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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倒水上廁所什麼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拎著包走出辦公室,斜前方休息區的沙發上,修大少優哉遊哉地支著腦袋衝我笑,我暗自吸了口氣,挺直腰板兒特從容地走過去。
“修總,視察工作?”站在他面前,我挺享受這種俯視的感覺。
“葉經理,公事外出?”他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頓時我的氣勢就矮了一截。
“跟展夜簽約。”我抬頭看著他,笑著說。
“時間還早,先到我辦公室一趟。”他不冷不熱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向電梯走去。
“看報紙了?”頂樓辦公室裡,修月坐在我對面,漫不經心。
我點頭:“早上吃藥了沒?”看他那副鬼見愁的臉色,真是鬧心。
“你是以什麼立場在關心我,嗯?”他雙腿搭在茶几上,懶洋洋地問。
“朋友唄。”我心裡撲通撲通的,每回他用這副調調說話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這個回答我不接受,在你沒想到更好的答案之前,甭來關心我。”
“你……”我本想搶白他幾句,可話到嘴邊,不知怎的就是說不出口,“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
他笑了笑,指尖輕叩沙發扶手:“楚建國確實是楚塵他爸,你甭費勁去查了。”
我心裡一緊,急問:“你怎麼知道?”
他哼了一聲,空氣裡頓時多了股冷颼颼的氣流,然後他說道:“我早知道。”
我沉默。
“怎麼,想問我為什麼不早告訴你?”
我頓了頓:“不是。”
“嗯?”
我笑得挺僵硬,說:“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你來告訴我。”
他盯著我瞧了半天,嘴角挑著嘲諷:“腦子挺冷靜啊,出息了。”
“爆料的事跟鄭偉有關嗎?”我問。
“你說呢?”他笑著反問。
我想了想,沒說什麼,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說:“我該走了。”
“葉南,問你個問題。”他輕聲叫住我。
我頓住腳,轉身:“什麼?”
“楚塵為什麼跟你離婚?”
嗯?這是他第一次問得這麼直接,我說:“性格不合。”
他皺眉:“這種理由是用來扯淡的。”
“當然有具體的事唄。”我敷衍。
“比如?”他追問。
“都是些日常小事。”這是實話。
“因為這樣的理由離婚,你甘心嗎,嗯?”
甘不甘心?我只有道:“我想應該是甘心的吧,那些瑣事看似微不足道,可這種慢慢滲透蠶食的力量是很可怕的,我想楚塵也不希望看到當年那麼憧憬的愛情變成比白開水還乏味的廝守。”說完,我苦笑了一下,眼角熱熱的。
“你不覺得他應該更積極一點兒去改變這種局面,而不是任其向壞的方向繼續發展?”修月的聲音很平緩,沒什麼起伏,卻字字似刃,令人避之不及。我承認,要說對這段婚姻我曾抱怨過什麼,那大概就是這種毫不爭取的放手,“幹嗎突然對我說這些?”
“一對兒二百五!”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葉南,我告訴你,楚塵的事你愛怎麼處理怎麼折騰我不管。可你記住了,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不代表我是個特有耐心的人;我慣著你,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拿我當逃避的工具。”說完,甩給我一個特燦爛的笑,笑得我恨不得一耳光抽死他。
我暗歎,修月這廝對女同志的殺傷力十年如一日的強悍。
被修月一耽誤,差不多十點了,我跟小白一起離開公司,直奔辰星娛樂。剛上車,小白就開啟了話匣子。
“葉經理,這些記者可真夠執著的,你都跟楚塵離婚了他們還揪著你不放!楚塵也真是的,三天兩頭地惹麻煩,難道這就是成名的代價?”
我笑笑,沒說什麼。剛才在公司地下車場被幾個冒充客戶混進來的記者給堵了,幸虧保安及時出現,幫我解了圍。至於楚塵的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插手。報紙上,關於楚建國其人,一篇篇言之鑿鑿的報道看得我心驚。嗜賭、家暴、搶劫、強姦,配著一張張照片,我不知該做何反應。如果這個男人是我父親,我實在無法想象他會給我的童年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葉經理,報紙上登的那些……是真的嗎?”看我半天沉默不語,小白難掩好奇,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