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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香愣了一下,推開他,面泛紅潮,身體有些抖。他看到他們正站在人行道上,雖然過往行人不多,但馬路中央的車輛卻是擁擠如潮,再加上路邊店面林立,不知讓多少人免費觀賞了男人間的吻戲,嘴裡上還殘留著陌生的酒氣,他瞪大眼:“牙疼你還喝那麼烈的酒?”
“沒事。走吧。”沈破浪無所謂,拉他直往對面粥店去。
上了二樓,店員灼熱思量的視線讓蕭香如坐針氈,只想吃完快快走人,好不容易等現熬的墨魚粥上桌了,又發現它熱氣騰騰得讓人鬱悶不已。
“一般說來,會對我們的情緒甚至思想產生重要影響的,很多都是來自外在的條件,像飲食、溫度、人群等。”沈破浪把粥盛入小碗中,用勺子攪動,意有所指的覷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而人們對事情或別人行為的看法,很大程度是受時間和空間制約的。所以,一定要保持輕鬆愉快的心境,那很難得。”
“別想忽悠我。”蕭香把碗奪過去,小口的吃。
“這就被你看出來了,真難得。”
“……”蕭香糾結,思想鬥爭了兩秒,手上的勺子總算還是穩穩當當的做它該做的事,他低頭專心致志的吃著濃香的粥,即使舌蕾並未能傳達到腦波,分不清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沈破浪凝視他低垂的臉,細白面板、濃黑的眉毛和彎弧的睫毛、紅潤的嘴唇,三種顏色同樣也能構成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造化生他,著實是自鬥智慧,使他一身俊秀薈萃。
目光灼灼若賊子。蕭香想起三七說過的話,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椊然抬頭斥道:“你別這樣看我行麼!雞皮疙瘩都起了!”
“行。”沈破浪面色怪異的應罷,隨即離位快速從過道轉洗手間,悶笑一陣,洗了把臉又到櫃檯,翻單子點了藍芋蓉餅一起打包,這才閒庭漫步般回位。
蕭香正透過玻璃窗看外面的燈火輝煌五光十色。十點多鐘的夜色像個姿色飽滿的女人,穿著貼身的高衩旗袍,化著豔麗的濃妝,千嬌百媚的走上街頭,每一個款步,每一次風捲裙片的翩躚,每一抹欲蓋彌彰的裸露,都帶著無邪的挑逗,似乎還聽她那嬌俏的嚷嚷:哎呀你好壞。
彼岸,這個無形的詞總橫亙在他的意識中,總讓他遊離在世俗之外,他知道那端彼岸有喧囂有激昂有頹靡有世上所有的百態紛呈,但他已是魚缸裡用清水養熟的魚兒,無法適應大江大海里腥味的水質,所以他只能坐在這裡,暗暗的用些許追慕的眼光觀察她的舉動,欣賞她的風姿……
一個模糊的身影忽然投入眼中,他轉過頭,視線順著望向桌上剩了大半蠱的粥,有些彆扭的說:“我不吃了,家裡還有面包。”
沈破浪不置可否,坐下後便把他的臉轉向窗外,然後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玻璃上勾出淺影:面盆臉金魚眼酒糟鼻香腸嘴。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兩手捧他的臉,貌似深情道:“寶貝,你還是這樣最好看。”
咣啷一聲,蕭香蹬椅而去。
服務員打包好了食物拿過來,沈破浪買了單,慢步下樓,剛邁出樓梯便見他正站在大門左側的小臺階上跟兩個形貌佝僂的男人說話,因為側著身,看不清楚那兩人的面貌,只是從他的忍耐的表情上看得出來不對勁,忙快步出門叫他。
“現在才下來。”蕭香抱怨一聲,想從兩個男人身邊越過,不料剛靠近便被懶腰摟住,他使勁掙開,腰側卻被擰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呵,男人咧嘴笑,腳下如踩雲端般搖晃不止,手上的酒瓶子淅瀝瀝的淌著透明液體,他對旁邊的醉鬼說:“小,小妞……”
“大哥,你們怎麼都出來了,我特地買了粥給你們吃呢。”沈破浪揚起手上的東西,慢慢靠近,“大哥你真是海量,千杯不醉壯男比你空雄偉,兄弟們都給讓你們喝趴了你先把粥吃了,呆會兒回去再收拾他們。”
蕭香想笑,又忍下。
“兄弟?”兩人眼濛濛的鸚鵡學舌,忽然又笑:“嘿……是有兄弟……兄弟真好……”
“你把這粥拿好,手上那木頭交給我,我把他扔了。”沈破浪把東西遞他男人面前,繃著神經看他遲鈍的抬手接過後又疑惑的眯眼打量僵化的蕭香,終於放鬆了力道。瞅準這須臾間,他迅速把蕭香扯到身後,順起一腳將男人踹下臺階,狗吃屎似的跌趴在花圃裡,又陰著臉走向另一個被酒精薰朽了腦的男人,一扯一踹,助他追隨同伴有酒同享有難同當去了。(非、凡、txt)
什麼叫兄弟?這才叫兄弟嘛!
蕭香傻眼了,那兩人像坨爛泥般交疊一起,眨眼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