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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月份,暑假準備來了。佟初寒等人這幾年是逢假必回,這一次,倒是極有默契的想趁最後一個空閒暑假去旅行。
在米寬的地圖上研究了好幾天,在走曠涼西部還是去風景秀麗的旅遊城市間猶疑不決。李君出生在廣漠的北方邊境城市,高中以前從沒去過本省以外的地方,對小橋流水圍廊圃池的江南園林很是推崇有加;雲君來自南方古城,小時候父母的單位一旦組織旅遊,他必隨行,故而國內各大景點十有八九已經踏遍,對西部疆土興致勃勃;羅君本就出自西南旅行重地,何等綺麗景色沒看過,這次純粹是圖個熱鬧罷了;而佟初寒……牆頭草狀態,靜候結果。
週五晚,幾人在學校外的大排檔吃火鍋,臨時起意叫上白瑾和凌沐——禮尚往來嘛,雖然回禮的檔次略低,但心意為貴。
凌沐沒時間,白瑾獨自抱著一大箱子葡萄過來,說是朋友家自種的,拉了一車進城派送。
李君眉開眼笑,當下就拆了箱,借店家一隻大盤子裝上滿滿一盤,水龍頭下衝兩衝,不乾不淨的擺上桌,連皮帶籽一起囫圇吞下。
白瑾惻然。這些個夥計估計長期被食物困擾,見著吃的就兩眼發光。
吃飯時,幾人自然而然的又提起旅行之事,李君和雲君依然各執一方互不相讓,你來我往得用工科生特有的理性分析能力一一條擺出各方依據,讓其他兩人酌情定奪。
“明年你們實習的時候,還少得了要去礦區?也許會跟隊走西部還不一定呢,那邊現在不是礦產和石油的開發重地麼?”白瑾道,“難得集體出遊,不如挑幾個有名的旅遊城市,每個地方住上幾天,大街小巷走一遭,從被人遺忘的角落開始認識那座城市的原本面貌。我家老爺子就愛這麼做,他整理的旅行筆記非常豐富精彩,配上圖片,排版印刷就上各書店的書架了。”
“你爺還是文藝工作者啊?”雲君似笑非笑的睨他。
“一半一半吧。他的業務愛好是尋找各地特色的文化遺蹟,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經常外出,攔都攔不住。好在他身體健康,精神也很好,我們請了個人陪他,幫提個東西,順便照料他。”
“我的目標是走遍雄雞身上每一寸疆土。”李君氣勢磅礴,目光炯炯堅毅,少年壯志不言愁。“把熱……”
“雄雞位於地球哪個部分?”佟初寒冷不丁插了句話,接著又連連追問:“東西南北各及哪方,陸地邊界多長,大陸海岸線多長,海域面積多大?”
“……”李君轉不過彎,愣。
“你說。”他轉指雲君。
雲君清咳一下,答:“位於亞洲大陸的東部……嗯……”默了,一下記不起來了。
羅君趕緊捧碗埋頭。
“你。”他改指白瑾。
白瑾舉手投降:“不要問我這麼專業的問題,即使要問也得讓我先看一下地裡,誰沒事就記這些東西?要不,你告訴我?”
“好啊。”佟初寒微微一笑,“你先唱個烏蘇裡船歌聽聽。”
李雲羅三人聞言大笑,開口齊聲就是一陣標準民歌唱法的“赫赫雷赫呢哪……啊郎赫呢哪赫雷……給根”,唱罷,又面帶笑容的齊齊朝白瑾傾身,呼:給根。那咧嘴傻笑的滑稽樣差點讓白瑾嗆著,轉過身猛咳了幾下,順了氣,拱拱手自嘆不如。
“每次上山,老師都要帶頭唱歌,全是五花八門的老歌曲,同學們一回應,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氣氛活像搞大生產運動般,特有幹勁。不過後遺症也不少,本班同學現在唱個流行歌曲都能拉上民歌腔,胸腹共震。”李君臉皮抽動著含蓄的笑,“我們實驗室裡有個老式古董錄音機,放磁帶那種,老教授每次課間休息時都放上一盤帶子,自己坐在旁邊喲嗬嗬的跟著唱,那景象已經成為本院一道特色風景,有同學把照片往論壇上一放,嗬,咱親愛的老餘同志的身價從此水漲船高啊,時不時有好奇者在實驗室門口蹲點,就等著他那破音箱開唱。”
“我都不知道學校生活這麼有趣。”白瑾笑,“我們院的學生和老師過於經濟化,言行中缺少大眾的幽默。”
“應該說只有我們與石土打交道的專業才比較農民,因為經常下地嘛,意識遊離在城市與鄉村之間,上不去下不來,青黃不接的只能自己摸索一套生活樂趣。”佟初寒揶揄道,心情意外的好,“也許不出幾年,你再看我們,真跟一鄉巴佬沒什麼兩樣了,土裡土氣滿面風霜。”
“風霜才男人味,我喜歡。”雲君摸著自己的細下巴點頭應,他一直為自己過於文氣的外表不滿,時刻羨慕體育生們強健高大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