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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已經幫你推了,說你沒空。”
我笑,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進屋睡覺。”
“一起。”他就勢提議。
“做夢!”我乾脆地駁回。
“一塊兒做正好。”
“你少跟我犯貧。”
“葉子。”
“嗯?”
“江舟一直沒來電話,他應該還沒找到楚建國,你今晚留在這兒。”
“為什麼?就算碰到楚建國,他又能把我怎樣?”
“你對楚建國這個人瞭解多少?”
“除了報紙上登的,一無所知。”
“那就聽我的。”
……
“葉子。”
“嗯?”
“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去,可我今天實在是沒勁兒去送你了。”
不知為什麼,聽了這話,我突然特想哭。
我睡客廳修月睡臥室,孤男寡女在同一屋簷下挺純潔地度過了漫漫長夜。
一大早江舟來了個電話,說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找著楚建國了。修月對著話筒嗯了幾聲,沒多問。
早餐在外面解決的,吃完飯我自顧自地開車拉著修月直奔醫院。他倒挺合作,問了問幾點能輸完液,然後讓我中午去醫院接他。
鄭偉就在隔壁病房,我媽對我說:“既然你一大早就來了,直接過去跟他道個歉。”我內心激烈鬥爭的當口兒,修月出聲了,“李阿姨,鄭偉的事葉子都跟我說了,她自己也覺得當時挺衝動,認識到以後辦事不能只憑意氣。鄭偉那邊一會兒我去跟他說,葉子的脾氣我媽他們都瞭解,有這份兒心意在比什麼都強。而且上午我去不了公司,有幾件挺急的事我交代葉子幫我處理一下,您就讓她先回去吧。”
我媽琢磨了會兒,沒說什麼,微微點頭,帶著護士長離開了病房。我看著靠在床邊衝著我樂的修月,心裡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什麼滋味都有。從小到大,好像每次我惹了禍都是他幫我善後,一直都是這樣,以至於我已經把對他的依賴當成了習慣,難以察覺的習慣。
“謝了。說實話,讓我去給鄭偉道歉還不如掐死我算了。”我站在床前,順手幫他調了調點滴的速度,液體滴得太快他的手一會兒就得青一片。
“不用答理他,他蹦躂不了幾天了。”
“行了,你睡會兒吧,我回公司。”
他嗯了一聲,沒說什麼。我拎起包轉身離開病房。
一上午的時間一溜煙兒似的就過去了,我忙得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午飯時間,小白幫我約了秋薇在公司附近的西餐廳見面,商議東方商業園奠基儀式的現場佈置,邊吃邊談。之所以選秋薇的公司策劃這次奠基禮,主要是看重他們的實力。新崛起的公司,口碑很不錯,尤其是秋薇,女強人的典型,搶走了很多老牌兒廣告策劃公司的長期客戶。當初是方菲跟我推薦的她。上次小白已經把我們這邊的要求都跟她說了,這次她帶來了準備好的草案和預算。我大體看了看,構思不錯,就是列出的預算高得有點離譜。我很委婉地指出預算方面的問題,她倒是個爽快人,直接跟我開啟天窗說亮話,要價確實高,初次合作,大家凡事好商量。接著,她說如果我接受這個價格,她可以給我六個點的提成,以後要是能長期合作,雙方互惠互利。
我靜靜聽完,不置可否。又翻了翻她帶來的計劃書,跟她說回去等我訊息。她聽了沒有多停留,熱情地跟我道別,看起來胸有成竹。我又開始掂量:案子涉及的錢倒是不多,一整套下來她要價五十二萬,六個點的提成折出來就是三萬多,睜隻眼閉隻眼的工夫賺三萬多,還是有點誘惑的。私下收提成在業內不是什麼新鮮事,她這麼有把握我會答應倒也不是沒道理。如果這個公司不是修月的,說不定我還真會動點兒心。
我叫了杯咖啡,又坐了半天,琢磨著該怎麼答覆她。出於方方面面的考慮,我都希望能在不損害任何一方利益的情況下就價錢問題達成共識。
喝完咖啡,看看錶,快一點了,我估摸著修月應該打完點滴了。
撥通他的手機,嘟嘟地響了會兒,接電話的是鄭阿姨。我有點兒愣,禮貌地說了聲:“阿姨好。”
拿著電話幾乎沒插嘴的餘地,就聽鄭阿姨在那邊自顧自地說啊說,拉拉雜雜地絮叨了半天,大致就一個重點:我媽給修月加了點藥,還沒輸完,就算輸完了下午也不能去公司。我不停地應著。在我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鄭阿姨突然說了句:“南南啊,你看修月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