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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人呢?”
“畢業後走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姐姐這幾年獨身一人,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她本身就有很嚴重的感情潔癖。說好聽點,那叫執著;說難聽點,就是愛做夢,總想著有一天自己的騎士會突然降臨,告訴她你是我的唯一。”沈破浪笑了笑,表情縱容,“她一直是很奇怪的人。比如小時候,她堅信只要能爬上高圍牆上坐著等,就一定會有個男孩兒從她腳下經過,然後送一束花給她,當然,她從來沒收到過花,有一次還被撿垃圾的男人調戲了,結果第二天她找人把那男人揍得像塊破垃圾。”
“……”不知怎的,蕭香覺得有些心疼。
如果生命沒有遺憾,沒有波瀾,年少的心柔軟也經得起風浪,我們學會信任,學會妥協,學會擁抱,學會依賴,也許那一年,我們就不會讓離別變成永遠。
中午,沈破浪開車送蕭香到南國路的一家“珍品”古玩店,這店是韓家的好友米家開的,位置處在一棟獨立的四層小樓的一樓,建築樣式殘留著些許老洋房的痕跡,拱門及柱壁上都有著斑駁的石膏圖案。兩人推門進去時,一串連環的當當聲音在室內各個角落響起,老式的沉香木大櫃檯後隨之傳來一個晴朗的聲音:歡迎光臨。
“喜人,是我。”蕭香快步衝向櫃檯,笑盈盈的望櫃內正瘋狂掃雷的年輕男孩兒。
“幹什麼?”喜人瞥了他一眼,又轉回遊戲上。
“樂人呢?他不在麼?”
“有人請他吃飯,早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我還等著他餵食呢。”喜人平平敘述,掃出個滿地紅後關了機,起身望向他身後的人,努努嘴:“你朋友?想買什麼?”
“不買,專門來找你們的。”蕭香說罷,給倆人作了番介紹,看店裡此時也沒人,便拉喜人一同出去吃午飯。
席間,他跟喜人說起了想租用二樓一半空間的事。
“我巴不得呢。”喜人連連點頭,又忿忿道:“我們這兒地段不錯,再加上樓房獨立出眾,一直有人想租用做茶室咖啡館什麼的,但樂人不喜歡,他說店裡都是些古玩東西,跟茶、咖啡什麼的攪在一起算什麼事啊?而且人多手雜,怕丟東西。嘁!他那是什麼眼光?貴重的東西會隨便擺出來給人摸給人順的麼?現在櫃裡擺的大多是中層家庭會買來當擺設的一般玩器,他鼠目寸光根本不是商人的料,又固執的堅持己見,再給他這麼窮講究的經營下去,我們倆得喝西北風去。”
“會……麼?”蕭香小心翼翼問。他一直認為挺好的,以前來買東西,樂人臉上總是掛著喜悅的笑,完全看不出有經營不善的境況。
“那是個盲目樂觀又執拗的人,眼光只停在表面上,半年的營業額比不上其他分店一個月的多,我跟他說什麼都沒用。”喜人皺著鼻子說,“氣死我了!這店要是倒閉了,我非把他弄出去接客!”
沈破浪笑:“肥水不流外人田,接別人不如接我吧。”
“得,回去先看看貨吧。”喜人一本正經的談買賣,拿紙巾抹了抹嘴,起身:“走吧,他們也該回來了。”
米樂人果然已經回來了,正跟他朋友在茶座處煮茶,見了他們就微笑招手:“喜人,你的午飯在樓上;蕭香,好久沒見你了,你都做什麼去了?誒,那是你朋友麼?一起過來坐吧。”
沈破浪環了眼室內,心裡是抑制不住的雀躍,拉著蕭香快步走過去,彼此介紹完畢,他就眼也不眨的盯著神情專注的米樂人看;而一旁的蕭香則古怪的盯著他看,從沒見他對誰這麼感興趣過,心裡不禁有些泛酸:是人都看得出,米樂人是個氣質出眾身材修長的男人,笑容溫潤純粹,成熟中糅合了些孩童特有的純真,極引人注目。
米樂人把茶水注入小陶杯中,笑容可掬的奉給客人:“請用。”
“你也喜歡大紅袍?”沈破浪挑眉。
“嗯,我什麼都喜歡。”他邊說邊把桌上的盒子開啟,取出一隻磨砂質地的墨藍寶盒,盒蓋上雕著幾朵姿態奇麗的玉蘭花,盒身底部色彩濃重如墨,往上漸變減淡,如雲霧般飄渺浮泛,非常精妙。他把盒子推到蕭香面前,欣喜道:“我在別的店看到的,很喜歡,是清朝時期的宮廷器物。”
蕭香拿起來翻看:“是琉璃製品,應該是慈禧那會兒的吧。要賣麼?我想買。”
“這一般是貴婦們用的,你買來做什麼?”
“送人啊。”蕭香笑,“我媽媽也喜歡這些東西。”
米樂人聞言微訝異的望他,隨即又瞭然的點點頭:“那行,過幾天你再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