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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勢優雅的舉筷夾鹹水晶綠豆卷,細嚼慢嚥。
佟初寒笑了笑,正欲開口,晃眼見樓梯處出現一張陰柔秀麗的臉,且那臉的主人興匆匆的直奔這桌,想來是白瑾的朋友了,當下便輕敲了下桌面,提醒他。
“有緣千里來相會啊白色。”那人直撲白瑾身邊,笑逐顏開的熱絡招呼,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喝一口,這才正眼打量佟初寒。半晌,他眉眼彎彎的笑了,親暱的捶了捶白瑾的手臂,湊近他耳邊交頭接耳:“白瑾,這不會就是你在追的那位吧,模樣真不錯,就是氣正了點,難彎啊。”
白瑾乜他一眼,伸手把他推離。“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這地方什麼時候被貼上標籤了?”他倏然斂笑,表情不滿,“我七點半就來了,剛從廟裡燒了高香出來,走到這樓下時看見你的車,發現那香白燒了,不如趁機蹭頓早飯。”
佟初寒聽了這話就想笑,這人估計跟白瑾有點恩怨情仇,說個話都含沙射影不留情面,還挺有趣的。招收叫服務員另布一副碗筷,繼而又好意叫他再點些吃的,桌上的點心已經被吃得七零八落了。
那人愛理不理,直接用手拈了盤子裡的酥餅吃。白瑾對佟初寒道:“別理他,要吃他自己會吃。”
“別他他他的,我又不是沒有名字。”他專向佟初寒,用審視的目光看他,施捨般道:“你可以叫我苗休。”
佟初寒嘴角揚了揚,捧起粗陶杯繼續呷自己的茶,電話聲突然悶悶響起,他從袋裡掏出,語調悠然的跟那方通話,眼裡有著純粹的笑意。
苗休戲謔的睨無動於衷的白瑾,裝模作樣的長吁短嘆一氣,那表情生生帶著悲憫,聽著佟初寒說話,他心情異常愉快,招手叫服務員,點了數十央茶點,另上一壺碧螺春。靜候著佟初寒通話結束,他笑容滿面的問:“你女朋友?要不叫他一起來吧,有個女孩兒陪著,吃東西都香。”
佟初寒不置可否,笑道:“今天一大早打電話叫我給她買餅乾,說是晚上玩遊戲要吃,可現在都九點多鐘了,人馬上就變卦了。”
苗休呵呵呵刻意笑了幾聲:“女孩兒善變才可愛嘛,要是整天對著一古板嚴肅的人,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小打小鬧更能增進彼此間的感情。”轉向白瑾:“對吧白少?您老也是遊遍花叢的人了,經驗可比咱老道得多。”
白瑾不以為然的挑眉。
苗休忽然興味索然的閉了口,埋頭專心的吃自己的早點,三下五除二掃光了,揮揮手走人。白瑾把頭探出窗外,看他在馬路上疾步走,被陽光虛化了的身影有些單薄,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人群中了。
“要走了麼?”佟初寒問。
白瑾應了聲,買了單後送他回校門口,看他提著袋子步履清閒的遠離,那纖穠合度的身形深刻的印入他眼底。他抬起手蓋住眼睛,思潮起伏,紛呈的雜念相互衝撞,讓他腦門生疼,他想要是佟初寒真跟一女的好上了,會口舌交纏的接吻、會赤裸緊貼著做愛,他可能接受不了,可能會發狂,可能會不擇手段地要摧毀他……
這念頭像惡靈一樣盤桓在腦子裡,那天夜裡,白瑾突然醒來,換衣服出門,在清冷的街頭來回走了兩遭,乏了,去酒館,進包廂裡睡覺,隔天一早又去上課。人多的地方讓他覺得不那麼寂寥。
凌沐忙碌中發覺了他詭異的平靜,特地抽了個空非要跟他聊天。白瑾隨口漫說,從學校講到酒館,從李嘉圖的比較成本論講到眼前的白開水,從L俱樂部的小鴨子講到苗休,雜亂無章中,心底隱藏的那點黑心思也隨之源源湧出。
凌沐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重的拍拍他肩膀便忙活去。他沒這位爺好命,不事生產不會有人供他錦衣玉食,這人生啊……
週六晚,凌沐請李君幾個吃飯,佟初寒有事缺席,正合他意。席間,他旁敲側擊的問了幾人的近況,詳細到早餐都吃了什麼。
李君對他最無防範,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佟初寒的女友也就順口而出了。
原以為是虛擬的事真成了事實,凌沐半晌無言,追根問底下,又得知在大學上學的女孩兒何樂樂跟佟初寒已認識七八年了,初、高中都是同學,兩人幾乎每次都是一起回家,去年過年時,何樂樂去佟家拜年,佟家老太太一見著她就樂開花了,當自己女兒般拉著話家常;何樂樂是個風趣幽默的女孩兒,三言兩語不僅把佟老太太逗得心花怒放,也讓佟家其他人對她印象極佳,風神俊秀的老三跟俏麗的她站在一塊兒,那真真是珠聯璧合佳偶天成,心下也都當何樂樂是自己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