逼迫又是另一回事,說到底,誰願意故意糟蹋自己的身體呢?
“七……”他輕扯三七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