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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了。關門的聲音,巨大無比,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
這又跟誰較勁呢?喜怒無常這個詞果然是為修大少爺量身打造的。
紅腫的眼睛被清涼的毛巾敷過之後,緩解了許多。沒多久,我便裹著薄被沉沉睡去。亂糟糟的一天,令人精疲力盡。
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以下為3月21號更新)
原本以為會在寂寞空虛無聊中度過的一天,竟出乎意料的充實。
白天折騰了大半天,晚上也沒消停。睡到八點多醒了,剛開啟手機,小K的電話就進來了,聽他噼裡啪啦的囉嗦半天,我才想起那天他好像說星期六晚上要約我去鳳凰山。
我答應了,只要別讓我呆在家裡沒出息的滿腦子淨琢磨楚塵的事兒,去哪都行。小K說九點半來接我,問了我家地址讓我在家等著。
鳳凰山我熟,愛玩車的人都知道那,頗有點頭文字D裡秋名山的意思,十六歲那年我就跟著程哥去那玩了。我喜歡機械,大學裡學的也是機械工程,跟我現在乾的工作風馬牛不相及。程哥也是爸爸戰友的孩子,比我大八歲,志向是當職業賽車手,提起他的“事蹟”,那幫叔叔伯伯們沒有一個不吹鬍子瞪眼的。跟他比,我的頑劣實在不值一提。
我喜歡擺弄車,可能也有點天賦在裡面,程哥就讓我跟著他學改車,自此一發不可收拾。瘋玩了兩年,還玩出了點名氣,當然,這種名氣良家婦女不要也罷。有陣子鬧得動靜太大,氣得我爸差點把我逐出家門,直到認識楚塵才有所收斂。
夢想與現實的距離還是蠻大的。想當職業賽車手的程哥,現在在西班牙開連鎖中餐館。而我,學機械工程立志成為出色的方程式賽車技師,現在卻在地產公司做市場營銷。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挺諷刺。這路啊,走著走著,就走歪了。
現在想想,還是修月聰明,明明吃喝玩樂的事兒比誰幹的都多,玩的都狠,可在爸爸叔伯眼裡,修月這廝簡直就是五好青年的模範典型,新時代青年的楷模!我記得這是我爸的原話來著。就連快三十了還沒個物件在他們眼裡也成了優點:年輕人,以事業為重!先立業再成家!前兩年,是修月這孩子沒顧上找,這兩年事業有成該成家了,可找來找去又找不出個能配得上他的人!我記得程哥他爸說這話的時候還賊動情,激的我足足抖掉了三層雞皮。
事後,我問修月,聽了這些叔叔伯伯的誇讚之後有什麼感想,那廝痞了吧唧的叼著根兒煙,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葉南,要不我老說你傻呢。這幫老爺子都是扛槍的出身,直來直去的性子,估計腸子都不帶打彎兒的,要哄他們開心多簡單啊。老人不就圖個心情好多活兩年,最傻的就是你這種硬碰硬的倔驢型,在這點上楚塵比你還失敗,光做不說有什麼用,多學著點吧。對了,告訴楚塵,他如果愛你,就放下那些可笑的自尊,跟長輩低頭不會損害他那些所謂的男人尊嚴。
修月最後說的這句話,我究竟有沒有告訴楚塵呢?現在想想,已經不記得了。
小K到了,我匆匆下樓。
COOL!囂張的紅色哈雷!我兩眼放光,衝著它直奔過去。
“姐,你看我這車怎麼樣?”小K得意洋洋的湊到我身邊。
“比你的人強多了!”我拍拍鋥亮的機箱,這感覺實在太美了!
“你來開?”小K甩甩手裡的鑰匙。
我稍稍愣了下,接著,“等我五分鐘,換衣服!”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已經衝進了電梯。
黑色緊身皮褲,露腰緊身皮上衣,同色系綴著火焰圖騰的手套靴子外加頭盔,完美的騎士裝備,楚塵送我的。他知道我喜歡賽車,去法國拍片的時候專門為我訂製。我知道他其實並不喜歡這種瘋狂危險的運動,所以就一次也沒穿過,只是小心的珍藏著。離婚了,它們卻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一路上,小K攬著我腰的手越收越緊,我知道他在緊張。現在的速度,確實近乎瘋狂。過彎道時,伴隨著野獸般的引擎嘶吼,火紅的哈雷車身側傾,似展翼滑翔,血在沸騰,青春在迴歸。
鳳凰山到了。
我減速,毫不意外的在山腳下見到了一塊寫著'前方施工車輛繞行'的路障牌。立著這種牌子,路過的車輛自會繞道。就算有好事者發現了山上有人在賽車報了警,一般也不會有事兒。敢封山立這種牌子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主兒。想玩車,得既有錢又有閒,符合這兩點的,背後都有點來歷。
正準備繞過路障上山,身後突然傳來巨大的引擎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