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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的背景,不會當她是個愛作夢的女娃兒,學人家玩瓶中信的把戲。
風向天擁有控風的天賦,且早些年就著手調查瓶中畫像人的下落,僅以手邊有限的人力。
天風堂堂的弟子雖然忠心不貳,但是人多口就雜,一不小心便叫愛揚風點火的兄弟聽了去,後果可是難測。
見四大護法二找到終身的伴侶,他總不好落於人後,該把縈繞心口的小人兒揪入懷中好好疼惜,結束如風的單身生活不再有缺憾。
而直到一年前,他才在粗略不完整的訊息中獲得她的下落。
龍門在歐洲事務細瑣而繁複,加上下負責任的龍翼“棄守”英國堂口,背上的擔子自然沉重了些。
要耍無賴他在行,有人開了先例當起“遊”子,傻瓜才會死守堂口,又不是雷剛那呆子,要溜得趁早,免得叫人逮個正著,和統領八百壯士的謝團長齊名。
“風相公,奴家並非天仙女,資質有待加強,你是否找錯人,認岔了指腹妻。”這人……唉,可憐哦!
秦逆蝶露出可惜的神情,人當真難以十全十美,好好的一個大帥哥居然燒壞了腦子。
他回以慵懶的詭笑,“你的眼幽黯難測,屬於撒旦。”
她背脊一凜,“我只是名小小上班族,你說得我好害怕。”
“可愛的小瓶兒,你的眼中沒有懼色,我看到了自己。”一張戲譫的臉。
“我不叫小瓶兒,認親的正主兒等著你去尋……唔……”
女人若太多話,男人一貫的作法是封口——利己。
“好甜的小香唇,我早該將它佔為所有。”風向天既懊惱又滿意。
一簇小火燃在秦逆蝶眼底,對周遭的抽氣聲聽而下聞,“惡徒。”
對他,她真的不設防。
原以為是玩笑一場,她抱持著遊戲的態度敷衍,以她不變的惰性打發無聊的夜行者:心想他是探錯了窗。
可是唇上的力量使她警覺,他的另一個名字叫危險,而她居然還讓他得逞,實在是件傷人的事,逆剎的功力在退步中。
她該閉門反省,謝絕俗事上身。
“秦逆蝶,二十四歲,孤兒,目前是威翔企業的秘書助理,獨居,月薪十二萬,對吧!”風向天流暢地說著。
秦逆蝶聽了的反應只是朝他投去冷冷一瞥:心裡考慮著是否要騷擾藍豹的金頭腦。
像這種小事,她樂於有人代勞。
結果懶惰的下場是讓“丈夫”抱著她上輛高階房車,一路不停地闖紅燈、超警車、搶救護車車道、擠撞別人奉公守法的行車,還嚇壞了兩個剛搶完銀樓的鴛鴦大盜,再加上十幾個蹺課的飛車少年躺在溝底哀嚎、拿西瓜刀互砍的混混跳上遮陽棚打顫、三三兩兩調戲檳榔西施的運將歐吉桑驚得一口吞下檳榔渣,讓嗚聲不斷的警車隨後收拾殘局,順便立點小功。
殺人容易,甩掉瘋子卻難如登天,她發誓要改掉懶散的習性,一回家就把殼搬。
遠離狂人。
“你十一歲那年在東港海邊擲下第一隻瓶中信,持續了六年……”
“五年。”秦逆蝶隨口糾正,滿十六歲就得離開育幼院是規定。
“不對,我明明拾到六隻琉璃瓶,分別是綠、藍、紫、紅、橋、黃。”
她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你一定很無聊,天天等在海邊拾瓶子。”
“因為貝殼被人撿光了。”他不在乎被嘲笑。
“你住在海邊?”
“是呀!”很遠的海一方。
“奇怪了,怎麼會讓你全拾了去?”她記得瓶子是在每年六月中旬上下擲入海里的。
就算飄不出海,總會叫近海小漁船網個正著,不可能個個皆齊。
而且……六個?
古怪得緊。
“緣份。”
秦逆蝶好想扁人,若不是抬手會累,她早一巴掌摑上去,“徐志摩早死了,李白己成仙,你收拾好包袱投胎去吧!”
“小瓶兒,你缺少浪漫細胞哦!我多編幾首詩曲……”可車窗無禮的拍擊聲止住他的詩興,他轉頭過去睨了一眼,“有事嗎?”
隔著一條嬰兒掌厚的車窗細縫,怒氣沖天的咆哮聲齊發,有的臉上帶血、有的腳跛怒瞪,全是狼狽不堪的慘狀。
可見這緊急煞車招來多少人怨咯!
“你會不會開車,想找死去黑幫火併。”
“少年仔,你目啁擱褲底,黑白給你老爸停車。”
“看