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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睡覺,不會有後遺症的,放心。”
“謝謝。”蕭香為自己的掃興而汗顏,喝完便訥訥道:“你們去玩吧,我睡一下……那個,我可以洗個澡麼?身上都是菸酒味,會沾上你的被單的。”
葉加像看珍稀動物般打量他,古怪的笑了笑,從抽屜裡拿出一套嶄新的洗浴用品,順便找了條褲子給他:“花灑有兩個籠頭,紅色是熱水,藍色是冷水,你自己看著辦。”
蕭香點頭應,臉上掩不住睏倦。沈破浪捧起他的臉,低頭在他眼皮上嘴唇上親了幾下,輕語幾句,他乖順地點點頭,拿了東西往浴室去。
“走了。”葉加扯沈破浪出去,鎖好門,下樓的時候忽然說:“你那寶貝真是個極品,外表一流,脾性溫馴,最主要的是,他還純潔嬌貴的讓人心慌。不好養啊,覬覦的人估計不少吧。”
“那得看是什麼人養了。”沈破浪睥睨一笑,別於之前的狂蕩不羈,眉宇間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傲然冷峻。
“也是。”葉加笑。心甘情願的負擔,其實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支柱,多少人遍尋不著。
少了根牽絆,沈破浪大展手腳興風作浪,攪得整個氣氛熱烈地幾乎要爆炸。辛巴等人都是在酒桶裡泡出來的,酒量非同尋常,這會兒收了一局之後,幾人打暫停,專門玩花拳拼酒,你來我往的玻璃杯碰撞聲中,阿里內洪亮的笑聲時不時爆出,興致所及時還狂放的跳上椅子擺幾個刷貝司的動作,直起脖子吼一嗓子。
葉加又去酒庫取了六瓶龍舌蘭,開瓶後順便叫單令夕簽單——小廟堂經不起大佛折騰,冤有頭債有主,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唯利是圖,斤斤計較。”單令夕睨他。
“那走吧,咱們現在就去開個房上個床,明天開始你養我。”葉加媚眼頻拋,嬌態綻放。
眾人鬨然大笑,現成的話柄被揪上臺面,熱情洋溢的群而攻之。沈破浪傾身跟辛巴交頭接耳,話語被湮沒在噪聲中,只從兩人時而調侃時而懷念的表情中看得出來是在聊及往事。
喬翌盯著沈破浪英俊且男人味十足的側臉和唇角邊那抹肆意的笑,思緒如海潮般捲起又退下,迴圈往復,一團團潮溼的水汽浮泛在胸膛裡,緩慢地凝成水珠,滴落在心上,嗒,嗒,嗒,如同一個個陰鬱的樂符,怎麼也合不成歡樂的曲子,最後啪唧一下,全滾落了下來,只留下淡淡的水印。
手臂被擰了一下,喬翌回過神來,傾身靠過去,無甚表情的輕聲道:“我無法不妒忌蕭香。蕭清玉三個孩子,他出身最好,即使父母分離,他依然受盡寵愛,富足無慮,精緻恬適,總有人爭相著要寵他愛他。而我,單親家庭加私生子的身份,小小時候就和我媽一起受盡親友的眼色,我不能怪我媽,她生下我是因為愛我,如果有條件,她也會讓我像蕭香一樣生活在單純的環境裡,可是沒有啊,所以我們只能接受人生的不平等,小心翼翼的維護自己的一小片地方,儘可能的不讓外人有藉口侵入。”
花瑜不語,只抬起手摸摸他的臉。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了,但一直在島上的時候才真正見到他。你也看見了,他當時就像那月光一樣,清華純淨,讓我忍不住惡毒的想:這要是個蛇蠍美人就好了,至少我會覺得心裡安慰些。可他不可能是,他是真正的月光,我站在地上,對他可望不可及。我又覺得悲傷了,我為什麼要差他那麼多呢?”
“你不差,你比他優秀。”花瑜說。
“爛泥沼裡開出來的花,再絢麗也引不來那隻鳳尾蝶。”喬翌低落的蹭了蹭他肩膀,抬頭盯著他問:“要是我想做點什麼,你會幫我麼?”
“有用麼?”花瑜反問。
“有沒有用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不做點什麼我真不甘心。”他朝沈破浪望去,那幅仰頭暢笑的畫面生生刺入他眼中,有些生疼,他眨了眨眼,乞求般說:“瑜,幫我吧。”
花瑜沉默。他不討厭蕭香,事實上,他喜歡蕭香恬靜安然的性格,當時花老爺子召開家會說起蕭香的事時,他和花四雖然目的不一,但殊途同歸,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舉手透過;至於沈破浪,以他對他的認識,這人真正不好惹,犯著他的人都沒好下場。拋除這兩個原因,還有一個是他非常在意的,那就是末末。
“我不能讓末末有藉口離開我。”他不得不坦白相告。
“我知道。”喬翌瞭然地笑了笑,湊近他耳邊低語,許久才能退開。
花瑜的臉色陰鬱,環了眼四周,目光落在沈破浪身上,緩緩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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