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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允又笑:“你會雕塑會畫畫,也很厲害啊。每個人都是自己擅長的東西,不用拿來比較。我也是在重新上學之後才發現自己也不算一無是處,於是便把業餘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上面了。”
十一看著他溫和中帶著堅毅的臉,想到死去的花珞。花珞內裡過脆,所以易折;而展允則是韌,可曲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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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晚,三七晃悠悠的回來了,澡也沒洗便撲上十一的床,眨眼功夫就睡著了。
隔天中午,十一搖醒他起來吃午飯,滿滿兩個盒飯被他狼吞虎嚥吃個精光,隨後爬上床又繼續睡,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徹底清醒過來,開口就是:曹悅然要展我那張畫。
興中華愣了一下,拔高聲音叫:“展你的畫!你是說要在長青美術館五一展覽會上展出?這從哪兒掉來的大餡餅啊!待會兒你要請吃飯!”忽又降音,緊張兮兮道:“居然要展作品了,太快了,得好好設計個簽名才行,十一你說呢?”
“什麼簽名,他一直都是很潦草的寫上‘三七’兩個字。”十一不以為然的說罷,見興中華怒他不爭的瞪眼,忙笑眯眯的起身搭他肩膀:“沒有個性才是個性。想想要吃什麼吧,順便打電話給藍藍,叫他一起。”
“那傢伙,還說帶我們去玩呢,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影。”他咕噥著撥通藍回電話,聞言說罷,對十一道:“他說五點半前一定回來。”
十一聞言又坐下,繼續用金剛砂磨那塊琢好的紫玉。
三七洗漱罷,坐在他旁邊看他磨了幾分鐘,拿上手仔細看,那玉鳳造型很簡潔,姿態美妙非常,鳳頭橫鑽了一個小圓,是留著穿繩子的。“不用磨了,粗糙的更有味道。”
“我本來也不打算細磨。”十一從抽屜裡取出一根黑色的長皮繩,小心翼翼的穿進孔洞,掛到他秀長白皙的頸子上,調整好長度再綁實,退開整體細觀,喜上眉梢的讚道:“很漂亮。就知道紫色最適合你了。”
“這玩意兒是真的還是假的,值幾個錢啊?”興中華問。他不懂這些。
“我爺爺收藏的玉不可能是假的,絕對每一種都是上上品,不過具體多少錢我沒問過,應該不便宜。他說紫玉是辟邪的。”十一邊收拾工具邊答,“君子如玉。”
“還定情的吧。”興中華戲道,踮起腳尖在室內旋轉,“十一琢玉,三七佩之。十一琢玉而志在揚名,三七曰:善哉!峩莪兮若泰山;志在表情,三七又曰:善哉!脈脈兮若江河。”
十一大笑,把他扯到床上使勁撓,弄得兩人都衣衫不整頭髮凌亂。
三七從櫃子裡拿了袋餅乾,邊啃邊看熱鬧。
五點過十分,藍迴風風火火的跑進來,把包往床上一扔,拿了毛巾立即奔進衛生間,傾刻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興中華跑過去踹門板,高喊:喂喂,你腎虛啊!
水聲停了,藍回吊兒郎當的聲音傳出:晚飯吃點牛鞭生蠔吧,最近體虛氣弱得厲害,都快不保一夜七次郎的名聲了。
“流氓!”興中華啐一口,朝橫在他床上的十一努努嘴:“快起來收拾一下,準備出去。”
十一蹦起來,從衣櫃裡翻出衣褲丟給三七,自己也換上,隨後坐在桌邊靜候。
約莫一個小時後,藍回終於把自己整得光鮮亮麗了,四人妥妥貼貼的下樓,一路商量著上哪兒吃飯。走到校門口,三七見地點還商議不定,便從兜裡掏了個一元硬幣拋向空中。那硬幣掉在水泥地上骨碌碌的轉了十幾圈才倒下,菊花朝上,十一大樂:天註定要去河邊的小館子吃河鮮。
挑了以前跟花四去過的那家店,上了一大盤蒸河蝦、一盤炒蝦仁和一鍋雜燴,吃到八點多鐘才離席,轉又馬不停蹄的打車直奔蒼山腳的某一偏僻路段的地下酒吧。
酒吧位於普通小樓的負二層,藍回領三人走下狹窄陰暗的鐵梯時,他解釋道:“最近娛樂場所被查得厲害,只有這種投機取巧的小地方僥倖成為漏網之魚,一般來的都是些熟客,以前我曾跟朋友來過一次,午夜後的氣氛尤其瘋狂熱烈,鋼管舞是一大特色。呆會兒你們可要睜大眼睛仔細瞧瞧了。”正說著,迎面兩個年輕男人晃悠著上樓,他忙抬手示意三人側身避讓,隨後又道:“等會兒進店裡,別搭理這些喝得暈乎乎的人。”
“不認識誰會要搭理他們。”十一不以為意。
藍迴轉頭笑了笑:“玩瘋了誰管你認不認識,見人就叫哥們一起喝一杯。希望那些人點了包廂,清淨些。”
邊說邊下到負二層,走迷宮似的連拐了幾個彎道才見到那如堡壘般焦黃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